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做出根本违背本意的事情来。皆因背后胁迫的人事太多。拿我来说,我就会为整个南疆的未来不择手段地达成目的。包括杀掉素不相识的无仇无怨的陌生人,怀疑任何人自然是更不用提起的微不足道的小事。
慕容无忧当然也在我的怀疑之内。皆因她和我是完全相同的一类人。她也有为慕容家族的未来,付出一切必要牺牲的时候。包括我这个情人甚至丈夫在内。哦,这就是乱世的权力法则。
我胡思乱想着,渐渐脑海无思无想,一片混沌空白,唯有那颗深蓝的星球触目惊心地美丽无限,完全充塞了每寸每分的思维空间。每当看到它的时候,我都感觉最是深沉浑厚的思念依恋,和最是刻骨铭心的真情挚爱。若用一种感觉确切形容的话,两个字已经足够。那就是-母亲。
马车缓慢而平稳地停靠下来,一颗冰凉的眼泪轻轻地滚落眼帘。我重整旗鼓,精神抖擞地打开车门,迈出龙骧虎步。
这一刻,我再不是痛哭流涕的稚童,而是操纵帝国六分之一领土的封疆大吏、帝国南疆军区总裁、帝国十大元帅之一、帝国战功最显赫的王牌名将-“铁壁”柳轻侯。那是一个不论是谁都要给三分面子的名震天下的强横男子。
卫兵恭恭敬敬地施行最标准的军礼,我从容不迫地穿过军部大门,霸道而强横的气势给所有望向我的人,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
看着他们尊敬中带着敬畏的眼神,我益发得意洋洋。这正是我需要的最饱满的精神状态。我早预感到此次会议不会那么简单,必将是一场龙争虎斗。一场比真实的战争更加残酷万倍的生死角逐。
军部的早茶足堪称道,素来传说军队待遇与其他公务员迥然有异。早些时候我还不信,真正品尝过才发现,散布“谣言”者是太过含蓄谦逊遮遮掩掩了。岂止是不错,简直超越秦楼名典。
“名人权贵就是好啊!若老子是平民百姓,这辈子都得吃糠咽菜,一个月都难得闻到肉腥,更别提清晨就山珍海味美酒佳肴了。嗯,不对呀,军部曾经严令办公时间不许饮酒,酒从何来?”我顺着沁人心脾的酒香,目光飘飘悠悠地停留在靠窗吃喝的那个中年人身上。
军部食堂内,吃早餐的人人山人海。但内厅高级军官食堂内,却只有寥寥数人就餐。其他数人一搭眼气势格局就落入下乘根本不成气候。我懒得浪费精神搭理。
唯独他透露出强大无匹的自信,孤身一人却好像掌握雄兵百万兵马大元帅睥睨天下谁与争锋。除了夏侯一贯我还是首次见到如此精彩绝伦的卓绝将领。我敢打赌他定然是我素未谋面的十大元帅之一。
他和我一样没有穿着制式帝**服,随随便便穿着一件便衣,椅上轻描淡写地斜挂着一套漆黑闪亮的黑豹大衣,那副顾盼谁雄的模样简直是谁也没放在眼里。那种旁若无人的气势,着实让人心生钦佩折服不已。
“咕嘟!”他再次畅快无比地狂饮了一口美酒。我这才看清,他掌中原来竟掌握着一方精致绝伦的银色的扁平酒壶。也就手掌大小,单看那灿烂辉煌、精光闪烁的色泽,就知是帝国第一流巧匠用秘而不宣的神奇方法,将纯粹白金混合贵重金属,经过错综复杂匪夷所思铸造程序制作出匠心独具的极品。运用天眼,我甚至看清酒瓶上赫然镌刻着天然形成的瑰丽图腾,那是一尊翱翔天地间,自由自在的九头怪鸟素描。寥寥几笔,配合泼墨大写意般浓墨重彩,让神鸟栩栩如生、展翅欲飞。堪称大师级画家手笔。
我还想仔细看看,中年人掌中的白金酒瓶蓦然变魔术般消失不见。换来一双深湛澄碧,精芒爆射的虎眸带着深不可测的猛狞韵味死死地盯着我。
我悠然自得地微微一笑,心头暗凛:“好厉害的直觉反应啊!嗯,武功不错嘛!”
中年人沉默无言,仿佛漫不经心地一瞥,迅疾绝伦地收回目光,继续与饭菜搏斗。似乎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有性格,够酷!不知道妳是隆美尔还是秦汉。”我发觉这次会议越来越有趣味了,堪称是群雄聚会。眼前汉子明显武功不在秦五之下,无论为敌为友都精彩绝伦。
我用完膳食,正回味着丰富得难以想象的美味,蓦然看见一名衣冠楚楚的年轻军官快步行来,笔直地走向我。
他笔直挺拔地站到我身前立正,恭恭敬敬地行使最标准的军礼后,道:“参见元帅阁下,善公有请。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他说的是名列十大元帅头把交椅的帝国第一元帅-大善勿血。此公威望之高,堪称帝国独一无二。不论是风云舰队的秦腾、还是同在中央军区的王翦、独孤阔海、或者东方郝连铁树、西边隆美尔-沁都要逊色三分。而四大总督都是青壮实力派,在资历方面更无法比拟战功彪炳的两朝元老。
我欣然地点头起身,准备跟随前往。蓦然回首间,秦汉已踪影皆无。
我暗暗地嘀咕道:“这个家伙手脚倒真是快捷,堪称神出鬼没的身法。如果妳秦汉用兵也是那么厉害,我就不必辛辛苦苦急急忙忙地备战了。看来妳怎都可以多挺一阵子,给我挪出宝贵时间扩充实力吧。”
四周尽是茫茫的白雪,远近景致皆落入银妆素裹中,不可分辨和赏玩。
经过重重警卫,我终于望见了军部著名建筑,也是帝**方标志性建筑-白虎堂。
军部建筑群设计得易守难攻,堪称一座小型战争堡垒的缩影。当年设计它的建筑师定然也是军伍出身,任何时候都没淡忘战争的威胁。它的院落层层叠叠,仿佛没有穷尽,厚实坚固的墙垣,给人一种弩炮都望洋兴叹的无力感。而隐蔽在墙头处处凶猛绝伦的暗碉箭楼,更具有危险无比的气息。
整座军部就像一只身着重型装甲,浑身长满尖利倒刺的洪荒猛兽。妳别说摧毁,就是想擅自闯入都要掂量掂量自身的分量,鲁莽蛮干只会被打得头破血流,甚至死无葬身之地。
白虎堂就位于这只“猛兽”的心脏位置,受到最完善最周密的保护。不论敌人多么强大,从任何角度进攻,想要到达它都要经历地狱般残酷旅程。
我详细地审视着白虎堂的构造,暗暗记下要点。这是老毛病了,遇到奇怪的建筑,首先想到的就是如何占领和摧毁它。
我哑然失笑地想道:“如果那帮老头子,知道哥哥我心里转的是这种恐怖的念头,恐怕第一个反应就是把我丢进监狱里终生监禁吧?”不过想归想,白虎堂还是照看不误。
高逾四丈、宽广逾百丈方圆的大礼堂式建筑,采用特产于西部深山老林的“金刚岩”。这种堪称石中之王的晶莹剔透的白玉石料,坚硬无比且重量惊人。
我实在想不出哪个神经病,如此劳民伤财地从遥遥万里外运这种东东入帝都修葺房子。而且最让我看不顺眼的败笔就是,偌大的建筑物居然只有一扇仅容一人穿过的小门。就算是防范间谍渗透加强戒备森严程度,也不用搞得那么极端吧!
怀着满心的疑窦,我跟随领路年轻军官步入白虎堂。
“咦?”饶是我见多识广且身经百战,也被眼前景象震撼莫名。
整座白虎堂居然没有任何的支柱,就那么空空荡荡的凭空而立,完全依靠石块与石块间互相镶嵌相辅相成的粘力维持。未作任何防护措施的“金刚岩”,经历千年风雨洗礼仍保持着白璧无瑕、粗犷豪放的本色。
我忍不住赞叹不已,设计师鬼斧神工般的卓绝的技艺。
最令人叹为观止的还得算是照明通风设备。圆弧型的天棚镶嵌着数以千万计的璀璨明灯,宛如银河倾泻散发出超越尘世的美丽颜色,竟从任何角度都不留下阴影,其计算之精密简直让人目瞪口呆。
而暗处毫不起眼的通风口,成就更比照明有过之而无不及。单闻堂内清爽新鲜的空气,就知道多么骇人听闻。皆因穿透厚逾数丈的“金刚岩”谈何容易,还要计算曲折蜿蜒的风道,引进新鲜空气过滤净化,那就更加难能可贵。
不过,我无暇仔细研究建筑物,厅内人类才是我要详详细细观察和了解的重点。
踏着宛如柔软云端的猩红色羊毛地毯,我顺手拿起一杯美酒,沿着延伸到大厅尽头的一大圈美味筵席缓步前进。
我的目光仿佛漫不经心地掠过厅内诸人。
眼下厅堂内人数并不很多,也就是寥寥数十人。他们三三俩俩地聚众聊天,不过偶尔看看肩章都触目惊心,最低级别都是侍元帅。那是军团长的级数呀。换句话说眼前白虎堂内聚集的将领,已是帝**方中流砥柱,中坚力量。这般骁勇彪悍的将领人数不多,但飞扬跋扈且顾盼谁雄的气势,却把整座白虎堂填充得满满当当。
“呵呵,真冲啊!”我笑眯眯地看着这般冲锋陷阵时横扫千军、万夫莫敌的卓绝勇士,发出源自内心的微笑,遂忍不住想道:“唉,什么时候我也能够拥有这么朝气蓬勃的悍勇猛将啊?”同时目光蓦然和另一双饶有兴致的眼神撞在一起,遂面面相觑相视一笑。那家伙正是数天没有露面,神秘莫测的土司王-铁在烧。
他雍容大度地坐在一张特地为他准备的宽大巨椅内,肥胖无比的身躯把巨椅充塞得满满当当,我瞠目结舌地看着那庞然大物般的雄躯,不得不钦佩做椅的工匠,质量高绝且信誉卓著。还是那身招牌式的雪蚕白袍,戴着银白色的眼镜,晶莹剔透的镜片,当然丝毫无法阻碍我透视黑暗的犀利眼神与他对视。
他出奇地没有往昔般狼吞虎咽,仅仅是漫不经心地端着一杯酒慢慢品尝。看到我凝望过来,轻描淡写地轻扬酒杯算是打招呼,顺手示意厅堂的另一角。我立刻发现了熟悉无比的卡尔-麦哲伦的身影。他优美无匹的身躯,笔直挺拔且玉树临风般的卓然傲立,那股鹤立鸡群的超凡气势,顿时把周遭五大三粗的将领们比较下去。
此刻卡尔正在和一名同样出色的超级美女旁若无人地聊天。
她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拥有丝毫不亚于卡尔的高挑修长,优美纤瘦娇躯,那种高度在女子中堪称罕见无匹。配以钟灵玉秀清丽脱俗的玉容,透明无暇而吹弹得破的白皙皮肤,垂洒如瀑的乌黑秀发,那飘飘欲仙的气质让人目瞪口呆,浑然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尤物。尤其是她丽质天生的完美玉容宁静恬然,好像不为任何世事有丝毫波动般,让人想到若可以将她征服于胯下,婉转承欢哭泣呻吟,将是做为男人在这世间最希冀的无上美事。
她穿着笔挺陡直的帝国制式军服,没有一丝褶皱。那一丝不苟的站姿,显示出曾经受到过最严厉冷酷军事训练,这不但没有降低她千娇百媚风华绝代,更添加了凛然不可侵犯的军人神圣尊严。
看着她足堪媲美广寒仙子的绝世姿容,那闪耀着智比天高神奇光辉的深邃明眸,世间最美丽的樱唇正逸出一丝甜美无比的笑意,好像正说到某项乐事。
她不但是我见识过的最美丽的女人,亦是最优秀的女性高手。
她仿佛漫不经心地侧过脸来,云淡风轻地瞟了我一眼。我报以波澜不惊的淡淡微笑,眼神迅疾绝伦地掠过那侍元帅肩章,直到此刻面面相觑方才认出,她竟然就是陪伴秦大左右的帝国第一美女-苏小桥。
我苦笑不已,暗道:“嘿,穿了军服竟产生戏剧化剧变,差点连我都无法认出这人间尤物。她什么时候拥有了侍元帅军衔,呵呵,苏家究竟有什么图谋啊,真是心怀叵测呀!还有这份尖锐无匹的触觉感应,我都收敛至极点,却仍被发现。她的功力较秦明月有过之而无不及。起码精神力修为要技高一筹啊。”
卡尔-麦哲伦看到我由衷地感到欢喜,眼神中露出浓厚欣慰,他借着欢笑掩饰而过,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我却确确实实深切无比地感受到那份友谊的温馨快乐。我没有借机走过去搭茬,不论何时和苏家混淆在一起,都绝非明智举动。何况卡尔-麦哲伦和苏小桥不知在做什么内幕交易,涉及至高无上家族利益,外人擅自插手怎都算失礼举动,我岂会明知故犯讨人嫌弃。
堂内热闹喧嚣窃窃私语的嗡嗡声响,随着三声清脆激越的钟声倏地收声,厅内猛然静寂若死坠针可闻。所有人迅疾绝伦地找到自己位置笔挺身躯倾听主持者讲话。
坐席的安排是别出心裁的椭圆形会议桌为中心,层层叠叠若圈圈涟漪般扩散。我悠然自得地就坐于会议桌正南方位置,身边赫然是那名餐厅遇见的中年人,果然不出所料,真是风云舰队现任掌门人-“魔烧焚尽”秦汉。我俩都隶属于南疆军区,不过不是领导关系只是协作。他在海上称王,我在陆上称霸,谁也干涉不到谁的地盘。
我没再打量他,他也根本不注意我。
坐在正对面的是鹤立鸡群,出类拔萃的帝国北疆第一名将-夏侯一贯。他始终保持着古井不波深沉内敛的敛容,让人无法揣测其内心真正思想。他身边没有任何陪同人员,标志着北疆地盘是他说一不二当家作主。
我坐侧坐着肥胖如猪,貌蠢心灵的铁在烧。他身边赫然坐着一名瘦削身躯,精神焕发的老人。他脸上始终带着一丝温柔祥和的微笑,仿佛根本就是镌刻上去一般,任何时刻都不会改变分毫。
我尚是首次看到如此奇异表情。那双如封似闭,亲切中透露出修炼多年的狐仙般智慧的眼神,晶莹剔透不暴露一丝精芒,偏偏给人难以置信的压抑窒息。不用猜也知道,此人定然是赞布府元帅-隆美尔-沁。
“呵呵,这个老奸巨猾,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怎看都和那个扮猪吃老虎的老铁旗鼓相当,嘿,平常应该斗得精彩绝伦吧?可惜无缘得见。”
我的目光随即落到右侧正东位置,端然稳坐着风流倜傥,洒脱写意的卡尔-麦哲伦,以及表面碌碌无能,平凡庸俗的郝连铁树。这两个家伙一个像是吃软饭的,另一个也像看门房的,不过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超级食肉恐龙,得罪他们一不小心就完蛋大吉。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得算是主位上座的四把交椅。分别坐着凶恶如洪荒猛兽般独孤阔海(左),冷酷如万载寒潭王翦(右),居中稳稳端坐帝**魂-大善勿血。不愧是帝国最雄浑伟岸的军事权威,漫不经心地淡淡安坐,就完全把在场所有将领磅礴气势,压制得服服帖帖。
令人惊奇的是他身旁还空着一个坐席,迄今空空如也。而且他坐的位置也并非正中,而是偏左明显地让空席居于正中。
在阶级制度森严冷酷的帝**方,哪怕稍差一级地位都迥然有异。这淋漓尽致地体现在坐席位置上,哪怕稍有位移都暗暗预示着地位差异。今天大善勿血的偏移,我预感到某个大人物即将登场,而可以让他毕恭毕敬欣然让位的大人物,简直呼之欲出。我隐隐约约猜到是谁,但却不敢肯定他是否真的会驾临白虎堂。
我的眼神不知不觉地落在飘飘欲仙,美丽无暇的苏小桥身上。她恬静淡雅,英姿飒爽地坐在大善勿血身后,明显是隶属姨父系统的最高级别将领之一。她优雅完美,丰姿绰约地回眸凝视我深深一眼,我如遭雷噬般全身发麻,那是禅宗最难修炼的光明宗不世心法-临济喝。
临济喝是一种最古老的禅宗真言,它籍着大喝助人彻悟大道,对修炼魔功的高手,确是致命伤害。
苏小桥没有真的施展“喝”,而只是“看”,想必尚未心生杀意。不知她对禅宗另一项最古老武技-“德山棒”,领悟臻至何等境界,通常来说“临济喝,德山棒”是唇齿相依,禅宗都会寻找宿世有缘人继承衣钵,将其禅道发扬光大。禅宗术语称之为“守护者”,乃是禅宗地位最高的原始尊者,甚至是禅宗宗主都要俯首听命。
想不到苏小桥居然是这一代的“守护者”。
我记忆犹新地想起哥舒嫩残,当日在哥舒堡语重心长的说话。他讲解着“锁魂”境界,同时寥寥数语带过“守护者”来历专长,似乎早就料到今日我会遭遇坎坷。
“这个老色狼真是鬼神难测。”我微笑着想起,他随后诉说的那段话。
“时间万物都是成双配对出现,相生相克相辅相成。禅宗‘守护者’亦不例外,魔道自有‘支配者’与其抗衡。妳非常有潜质,是我活下悠久岁月以来,第一次认真培养的‘支配者’种子高手。不过,妳要真正领悟魔道精髓,还需等待机缘,得遇真正的魔道至高无上尊者。我始终停留在神魔之间,徘徊不前。这也是输给秦魔舞与断狱-路西法的最关键原因。看妳的缘分吧!”
不过,封印记忆的海孤舟,却是另有一番说辞。
“呵呵,小色狼的话狗屁不通。他懂什么叫做‘支配者’。支配乃指挥万物的领袖,首脑独享的大权也,是面向一切希冀取得的事物,做出积极主观的进攻,是强者的逻辑。‘守护者’,守护什么呀?弱者才去提心吊胆地防御着财产权力不受侵犯,那是弱者的逻辑。如此强弱分明,怕什么怕!以后看到‘守护者’给我打他娘的。”
我笑意更浓,老海的话总是那么痛快淋漓发人深省,不愧是当过天下无双的大魔神皇,足堪称道空前绝后的无敌强者。说的话就是一个字-爽!
我还待浮想联翩,耳边蓦然传来一把重金属般铿锵有力铮铮作响的嗓音,激荡在方圆百丈的圆形大厅内,道:“各位就坐,会议正式开始前,老夫宣布此番会议的主要内容。”
说话的赫然是帝**方独一无二的灵魂人物-大善勿血,我身不由己地侧耳聆听他老人家的谆谆教诲。皆因他诉说的每个字说话,都将被帝**事历史记录在案,影响深远流长。
大善勿血高亢激越的独特金属颤音,平静无波地道:“在座各位都是风云帝**方精英,妳们在帝国各条战线上功勋卓著,战绩彪炳。值此新年到来之际,我谨代表帝国最高军事委员会向各位说声,辛苦了。”顷刻间白虎堂内掌声如海潮般呼啸而起,良久不息。半晌,大善勿血举手示意下,掌声倏地停止,仿佛久经训练般整齐划一。
我暗暗咋舌,“原来搞这么多侍元帅来,是为了给妳说话渲染气氛啊?靠,姜还是老的辣。哥哥我回到南疆也得尝试尝试,呵呵,!柳某受教了!”
耳边继续传来大善勿血的“精彩”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