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了火焰法术,新月又说:“我还有许多**术,奇妙无比,比如飞行术,可以翱翔蓝天,九天揽月,纵横四海,你想不想飞上天看看?”
白玉吃惊地看着他道:“难道你是神仙不成?有这么大的神通。九天揽月不是只有神仙才能做到吗?”
新月微微一笑,并不回答,而是拿出鎏金摄魂杵,它立刻变成一个二尺见方的平台,离地一尺悬浮着。新月一步走上平台,回头看着白玉、道:“走,我们飞上天玩玩去。”
白玉半信半疑地看着新月,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平台,试了试,发现悬浮的平台很稳固。新月拉住她的手腕道:“站稳了,看我们飞起来。”
话音未落,金色平台已经冲天而起,直上蓝天。
头顶蓝天,俯瞰大地,白玉尖叫声不绝于耳。新月带着她一会直冲云霄。一会俯冲而下,在金陵城上空盘旋往复,又在大江上纵横驰骋。
足足飞行了半个时辰,新月才带着白玉缓缓下降,此时白玉已经两腿发软,手心汗水可以滴下来了。
正在下降,新月忽然看到,足有十几人匆匆进入“秋风斜阳”的院子里。直奔那个要去京城继承大宝之位的皇帝所在院子,这十几人中,除了谢铭煜,他还看到了阔别十几年的谢红叶。
谢红叶一身黑衣,紧紧跟在父亲身后,头略低,但新月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他的心顿时有点乱,她怎么来了,参与这种事,可是要冒着杀头灭族的风险的。
转念一想,他马上就明白了。这件事,由不得她来选择。
从昨夜听到的情况看,谢铭煜已经是江南第一剑,那么,垂柳山庄应该是江南闻名了。此时圣上有难,如果有人找到谢铭煜,请他出马护驾。为当今圣上争夺皇位,他能怎么办?
他能退缩吗?显然不能。如果他退缩,一旦皇上登上大位,谢家和垂柳山庄就会被满门抄斩。祸延三族,灭门是一定的。
如果这个皇上失败,另外一个人登上大位。也得将这个皇上手下的党羽爪牙斩草除根,那么,地方官员在做这件事的时候,自然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杀人越多,功劳越大,肯定也不会放过垂柳山庄。
所以,只要有人找到谢铭煜,他就只有非此即彼地选择了,押上身家性命,保护皇上平安登上大位,是他唯一可做的事。
如果这件事败了,不仅垂柳山庄就此覆灭,谢红叶也会丧命。
想到这里,新月感觉,自己无法袖手旁观。
他带着白玉在高空中盘旋,直到那些垂柳山庄的人都进入皇上居住的小院,才悄悄降落下来,带收起鎏金摄魂杵之后,新月对白玉说:“我会法术这件事,你千万不可对外人说,知道吗?”
白玉心领神会地点头:“公子放心,我知道其中厉害,自会保密的。”
新月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问:“对了,那个龙公子在这里居住多长时间,对你如何?”
白玉犹豫了一下:“那个龙公子在这里住了十几天,每天神神密密。从来不出去,对我嘛,还算不错,经常来捧我地场。”
新月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身离去。
一个白天,艺馆里都显得很平静,白玉没有象往常那样认真的练习琴技萧技,而是坐在屋里发愣,除了中午不知滋味地吃午饭,就一直在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龙公子也一直在自己的小院里没有出来,除了有些神秘人物悄悄来访。没有任何动静。
到傍晚,天将要擦黑,龙公子悄悄离开艺馆,不知去向,跟随他的十名高手也随之离去。
新月马上去白玉那里,告诉她自己要离去几天,很快就会回来,然后也悄悄升空,在金陵城上空盘旋,天已经完全黑了,但他依然可以清晰地看见龙公子的去向,他和十几人乘马出了金陵城地北门,从北门外一里远的树林里马上出现一队人马,人数在七八十人,人人黑衣,身背兵器。迎上前。
两队人合为一队,继续向江边走,来到江边后,顺着江岸向下游去。走了十余里,忽然前方的江岸边出现两艘大船,桅秆上红灯隐现,一队人马径直向红灯处走去。
新月在夜空中看得清楚,两艘大船停泊地岸边上,还有一只三百余人的骑兵,队形整齐,兵器划一,显然是一只军队,见有人马过来,这三百余骑原地不动,只有一人跳下马,迎上前去,并单膝跪下行礼。
很快,后来的百余人马都上了船,那三百余人,有一部分上船,显然。两艘大船不能同时装下四百多人马,看来只有分成两部分了。
两艘大船很快拔锚启航,向对岸驶去,茫茫江面,只有这两艘船悄然行驶。
新月心中明白,这默然行驶地两艘大船,到达对岸之后,将掀起无数血雨腥风,滔天巨浪,此事犹如离弦之箭,已经不可避免,自己能做的事,只是要谢红叶能够安全就行了,其他的事,人世间的纷争和杀戮,不是修仙者应该管地。
江面异常宽阔,两艘大船行驶了一个时辰,才抵达对岸,众人下船。两艘马上返回对岸,去接另外一队人。这边下了船的人向前缓缓行了半里多地,前方又是一个小树林,从小树林里快速走出一人,和这边的人略一对答,所有的人一起进入小树林里,然后下马休息,看来是等待江对岸的人过来。
直到天将破晓,两艘大船再次靠岸,二百多名军士牵马下船,所有的人都走出树林,新月一看,这些人共计有七百多人,其中五百多人都是军士,服装兵器都很统一,应该是一只军队,另外两百多人。各种服装都有,兵器也是奇形怪状,一看就是江湖人士。
这些人簇拥着皇上抄小路径直北上。
又走出出几里地,天已经大亮,忽然间前方升起一个灿烂的烟花。新月在空中看得清楚。前方十几里处,在一片很密的树林里。慢慢踱出一只骑兵,这支骑兵队伍,竟然有三千人左右。而且,人马具是铁甲在身,是一支铁甲军。
紧接着,左边十里之处。又是一个烟花升起,一支军队从一个小山坡后面出现,约莫两千人,竟然也是铁甲军。然后,右边五里之处,烟花升起,再次出现一支铁甲军。
同时,在正前方七八里的位置,出现一支江湖人士地队伍。这支队伍大约百余人,也骑着马,缓缓向保护皇上地人马靠近过来。
看来,保护皇上的这支人马已经被包围,新月不禁轻叹一声,幸好自己来了,否则,谢红叶性命不保。
被包围的人马大概也察觉到情况不妙,突然掉头向江边跑,身后马蹄如惊雷般轰响,征尘四起,从三个方向兜过来。
新月明白,他们已经被合围了,逃肯定是逃不掉的,想杀出一条血路。也非常困难,面对铁甲军,即使是武林高手,也很难对付。
果然,他们逃到江边,发现那两艘大船已经拔锚停在距离岸边几十丈的地方,而且旗帜已经变了,任凭他们如何呼喊,就是停止不动,背后黑压压地铁骑呼啸而来,其间还夹杂着百余名武林高手。
他们试探向左边突围,和对方才一交手,便倒下一排,根本经不起铁甲军的冲击,很快被密集而整齐的铁甲军挡了回来,最后被完整地包围在大江边。
谢铭煜拍马来到龙公子身边道:“圣上,情况危急,要不我保护你杀出去?”
龙公子面色忧虑:“先不急,让黄爱卿上去说说,我们做些准备。”
只见那个书生催坐骑来到前面,看着对面缓缓而来的铁甲骑兵,从铁甲骑兵队伍里徐徐走出一名将军,也是一身铁甲,手持长枪,厉声道:“黄天翼,还不束手就擒吗?”
那书生黄天翼冷冷道:“樊大人,你身为禁军统领,擅自带领禁军铁甲军离开京城,好大的胆子,众位军士,禁军没有圣上御旨,擅自离开京城,可是杀头地死罪,你们还要跟随樊冷期往死路上走吗?”
樊冷期忽然仰天大笑:“这种伎俩,能得逞吗?我手里有相爷的手谕,调铁甲禁军南下,剿灭叛匪,有敢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尔等企图谋反作乱,已经陷于死路,束手就擒,我也许还能网开一面,有阵前倒戈者,免于一死,擒住匪首者,不仅无罪,而且立功,我在相爷面前保举,重重有赏。”
这时,谢铭煜忽然催马来到黄天翼身边,看着樊冷期道:“樊将军,别来无恙,在下请求将军开恩,放我们一条生路,将军难道真的要杀君造反吗?”
樊冷期忽然倒退了几步才说:“原来是江南第一剑谢庄主,谢庄主赶这趟浑水,可是不明智呀,垂柳山庄在江湖上地名声来之不易,你谢铭煜在江湖上的地位也来之不易,和相爷作对,哼哼,可要考虑后果。”
谢铭煜本来想和黄天翼联手,出其不意拿下樊冷期,可惜樊冷期狡猾之极,马上后退数步,拉开距离,使他的计划不能实行。
樊冷期继续说:“相爷计无遗策,算定你们这些叛匪必定会勾结江湖上地凶徒恶人,哼,江南第一剑,恐怕还比不上长白双雄吧,金贤弟,秦贤妹,请过来说话。”
从那一群江湖里面走出两人,这两人一男一女,跳下马,走到樊冷期身边,男的高大英俊,女的俏丽多姿。
新月在空中定睛一看,呵呵,认识,居然是熟人,正是当年偷偷逃出逍遥山庄的秦歌,以及另外一名弟子金相映。
只见谢铭煜这边地人马一阵骚动,尤其是那一干江湖武士,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已经在缓缓后退了,想退至江边,还有的面露绝望之色,可见长白双雄在江湖上的地位非同小可。
新月连忙用灵觉搜索感应,发现金相映和秦歌的内力果然非凡,已经开始凝丹了,再有十年,应该可以完成凝丹期的修炼,两人任何之一内力都在谢铭煜之上,秦歌的内力比金相映还略微高一点,看来,当年他俩偷走圣经玄录之后,痛下一番苦功,已经将这本秘笈钻研透彻了。
他再细看谢红叶,美丽的眼睛里闪烁着痛苦的光芒,从出城之后,他一再观察谢红叶,发现她地脸上始终带着忧郁之色,那种淡淡的忧郁刻画出岁月流逝中凝结于心的忧郁。
难道她这些年过的不好吗?她不是嫁给了飞扬山庄的庄主方铁金长子,金石公子方进了吗,怎么不见方进跟来呢。
飞扬山庄的方家也算江南名门之一,她二人可以说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她为什么不开心呢?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吗?
金相映说话了:“江南第一剑,谢铭煜谢前辈,久仰,久仰,这些年我们在长白闯出一点名头,一直想来江南,领教一下江南武林人物的风采。今日得见谢前辈,实在是荣幸之至,听说谢前辈的红花神剑传自昔年神剑萧天长萧大侠,其中变化万千,奥秘无穷,在下正好今日领教一二。”
谢铭煜脸色阴沉,长白双雄的名头,他的耳朵里早就灌满了,这二人近三五年才出道江湖,但一出来就气势逼人,连败北武林十余名成名的高手,连少林高僧,达摩堂首座静一大师都败在他们的手上。只是,他夫妻二人只是在北方活动,从不来江南,因此不曾见过。
他当然不知道,这两个人偷走新月的圣经玄录秘笈,哪来还敢在江南停留,一直跑到长白深山躲起来,一躲就是十年,只是最近自感觉武功大增,另外新月再也没有任何的消息,江湖传言,一代高手新月找到通往仙境之路,已经带领手下去了仙境,他二人这才敢在江湖上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