上官焕反复打量着手里的玉佩。这枚玉佩与他的那枚非常相似。也就是说,这枚玉佩的主人应该是他的旧识。
可是,到底是谁?为什么那么碰巧偏偏被那女人救了?到底是对方的阴谋,还是真的是巧合?若是阴谋,又为谁而来?
钦差!最近有谁做了钦差吗?不!以他们的身份,本身就代表着皇权。随便说个钦差的身份,谁敢质疑什么?
那么,这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钦差。只是打着钦差的幌子,故意隐瞒真实的身份。
呵!真是大胆!竟敢从他手里抢人。早知如此,应该赶一下时间,早些回来见见那个钦差‘表哥’是何方神圣。
上官焕看着手里价值连城的玉佩沉思。它除了配饰与他的不同,其他都是一模一样的。就算他想调查,也没有地方下手。
毕竟能够拥有这块玉佩的人也不在少数。若是要调查他们最近的动劲,就得再回一次京城。可是他这段时间不想离开。一是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二是他必须保护好溪儿,不能让他们找到他。
上官焕将玉佩收起来。那是他的女人,怎么能收其他男人的玉佩?这么贵重的东西,收了就说不清楚了。若是再遇见那个‘表哥’,他会亲自把玉佩还给他,并且告诉他,这个女人不是他能够觊觎的。
孟雨萱狼狈地逃出房间。她一出去,只见两个丫头以及郑心智用暧昧的眼神看着她。她一瞪,他们立即装模作样地忙起来。
“可恶。”嘴唇火辣辣的疼,肯定已经肿了。难怪大家的眼神这么奇怪,原来是这么回事。
孟雨萱用冷水敷了一下嘴唇,确定它没有那么肿了,跟着其他人收拾杂乱的房间。两个时辰后,众人齐心协力收拾完旧房。
没有经过孟雨萱吩咐,他们已经自己安排好了各自的住处。两个丫头把她们的东西搬进上官溪的房间。林彩两口子自愿住柴房,毕竟不可能让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住柴房。而孟雨萱和上官焕这对主人当然住正房,也就是上官焕的房间。
“谁说我要和他住?我和你们住,把我的衣服搬过去。”孟雨萱对灵莺和惠灵说道。
灵莺和惠灵惊讶地看着她。惠灵想说什么,只见上官焕从房间里面走出来。惠灵立即哑巴了,拉着灵莺去整理菜园。
孟雨萱见到上官焕,深吸一口气,接着忙手里的活儿。她告诉自己,别紧张,有什么好紧张的?不过一个男人而已。
她又不是没有见过男人。以前接触的男人还少吗?只要她愿意,什么样的男人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嗯?对啊!为什么她一直像只小老鼠似的被他逗着玩?不过就是一个男人,她怎么就不能反守为攻?
孟雨萱眼神闪了闪,美丽的脸上扬溢着淡淡的邪笑。
上官焕发现孟雨萱一改刚才的小媳妇模样,突然对他笑得灿烂。他停了脚步,防备地看着她。
“焕。”孟雨萱指着面前的木桌,娇滴滴地叫道。“你过来帮人家一下,这东西可重了。”
上官焕浑身一僵,心跳立即加快不少。这女人……从哪里学来的狐媚功夫?
那样的声音,媚而不妖。那样的眼神,妩媚风情又有着淡淡的娇羞。世间有几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诱惑?
更何况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上官焕已经承受了一晚上看而不得的痛苦。就算冲了几次冷水澡,但是冲得多了,再用这样的方法降温就没有那么有效了。现在的他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撩拨?
上官焕跃过来,想要抓住她。这个该死的女人,既然玩了火,就给他降温。他得好好地惩罚她,让她知道玩火*的下场!
“好!我现在就来帮你。”上官焕邪恶地说道。
孟雨萱一个闪身,避开了他的碰触,朝他挥挥手说道:“我出去逛逛,家里的事情就麻烦你操心了。回见。”
“做了坏事就想走,哪有这么容易?”上官焕施展轻功追向她。
孟雨萱的武功不是白练的。毕竟她修练的不是普通的武功,而是仙人留下的仙法。虽然她现在功力不高,但是躲避上官焕是没问题的。一瞬间,她化为一道风,从院子里消失。
上官焕追不上她。他站在院门口,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此时此刻,他的眼里有赞叹,有惊讶,有欣赏。
这女人就是一个谜。与她相处的时间越长,越觉得她神秘莫测。
不过,这样的女人才有意思。她就像一杯浓淡皆相宜的茶,越喝越觉得清香迷人。他愿意花大把的时间慢慢地品茗她。
孟雨萱走在乡间小路上,看着四处绽放的野花,心里大好。她摘下一朵花,插在头发上,对着河里的水面自我欣赏。
小陈氏和陈富生从孟雨萱的面前经过。两人看见她,犹如看见吃人的老虎,快速地跑离那里。
孟雨萱回头看了两人一眼,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
“溪儿……溪儿娘……”一道颤抖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孟雨萱回头,只见一个清秀的男子提着锄头,身上沾满了泥土,正站在对面的田坎上叫着她。
“你是杨婶家里的儿子,你叫陈翎风是吧?”孟雨萱想了想,笑道:“上次你救了溪儿,我一直没有机会感谢你。听说你后来还得了几天风寒,真是不好意思了。你应该没事了吧?”
“我没事。溪儿娘,谢谢你送来的药。如果不是你的药,我也不会那么快就好起来。”陈翎风紧张地说道。
“你救了我们家溪儿,因为他染上的风寒。我为你送药不是应该的吗?你还真是多礼。”孟雨萱轻笑道。
“救人是应该的。就算是不相识的人,遇见这种情况也会救的。”陈翎风红着脸说道:“那个……可以请你帮个忙吗?俺娘病了,听说你会医术。你能不能帮俺娘看看?”
或许是因为太紧张,平时特别注意自己形象的陈翎风连土话都说出来了。陈翎风是土生土长的农家小子,从小没了爹,是娘一手带大的。连束脩都交不起的他如果不是遇见对他好的夫子,根本没有办法一直读书。其实从骨子里,这个人是非常自卑的。
“杨婶病了?那我得去瞧瞧。”孟雨萱说道。
“谢谢,太感谢了。”陈翎风十分激动。他刚才只是抱着试试的想法对她说出那样的请求,毕竟他们两家平时交往不深,而她又是这么出色的女子,与他们这样的人完全不一样。他害怕从她的眼里看见嫌弃的眼神。可是没有,她就这样答应了他。
若是此生他能娶到这样的女子,不,只要他以后娶的女子能够有她一半的温婉善良,他就知足了。
孟雨萱跟着陈翎风去了他家。杨婶躺在床上,皮肤蜡黄,容颜苍老,满头的白发比上次见的时候多了许多。她此时已经昏迷不醒,也不知道多久没有进食了。
“病成这样,怎么不早些请大夫?”孟雨萱见状,生气地看着陈翎风。
“对……对不起。”陈翎风羞愧地说道:“我家里没有钱,实在请不起大夫。以前还能去城里支个摊,帮别人写写画画赚些银钱,可是娘病了,我得留下来照顾她。所以,家里的钱就用光了。”
孟雨萱想到他家的情况,知道自己错怪这个老实的书生了。她敛了怒意,说道:“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没有没有。你骂得对,我不是一个好儿子,我很没用。”陈翎风含泪说道:“娘亲为了我辛苦了大半辈子,我没有让她过一天好日子。我妄为人子。”
“我先看看她是什么病。你别自责了。与其浪费时间在这里自责,还不如去熬点小米粥给你娘亲补身子。家里没有米是吧?等会儿我让我家丫环送过来。”孟雨萱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陈翎风连忙摆手。
“我不是给你的。我敬重杨婶的为人,那是孝敬给她的。再说了,以前在村里的时候,杨氏经常帮我。”孟雨萱说完,不再理会陈翎风,专心给杨氏看诊。“这些年她操劳过度,身体本来就虚得利害。最近她是不是经常熬夜做事?她干什么了?”
“我……我不知道。我前几天在城里老师家里住了几天,回来就发现娘昏倒在水井边。”陈翎风痛苦地说道。
“哎。算了。你娘这身子骨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拖垮的,怪你也没用。”孟雨萱从陈翎风的身上收回视线,再次看向杨氏。“我给她扎几针,等她醒来可以给她吃点东西。不能再让她操劳了,她得好好养着。明天和后天我会过来给她扎针。”
“多谢你。”陈翎风已经不知道如何感谢她。除了苍白的感激之语,找不到回报她的方法。他只能将这份感激藏在心里,等着有一天报答她的恩情。
孟雨萱给杨氏扎了两针,再喂她喝了点水。杨氏悠悠地转醒,看见孟雨萱的时候露出疑惑的表情。
“俺怎么了?”杨氏想要坐起来,孟雨萱连忙阻止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