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有一个通病,越是心虚的时候越是喜欢大声说话,赵知府显然也不例外。
可他话是这么说,但一般衙役想要近墨清歌的身,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只见他并未使用什么招数,只是姿态简单随意的移动,就避开了一众衙役的攻击,并且时不时送上一记手刀什么的,三两下就将一众衙役全打趴下了。
宁家父女还有村长早就在他们开打时候就躲到一边角落里瑟瑟发抖去了。
这个少年人到底是白小竹那个死丫头从哪找来的啊!?怎么这般凶残!
眼看着大堂上能打的全都趴下了,堂上的赵知府更加慌了,他哪里还坐得住,连忙躲得远远的,“你……你简直胆大包天!居然敢打伤衙役!你就不怕本官治你的罪!?”
“呵,小爷为什么要怕?”墨清歌冷笑了一笑,“赵知府干了那么多亏心事都不怕,小爷不过是教训了一下你手底下的狗,小爷怕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
墨清歌耸了耸肩,又恢复了那副懒样样的样子,“不干什么啊,就是看你冤枉小爷家主子,心里觉得不爽,所以想让你好好审案,不、偏、不、倚——”
‘不偏不倚’四个字他说的一字一顿,简直是在明示赵知府让他心里有点数。
赵知府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的道,“知……知道了,我我我重审就是了。”
“这才乖嘛。”墨清歌笑了起来,而后喃喃自语道,“乖乖的才能多活两天啊……”
他后半句话声音极低,所以赵知府根本没能听到,可站在他身边的白小竹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她心下一凛,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来……来人!唤大夫过来在验伤!”赵知府颤声喊道。
可根本没有人能应他的话,衙役们全都倒在地上起不来了,而煞神墨清歌还有他的‘主子’他铁定是不敢使唤的。
最后看了一圈他只能抽了抽嘴角道,“……算了,我自己去喊……”
连白小竹都觉得赵知府被吓得有点惨,可惜肇事者毫无自觉,还在不耐烦地催促着,“你快点啊,小爷还等着回家吃饭呢,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
赵知府咬牙出门去喊了老大夫过来,好在那老大夫还没走,所以来得也快,他一进门就看见躺了一屋子的人,老人家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就想为他们诊治。
“老大夫,他们无事的,只是昏过去了,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白小竹上前两步,笑着对老大夫微微欠身行礼,“小女白小竹,与乡邻有些纠纷,希望老大夫能再为宁师爷诊断一番,看看是否有什么发现,也好还小女清白。”
这位老大夫刚才从第一次进门开始就下意识看了她一眼,神色略带愧疚怜悯,而替宁秀才诊断过后,他明显有话没说完,可惜被赵知府打断了。
老大夫听了她的话之后脸上愧色更深了,冲她拱了拱手道,“唉,老朽惭愧……”
之后他没在说什么,又仔细替宁秀才检查了一番,思索了一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回答道,“大人,宁师爷无外伤,而他的内伤明显已有月余,如今已有痊愈之势,不足为虑,应与这位姑娘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