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审判会过程,就是这样了?”邓布利多皱着眉,死死订制索菲娅的双眼。
“是的,这次审判会有丽塔·斯基特作为旁听记者,我也没法撒谎嘛……不过斯基特那女人日常对我们学校不友好就是了。”索菲娅摊摊手:“所以在马尔福的那些爆料下,海格可能这次真的有点麻烦了。话说,校长,海格他应该的确如马尔福所言,有巨人血脉吧?”索菲娅问到,似乎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一样。
就连邓布利多这种摄神取念高手,也看不出索菲娅身上有所虚假。
毕竟计算机是不会有“想法”的。
是的,海格的血脉、上学时的冤案,都是索菲娅提点卢修斯在庭上说出来的,即便危险生物处置委员会并不负责霍格沃茨教师方面的事宜。
但如果,这个教师身怀危险生物之一--巨人的血脉?再让这个教师当庭暴露出巨人的攻击性及危险动物亲和性?
先在危险生物处置委员们心中给海格打上“野兽”的标签,让他们在于有关部门反映时,措辞更倾向于将海格描述为野兽。随后再经过旁听记者对公众的透露。
但索菲娅会傻到让斯基特做出倾向性言论么?
“没错,真相的确如此。”邓布利多看不出索菲娅的心思,便还是选择了相信她。
“那就很麻烦了。”索菲娅啧了一声,重重地靠入了椅子靠背里,将椅子砸得嘎吱一声:“海格的确是一个好教授,而且绝对忠于霍格沃茨。如果他被马尔福搞下去了,那会少一个很强的战斗力,毕竟巨人血脉的魔法抗性非常高。”
“最关键还是授课问题。现在愿意在霍格沃茨任职的人里面只有海格才有本事让学生接触到需要警惕的危险生物,学生们是必须去了解这些生物的。”索菲娅揉着脑袋说。
“那索菲娅你觉得要怎么救海格?”邓布利多问道。
“就怕马尔福在魔法部里的关系,会让他们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验明血统,然后在社会上还搏名声---尤其福吉,他肯定会将这样一件事宣传成功绩‘在霍格沃茨铲除了黑暗生物并发现了邓布利多天大阴谋’之类的,他最怕的就是您的名声影响他的权利,毕竟最伟大白魔法师没有之一。”
“索菲娅你谬赞了。我只是一个年迈的糟老头子罢了。”邓布利多轻笑一声,便重新将眉头蹙起。
我信了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所以我在想,有没有办法,通过麻瓜医学方面的内容,避开魔法部的知识领域,做到改变,或者说掩盖海格血统的办法。”索菲娅虽然这么说着,但她很清楚:有你个鬼鬼。
“所以我想要了解,验明巨人血脉,除了肉眼观察,魔法部有什么技术手段吗?”
“据我所理解,”邓布利多说到:“没有。”
索菲娅挑挑眉:“如果只是目测法,那如果魔法部强制性地要验,那除了我们跟魔法部来硬的针锋相对,就是让他们得出海格是混血巨人的结论了。”
“那自然是不能让海格被强制验,那是他的隐私……”
“不好意思校长。”索菲娅强行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话:“您觉得在三强赛即将举行的这么一个时间点,与魔法部来硬的、与社会来硬的,传出去,其他两校会怎么看我们?而且对于社会而言,一个对于他们而言是恐怖分子般存在的生物,有隐私权吗?只要魔法部官方声明‘海格不是人’,那海格就不会享有任何人权,对于社会主流而言。”
“那索菲娅你的意思是什么?保护海格也不行?”
迎着邓布利多的目光,索菲娅说:“为了学校的未来,牺牲海格。”
“不,这是不可能的。”邓布利多果断拒绝。
“校长,您听我说完。”索菲娅压了压手示意邓布利多冷静:“我的意思是海格从霍格沃茨除名大约是不可避了。那么我们迂回一下就好了。之后我不是要让巴克比克合法化么?这就必定需要一个专门的饲养基地给它。那我将这个饲养基地建在霍格沃茨里,但我私人聘请海格作为饲养基地的工作人员,例如负责看守什么的。那海格不依旧是在霍格沃茨范围内,但却并不是霍格沃茨工作人员了。”
“那之前提到的学生学习危险生物……?”
“简单,巴克比克的饲养基地,同时作为其他危险生物的饲养基地,也作为霍格沃茨学生的‘校外学习基地’,不就好了?建一堵围墙什么的,虽然看起来不好看,但至少堵住了社会和官方的嘴。”
“不,不行。”邓布利多还是摇头:“让海格被验明血统,这是不可取的事情。只要魔法部认定他是混血巨人,那他就只能一辈子活在无形的囚笼中了。”
索菲娅沉默了一会才说:“与魔法部和社会来硬的……这将会影响不仅仅是学校和英国魔法界,更影响的是英国小魔法师们的未来啊!‘毕业于包庇邪恶生物的学校’……”索菲娅从椅子上起身,“既然校长心里已经决定了要来硬的,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学生告退了。”
鞠了一躬,索菲娅走向旋转楼梯,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第二天。
“轰!!!”
“哦天呐!!发生了什么!!!”赫敏被礼堂上空的景象吓了一跳。
密密麻麻如一窝蜜蜂般的猫头鹰,从礼堂各个窗口犹如泥石流般涌了进来。但就即便如此,透明屋顶上还有数不清的猫头鹰挤在那里,想要尽快飞进礼堂。
“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多猫头鹰!”哈利被一只挤昏了头的猫头鹰撞在脸上,赶紧将它赶到一边去,摘下眼镜检查眼镜有没有受损。
“好像绝大多数是飞到邓布利多还有海格面前的---怎么回事,还有不少是吼叫信??”罗恩眯着眼观察那一大群围攻海格和邓布利多以致于将其他教师的驱离了教师席的猫头鹰。
“吼叫信?那是什么?”哈利疑惑。
由于索菲娅对事件的干涉,这条世界线上,哈利还从未见过那会咆哮会自燃的信封。
“仔细看,就那些红色的信封,你拆开来它就会将信件内容咆哮出来,但即使你不拆---”
用不着罗恩解释了,因为一封被手忙脚乱捏在手上没来得及拆的吼叫信,已经腾起了烈焰,并以甚至盖过了漫天猫头鹰扇动翅膀的音量,震耳欲聋地吼到:“你这个杂种!野兽!杀人犯!你甚至不配拥有姓名!滚出霍格沃茨!滚出英国魔法界!不要祸害孩子们!!!”
仿佛这就是多米诺的第一张牌,仿佛这就是核反应中第一个撞上去的原子,仿佛这就是燎原的那一星火苗。在这封吼叫信吼完之后,那围绕着邓布利多和海格的猫头鹰群里那夹杂的绑在猫头鹰腿上的吼叫信,都纷纷冒着烟,扭动着挣脱了试图挣脱滚烫信封的猫头鹰的爪子。
然后---
索菲娅机智地提前给阿替费舍家族的众人传递了一个消息:关闭听觉系统。
仿佛就像在耳朵旁边发生了一次巨大爆炸一般,哈利只觉得一阵极为短暂却巨大到无法形容的声音,像火车一样把自己轰得头昏脑涨,摔在地上。但扶着椅子想站起来的时候,可以明确地感受到即便被玛丽和理查德两个人造人压着,椅子也在吼叫信的巨响中剧烈震动。
突然哈利觉得眼前桌子上的影子突然有什么东西绽了开来,扭头一看,是漫天的玻璃碎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被倾倒的一桶水一样朝着自己扑来。
但那些玻璃碎屑相当突兀地忽然停在了自己面前。扭头看了看,就见不远处的索菲娅挥了挥手指,玻璃碎屑便像录影带倒放一样回到了窗框里。
这时一只猫头鹰扑扇着翅膀摔到了索菲娅面前,似乎也是被强大的声波震晕的可怜孩子。索菲娅撩了撩被依旧震耳欲聋的声波吹拂着的头发,将猫头鹰爪子上的报纸解了下来,扔给了对面的哈利。
哈利正掏着耳朵。他现在能听到一丁点的轰轰声,但明显发闷,除了这轰轰声之外却安静得让他心慌。
看见索菲娅扔过来的报纸,头版头条如此写着:
霍格沃茨聘请巨人教授祸害我们的后代??(详见第版)
哈利迅速地翻过一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海格在挣扎着的巴克比克身边,似乎在非常愤怒地咆哮着,然后在愤怒中捶飞了一张椅子,砸到了地上。
他从未见过海格如此恼怒,如此狰狞而恐怖的表情。但他相信,一定是有别人让自己的朋友极端地愤怒才会如此。
终于,就连邓布利多都忍不住了,抽出自己那惨白色的接骨木魔杖,对着自己前方围攻着自己的猫头鹰群一劈。
满礼堂的猫头鹰,包括了在外面的猫头鹰,就像双翅突然失去了空气的依托一般,纷纷坠落下去,在地面或在牛奶罐口挣扎着。
哇,猫头鹰雨耶!索菲娅心里惊叫道,这禁空魔法着实很帅啊!
只不过,把这最后一个蔬菜挞给砸成了泥饼,就很让人想吃油炸猫头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