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解决了?”站在山丘的炮兵阵地上杨政望着远处宽三四里长一两里宽的尸体堆,最密集的莫过于中间无垢者,他们没有一个人投降,这些太监兵顶着霰弹与排射冲击火枪团最后真的与步兵肉搏了一番,在两翼配合下才将冲阵的几百个无垢者全部击杀,他们给西境军队造成的伤亡有两百号人,本次而陆战共计伤亡差不多有三百人。
成群乌鸦碍于下面的活人在高空盘旋嘎嘎叫着,恨不得立马飞下来大快朵颐一番,第一师团在对面步兵溃败之后尾随败兵向敌军军营挺进不给他们重整队形的时间,二三师团预备队则散开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打扫战场,寻找装死的活口与抓俘虏。
“是,伤亡正在统计,但不会小。”对面的葛雷乔伊说,她声音有些疲惫和歉意,还有一丝不明让杨政摸不着头脑的情感,“没事,没人会想到有意外因素介入,作好统计交给我善后便可。”杨政安慰她几句后说道,“我这也有点事,先挂了。”
全息投影上的阿莎头像消失,杨政走下山丘,旁边有一队百十人的俘虏在相应数量的火枪手看押下垂头丧气地在搬开拒马的大道上经过,他们计划是将会被分开关到军营中用绳索连接先绑住饿个一天,等明日走到风息堡等舰队运送的改造器搬上岸后才有的吃喝。
参与此次战役的约有两万左右的敌军,当场俘虏了一两千完好无损受点轻伤的人,其余的要么战死,要么...“我投降,我投降,别杀我,别杀我!”躺在尸堆里的一个重伤的佣兵对发现自己的火枪手恳求道,但迎接他的则是冰冷的刺刀,红色的刀子从心脏中拔出,士兵继续前进给一个个尸体补刀。
“别跑!”还有装死的见如此场景吓得直接蹦起来往后面大营跑去,搜索的士兵警告一声后三人为组瞄准直接扣下扳机,听到枪声路过的俘虏哆嗦一下,远处人影在枪响之后栽倒在地上没再爬起。
扫荡依旧在继续,重伤兵没法救的直接就地处决,轻伤养养可以当劳动力的(杨政如此对外宣布)则俘虏带到后面给军医治疗,至于逃跑的那八九百名骑兵杨政也不怕,现在风暴地的诸侯全部都收到消息召集了部队,这些人也只能当当土匪抢劫村庄镇子四处流窜,成不了大事,等杨政率领军队与补给舰队接上头补充弹药后就可以让部队分散去攻占不识相的贵族与清扫叛军,反正风暴地已经被单独封锁得不到外来支援。
“大人,我们抓到一个他们军队的长官,有俘虏指认他是乔拉·莫尔蒙,是丹妮莉丝女王的军师。”两个士兵将一个披头散发,血色罩袍上画有红熊的男人押到杨政面前,然后递上一把十分花哨未染鲜血的长剑,杨政接过抽出剑身一眼便认出这是一把瓦雷利亚钢剑,“嗯,好剑,乔拉它叫什么名字?”
“老实点,大人问你话呢!”火枪手直接给了乔拉一个枪托,他踉跄上前几步,抬起头艰难地开口道,“叫...叫黑火。”杨政点点头,仔细打量这花哨长剑,将剑入鞘让士兵帮拿,“很不错,归我了,乔拉,给我一个让你活命的理由。”
被缴械的莫尔蒙没回答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杨政问出了自己的问题,“陛下呢?”杨政阻止了火枪手想要惩罚的行动,“她很好,没有事,呆在小镇里。”莫尔蒙闻言放松许多又道,“您看到巴利斯坦爵士了吗?”杨政一直在后面操控猎龙弩蹲丹妮莉丝的三龙哪知道前面的事情,他摇摇头,“还活着的你都看到了,如果没有你只能去那里找找。”铁手指着层层尸堆,意思十分明显。
乔拉沉默了,就在杨政以为他要求死准备下命令的时候,流亡者开口了,“我能帮你劝降那些人,劝说那些人放下武器。”杨政心里直摇头,他需要人去劝降那些不逊色于贵族见风使舵的佣兵?他们会自己做出选择的。
执政官正要回绝,又有一道声音在他右边响起,“杨政大人,有人接近我们说要见您,他们举着白旗靠近我们,为首的人说他是您的朋友叫提利昂·兰尼斯特,带了百十号人都是骑马的。”二师团右翼的皮特等一队俘虏走完后过来禀告。
“噢?”杨政笑了,聪明人跳反这么快,“让他们过来吧,”少校立正领命后离去,他又对面容震惊的莫尔蒙说,“乔拉你先等一等,让我们看看来人是不是提利昂。”
五分钟不到,杨政便远远看到溪边骑马奔来的七人,马儿小心越过无垢者的尸体堆,执政官看到马背上摇摇晃晃的侏儒嘿嘿笑了出来,取下头盔,远处的提利昂见状终于将高悬的心安稳落地,虽然他表面上信心十足,但那只是做给波隆看稳住佣兵,实际上他也不知道杨政会怎么处理自己这个尚未完成任务还跳过去给人家当了一阵短暂首相整理后勤方便对西境作战的主使,好在杨政取下头盔,这应该算是个良好的开端。
“嘿,提利昂你来了,”杨政满面笑容对因自己一句话便被赶出维斯特洛的侏儒说道,“我还想着你是跟我的前锋回来呢。”前首相尴尬笑了笑,毫不犹豫甩锅给丹妮莉丝,“杨政...大人说笑了,我曾无数次劝说丹妮莉丝,要她仔细斟酌不要鲁莽下决定,但奈何御前...她会议中的其余成员都没有和平的意思,深知您必然胜利的我只好虚与委蛇假装听命,这不,您刚击败她我便给您带来了礼物。”说罢将身后的瓦里斯露了出来,说实话让一匹瘦马背着两百斤的胖子实在有些委屈它了,马儿已经累得直吐白沫。
“欸,你就别称我为大人了,”执政官摆了摆手,“哟,瓦里斯大人,看样子您的投资还是失败了啊,”杨政打趣脸上挂着比哭还难看笑容的太监,“大人(指挥官)。”波隆与铁民向杨政问好,他点头回应。
“嗯,提利昂,你来的正好,我刚想怎么处理乔拉呢,要不你给点建议?”杨政问侏儒,似乎带有考校的意味,提利昂瞥了眼杨政旁边戒备士兵手中的那把黑火,又想到曾经为丹妮莉丝引荐瓦里斯后面的农夫与蛇的故事,再加乔拉知道他太多太详细的事情,他需要斩断关于丹妮莉丝一切联系证明自己是坚定站在杨政这边,提利昂看也没看眼中含希冀的爵士,接过杨政递来的刀把,认真道,“大...杨政,不知道丹妮莉丝陛下情况怎么样?”
“她受了点惊吓,不过身子到没受伤,伊耿已被我杀死,那三头龙正趴窝在那边呢。”杨政指了指山丘后面十分随意的对提利昂说道,瓦里斯垂下眼睛嘴角抽搐,侏儒异瞳含着笑意,“我在离开满是溃兵的军营前曾对佣兵说丹妮莉丝已经失败,港口也被您的舰队占领,相信走投无路的他们一定会选择投降,所以乔拉爵士嘛,我是觉得他已经没有任何作用,当然,这一切都取决于您的决定。”
杨政的点头赞同让莫尔蒙绝望,“听到了吧乔拉,你对我来说没用,而且我还要对你提心吊胆防止你因对丹妮莉丝的爱意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不如选择一了百了以绝后患,”执政官对士兵额首,“拖下去,毙了。”
“不,不,我可以帮您很多事,杨政大人,我是北境人对各家族十分了解,我有用,”乔拉没想到杨政这就干脆利落判处自己死刑,双手被火枪手抓住,被拖在草地上的他挣扎地呼喊求饶,却被冷漠不为所动的士兵拖走,“该死的瓦里斯,都是你,都是你的主意!你这个蜘蛛不得好死,下七层地狱去吧!还有提利昂你也是...”
胜利者是不会在乎败者的诅咒,一声枪响之后一切归于平静,杨政带着笑容看向瓦里斯,“还有瓦里斯,提利昂,你怎么说?”既然开始做了,那事情就要做绝,更别说两人本就有仇,只想自己与家人活命的提利昂也不想其他的了,“这是我送您的礼物怎么处理大人您说的算,况且瓦里斯大人以我姐姐与侄子侄女的性命要挟我,我在这个问题上不好发言。”
侏儒来了一手以退为进,果然杨政为他兜底,“啊,原来瓦里斯大人当初打的是这个主意,”杨政承诺,“放心吧提利昂,虽然你任务没完成,”侏儒垂下眼睛,“但我依旧会履行我的诺言——让你们一家子团聚,我知道他朋友叫伊利里欧,潘托斯的总督,”杨政对满头大汗混合脸上脂粉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的胖子笑笑,“我会送信给他,让他放人送回瑟曦与她儿女,我相信总督肯定不会为了一个死人与维斯特洛之主开战。”
“毕竟太划不来了,”太监彻底变了脸色,没等他落下眼泪装可怜杨政续道,“瓦里斯大人,那些被你从母亲手中夺走、被你绑架的可怜孩子、孤儿们,他们没有童年没有未来,只因你要搜集情报满足自己的私欲,就被残忍的割去舌头没日没夜的学习认字写字,以他们的名义,我,西境执政官杨政,判处你死刑,你有遗言吗?”
一番大义凛然胜利者的宣判词,又有两名火枪手上前将浑身发抖,眼泪直掉的蜘蛛拖下战马,“大人,可怜可怜我吧,我错了小人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小人效忠错了人,在下一定将功赎罪,对您奉上我的忠心维护您的统治,帮助您完成统一七国的大业,我还能提供大量的情报信息,饶恕我吧大人。”瓦里斯装可怜的模样打动不了杨政,执政官指指天上,“我上面都有眼睛能观察你们的行军路线了,还要你干什么?听你的落得丹妮莉丝的下场吗?”
“好啦瓦里斯大人,安心的去吧,”自知已经无法逃生后太监收回那假惺惺的作态,带着临死前的愤恨,咒道,“杨政,你真以为你能统治七国?我也是外国人,但我深知维斯特洛东西南北习俗差异极大,你以为你能驾驭的住七国贵族吗?自大的你终究不会有好下场,我在地狱等着你。”
“我能不能统一七国目前还不确定,但你是肯定看不到这么一天了。”杨政动动脑袋,火枪手们便推着蜘蛛抵达原先枪毙乔拉的地方,两声枪响,臭名昭著的八爪蜘蛛死于无名山丘之下。
“这些讨厌的人终于死了,”杨政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对提利昂说道,“快正午了,你饿了吗提利昂,先吃个饭吧,我们边吃边聊,波隆,你来吗?”佣兵欣然应邀,“为什么不?”
镇子里没有大房子外加大多被医师征用全是酒精与血腥味道,杨政便将地点选在土围子里面的领主大厅中,条件别指望太好,高窗之外时不时传来几声悠长枪响,午餐是黑面包、蔬菜汤与烤马肉、培根还有一些庄园主人藏起来没被佣兵找到喝完的葡萄酒,正在用刀子切肉的杨政并没有什么不满,要知道赶路的时候他只能喝燕麦粥嚼肉干。
“提利昂,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战甲没卸头盔取下就放在一边,杨政将一片肉放入嘴巴嚼着,刷上油撒上盐烤的还行吧能吃,侏儒喝了口酒将嘴里食物咽下,黑碧的双眼里流露出迷茫,他是应杨政要求被迫离开维斯特洛,如今卸下首相忙碌的生活似乎还有些不习惯,“我,我不知道,现在我只想回去看看我那亲爱的哥哥还有我那老爹死没死,看看他们这一年过的如何,后面,后面到时候再说吧。”听着他意志消沉的回答,支起耳朵旁听的佣兵翻了个白眼。
“嗯,回家看看也不错,他们日子过得可不咋滴,”面对侏儒的凝视,杨政耸耸肩,“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是好吃好喝供着他们,但你想象过你父亲放下权力过退休生活的惬意画面吗?”提利昂想了下随即猛地摇头,这画面太美,他不敢想老爹被迫放下权力关在凯岩城的情况,杨政左手叉子微抬上面发亮肉片滴下几滴黄油,“是吧,还有你老哥现在胡子可能长的和你差不多了,啧啧,身边没有女人陪伴哟,就是这样邋遢滴。”
一圈金色络腮胡的提利昂给杨政一白眼,根本不一样好吧,他整天忙于政事哪有时间逛妓院,詹姆在家里闲的没事连胡子都不刮真是太邋遢了,“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恐怕这一两天不行,”杨政答道,“除非你愿意坐船穿越多恩返回西境,不然我是不敢放你北上走一千多公里的路回家。”
提利昂现在身心疲惫,他实在不想掺和杨政的统一大业只想回家安安稳稳睡几天好觉,也不管是不是一睡不醒,“行,我愿意坐船,要多久?”
杨政拿起头盔询问了首脑之后给出回复,“最少要三天,舰队梳理完伤亡补给运上岸之后你就可以搭顺风船回去了。”杨政的动作让两位客人有些好奇,不知道他在与谁对话。
“好,我等。”惊奇之余提利昂松了口气,他就怕杨政不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