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新的马车带着孟雨萱,上官焕,两个丫头,以及林彩夫妇回了村。
汪氏和张氏负责看守城里的房子,有时候还要去周老那里照顾一下被上官焕这个无良爹扔在那里不管不问的上官溪和黑子。
他们走的时候,上官溪那可怜的小眼神差点让孟雨萱心软了。可是上官焕铁了心要把上官溪扔在周老那里,不管上官溪如何扮可怜,都不会改变主意。最后上官溪不得不屈服在他爹的淫威之下。
马车是新买的,花了二十两银子。毕竟以后会经常外出,有了马车能方便些。
孟雨萱与玉家大少爷玉宣齐谈好了合作,这次回去除了修建新房外,还要修建作坊。她以前的计划是修建一个豆腐作坊,把作坊交给林彩夫妇负责,毕竟他们对这方面有经验。
可是现在城里的店开不下去了,不出意外以后全靠与玉家的合作赚取利润。那么作坊就得重新规划一下。她考虑了一晚上,决定把作坊建大些,目前先做糕点和豆腐,以后还要添加其他品种,大些才不拥挤。
“回来了。”刚回来不久,林婶和凤儿从外面赶回来。两人见到上官焕,先是一惊,接着欣喜不已。
林婶和凤儿都是传统的农家妇人。在他们看来,孟雨萱很能干,可是再能干也是女人,家里没有男人是不行的。上官焕身强力壮,是个有能力的。这样的男人不仅能够镇宅,还能撑起一片天。有他在身边,孟雨萱能轻松些。
“婶子来了。这个时候你们应该在地里干活吧?又不是外人,不用专程赶回来。”孟雨萱迎出来,看见林婶好奇地打量她的两个丫环,便给她和凤儿介绍道:“她叫灵莺,她叫惠灵,她们是我新收的丫环。”
“见过婶子,嫂子。”灵莺和惠灵异口同声地说道。
“真是标致的姑娘。”林婶笑道。
“可不是。瞧着真是爱人。”凤儿羡慕地看着两人身上的漂亮衣裙。再看自己一身粗布麻衣,而且上面打满了各种补丁。这一对比,她的心里不是滋味。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不爱美,不管哪个年龄阶段的都一样。
“对了,婶子,我把黑子和溪儿放在周老那里了。最近我会很忙,没办法天天接送他们,周老又是可以信任的,干脆直接交给他去教导。婶子不会怪我吧?”孟雨萱朝灵莺和惠灵挥挥手,让他们去收拾行李。
这次要在这里久住,带回来的东西不少。而且太久没有回来,家里也需要好好打扫一下。
“怎么会呢?周举人可是利害的人,黑子能够跟着他,那是我们全家的福气。”林婶连忙说道。
“可不是。溪儿娘,真是太感谢你了。上次你找人帮俺给弟弟送信,弟弟后来赶回来了。你一直在城里,俺都没有机会感谢你。你不知道,幸好把他招回来,俺爹见到他居然好了。要不是把他叫回来,俺爹怕是撑不过去。”凤儿感激地说道。
“婶子和嫂子帮了我许多,这些客气话就别说了。今天晚上就在我家吃饭吧!正好让两个丫头露几手,瞧瞧他们最近学得怎么样。”孟雨萱微笑道。
“黑子爹念叨了好几次,说是溪儿爹回来后想请他喝几杯。要不今天晚上就在俺家吃吧!”林婶说道。
“不用了。我们人多,做得快。你们别去麻烦了。”孟雨蒙客气地拒绝。“不过有件事情需要婶子帮忙。”
“你说。”林婶一听能帮上忙,立即来了精神。
现在孟雨萱与他们的差距越来越大,林婶为他们高兴的同时,又担心以后攀不上这颗大树。每次都是他们麻烦人家,就算再好的交情也有被耗尽的时候。现在能帮得上忙才好,互利互惠才能走得长远。
“上次我给你们提过我要建作坊的事情。这次回来主要处理这个事儿。等会儿你帮我去村长那里问问。我要买地建作坊,找个地方单独划一块出来,有个十几亩就好。作坊的附近最好不要有人住,免得打扰大家休息。另外,我们家的房子也得重新修建。让村长给我另划一块地做宅基地。这附近的地就不错,如果没有主儿的话,就给我们腾几亩出来吧!”
孟雨萱想了想,整理着思绪继续说道:“顺便帮我打听一下现在的上等田地是多少银子一亩的。我还要买些田地。就算自己不种,也可以佃出去。这样算下来,我需要二十几亩地建房,再买个二三十亩上等田地,总共需要五十亩左右。”
“需要这么多吗?”林彩从外面回来,听了她的话吓了一跳。
“嫂子和大哥回来了。还没有给你们做介绍。婶子,这位是我义兄的妻子林彩。刚才她和我义兄出去看地了。”孟雨萱对林彩说道:“嫂子,大哥,这位是黑子的奶奶,那位是黑子的娘。”
林彩和郑心智从外面走进来,对林婶和凤儿笑了笑。林彩说道:“黑子那孩子特别懂事,婶子你教得好呢!”
林彩留下来与他们寒暄,郑心智帮着收拾柴房。毕竟人多,必须把柴房收拾出来才住得下这么多人。
“哪里哪里。那孩子让你们操心了。”听见林彩夸赞黑子,林婶笑得合不拢嘴。“说起来咱们都是姓林的,说不定原本就是一家人。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叫俺,别跟俺客气。要是不嫌弃,就当俺是你娘家人。”
林彩知道林婶与孟雨萱走得近,而她又是真心疼爱黑子,现在见到黑子的奶奶和娘亲感觉很亲近。不管林婶的话是不是客套,她热情几分是没错的。以后要在村里建作坊,请的人都是村里人。她一个外村人,想在这里扎根,少不了村里人的支持。
林婶与林彩相谈甚欢。林婶想着孟雨萱刚才的交代,想要去找村长谈妥土地的事情。林彩想要借机认识一下村长,便说要跟着林婶一起去认认门混个脸熟。
他们走后,孟雨萱走向上官焕的房间。刚走到门口,孟雨萱想起一件事情。
沈琛之住过上官焕的房间,穿过他的衣服,他走后那些衣服也带去了城里。意思是说,现在这里是没有上官焕的衣服。
上官焕就在屋里,此时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怎么办?如何解释?
还有,她上次回来的时候看见沈琛之的玉佩在里面。现在沈琛之已经走了,也不知道他的手下知不知道这块玉佩的存在,是不是已经带走了它。如果没有带走,上官焕瞧见其他人的玉佩在自己的房间里,她又如何向他解释?
“怎么不进来?害怕我把你吃了?”上官焕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孟雨萱咬紧牙关,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去。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回去也是一刀,还不如勇敢面对。
上官焕指着空空的衣柜说道:“解释一下?”
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无辜地看着他说道:“呀?怎么空了?是不是被人偷了?村里也太不安全了吧?”
上官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将她抱入怀里,勾着她的下巴说道:“什么人用一块上好的玉佩换几件破衣服?真是大手笔!这么一块玉佩,可以买一座城了。”
上官焕摊开手,一块玉佩躺在他的手心。玉佩晶莹剔透,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紫光。
她眨眨眼,面带不解:“那不是你的玉佩吗?你的玉佩这么值钱啊?”
“还是不老实?”上官焕眼露不耐。“难道想让我用刑?”
孟雨萱戒备地看着他,一双美目转个不停。她警惕地说道:“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用大刑。只有用上大刑,你才会说老实话。”上官焕说着,吻住她的唇。
孟雨萱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本来已经凝聚好内力,做好与上官焕一战的准备。可是他突然的偷袭让她体内的内力消散,整个人变得软绵绵的,甚至还因为太震惊而忘记推开他,错过了最佳的反抗时机。
上官焕的吻很霸道。如火焰,燃烧着她的身心。如洪水,浸泡着她的灵魂。如地龙翻身,她感觉天在动地在摇,整个人神魂不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砰!上官焕把她推到床上,将她压在身下。他的吻正在攻城略地,想要进攻更多的领地。
她如败军之将,一步步后退。而她越后退,他进攻得更是猛烈。再这样下去,只怕……真的要一败涂地。
“停!”孟雨萱推着上官焕,从床上爬起来,捂着红唇狠狠地瞪着他。“我说就是了。”
上官焕舔了舔嘴唇,一幅余犹未尽的样子。
“其实,你便是不说,我也能打听出来。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有人的地方便有眼睛和耳朵。”上官焕抱着她说道:“不过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我可以减轻对你的惩罚。说吧!我的衣服去哪里了?这块玉佩又是谁的?”
“前段时间,你刚走,我救了个人。”孟雨萱瞪着他说道:“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我说完了。”
“这样就算说完了?”上官焕挑眉,淡笑道:“看来你很喜欢我的大刑。那我们接着来。”
“你还想听什么?想知道我有没有背着你出墙?”孟雨萱哼道:“我们又不是真正的夫妻,便是真的出墙,你也不用在意吧!我能说的已经说完了,至于你怎么想,你相不相信,那是你的事情。如果没事的话,我出去看看他们忙得怎么样。”
上官焕看着她逃跑的背影说道:“既然进了这扇门,就只能乖乖地呆在门里。一日是我的女人,此生都是我的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