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琮的心中,最好这两个人打起来,只要这两个人打起来,那么夏侯靖就不会选择萧逸。
毕竟萧逸最近颇得父皇的欢心,这个母妃是那般的人物,被父皇冷藏了许多年,如今竟然咸鱼翻身。
说实话,萧琮真的不喜欢萧逸。
在云国,所有的皇子,无论是哪个皇子得势,他都不嫉妒,也不难受。
可是萧逸这个低贱之人所生的孩子,他不希望萧逸得到任何的便宜,更何况是荣耀?
再说萧瑢那厮不过是有勇无谋的笨蛋,母妃说过萧瑢根本不足为虑,反倒是萧珏,这个笑面虎才是需要时刻关注和在乎的。
可如今萧珏对待自己心动的女人,都是这般优柔寡断,他更不明白萧珏有什么可惧怕的?
唯一让他真正不忍受的是萧逸,好吗?
萧琮撞了一下萧珏,“你难受?”
萧珏摇了摇头,萧琮是个嘴巴,他不愿说自己的内心,“无事。”
“还无事……你在南宫家的表现,不要以为本王看不出来,本王可是过来人。”萧琮邪邪一笑,“怎么?你还没拿下那个平淡无奇的女人?”
“我和南宫……”萧珏还没说完。
萧琮摇着头打断,一副绝对不信的模样,“要是没事,何必是个霜打的茄子?四弟,二哥跟你说哈,这个南宫翎就是个扫帚星转世,我母妃到底是会算人命格的,她可是算过的。”
萧琮认真的说道:“二哥跟你说真的哈,这种命中带克,实则毁了你的人生。你应该去好好琢磨这生辰八字,知道吗?”
萧珏被小从这话说的有些烦了,他假意的接受,“二哥所说的对,三弟一定要好好的合一下这南宫翎的八字。”
“合八字?这种女人还是离得越远也好。你瞧瞧,这萧逸和夏侯靖跟斗鸡一样的站在这里,还看不出来?这个女人就是个招事的,你还是离远一点,别怪二哥没劝你。”萧琮啧啧的说道。
萧珏心中越发的沉闷起来,因为夏侯靖竟然伸出手来去抓住南宫翎的胳膊,看样子要继续往前走了。
而夏侯靖身后匆匆跑来的萧瑢则是满脸的埋怨,“方才在父皇的屋里说的好好的,你倒是看到了什么,见鬼一样的抱着一把雨伞就跑了?莫不是,被狼撵了?你这一身湿哒哒的,就为了给你大姐送伞?这未免太过姐弟情深了吧?”
这句姐弟情深,让萧逸的心动了一下,他的嘴角弯起的弧度慢慢缩小。
萧珏则是仿佛被人重击了一下,心中颇为不是滋味。
“这雨下的如此急,快些进殿里暖和吧。”萧瑢接过内侍官的雨伞,为夏侯靖撑伞。
萧逸的眼神放在萧瑢的手上,萧瑢为夏侯靖撑伞是为什么?
萧珏显然也注意到这个细节,这只喜欢读书的萧瑢,平日里就是书生锐利,逮谁也不放过。
什么时候这般轻易嘴上饶人?
又是什么时候,颇得宠爱的孙贵妃的独子萧瑢竟然知道照顾别人了?
这太诡异了,甚至让粗苯的萧琮都感觉到了哪里的不对劲。
“大姐,七皇子所说甚是,这脚下湿滑,冰雪没有消除,你且扶着我,走的慢些。”夏侯靖也不回应萧瑢,反而是扶着南宫翎说走就走。
这夏侯靖几乎是整个身子浸湿在雨水之中,这雨伞倒是护住了南宫翎。
只是在和雨水颇急,溅起来的雨水,湿了她的绣鞋。
她早就湿透的鞋袜,此时正让她感觉到寒冷,走了没几步,她打了个冷颤。
夏侯靖与南宫翎对视,南宫翎诧异的看向夏侯靖,他不会又要做什么了吧?
这里毕竟是皇宫大内……他想做什么?那眼神……不对劲儿啊……
就在她如是想着的是时候,他猛然放低了胳膊,她一个支撑不住,就要前倾,而他则是顺势将她捞回了怀里。
只是这一捞,让她整个人险些再次栽倒。
而夏侯靖也配合南宫翎前仰后合一会才站住。
站稳之后,夏侯靖略微难看的看向身后的几个王爷,有些抱歉的说道:“各位王爷,真是抱歉。这皇宫的地面锃亮至极,却让冰雪覆盖,这雨水颇大,怕是鞋子已经难以防滑。若是阿靖有伤体统,还请海涵。”
南宫翎还没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他却直接弯下身,快速的将她背了了起来。
也不顾她鹤氅上的雨水浸湿了他的后背,只是手托着她,托得稳稳的。
“大姐,这雨水太大,我们快些走吧。”
南宫翎诧异的看着夏侯靖,这里是皇宫大内,他就这般将她背起来?
身后还有萧逸、萧珏、萧琮呢……他就这么将她背起来了?
他不怕陛下怪他的失礼和造次吗?
他不怕萧琮和萧逸大做文章吗?
他难道也不怕萧珏怀疑他的能力或是……她此时脑子一团乱……只是觉得他这举动是绝对的不明智。
可是他就做了,而且光明正大的做了,并且是众目睽睽之下的做了。
她心中有一丝窃喜,尽管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是她为他有这般的在乎,而开心。
一个男人,能为自己舍得一身剐,也愿意时刻护着自己。
不在乎这般做是否会为他招来不利,也不管这样是否会后果难料,他只是任性而又率性的将她护个周全。
她被他的霸道所折服,被他的温暖所熏热了心肠。
这一世重活,如果是为了他而来,那么她甘之如饴。
她将头放在他的脖子上,眼泪巴拉巴拉的流了下来,被他的行为熏湿了眼眶。
“你哭了?”
他走的极快,甚至甩掉了身后的皇子们,只除了萧瑢还紧随其后为他们撑伞。
“我哭了?”
南宫翎愣住,他怎么知道?
“傻瓜,你的泪水是惹得,雨水是凉的,唯一的暖泪顺着我的脖子而下,我自然知道。再说我并非草木,不是吗?”夏侯靖才说完,只听旁边的笑容跟着起哄。
“你确实不是草木,只是一个见到女子就见色忘友的浑人。”萧瑢才说完。
夏侯靖就横了一眼萧瑢,“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当然帮你打伞啊……”萧瑢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你现在快些去屋里让宫女们升起暖暖的炉火,再弄来热水,大姐怕是要冻坏了。”
他才说完,萧瑢指着自己的鼻子,“喂喂,你才甩掉我那三个兄长,就开始指使我了?你可知道,我也是皇子?”
“那你去还是不去?”夏侯靖丝毫不顾及萧瑢是不是不开心。
“我去,这就去。”萧瑢耸耸肩,对着南宫翎露齿一笑,“阿翎对吗?哈哈……可爱的羽羽,倒是合适。”
夏侯靖的眼睛眯了起来,显然不喜欢萧瑢你这般的跟南宫翎说话。
萧瑢被夏侯靖横了一眼,他立刻收住萧瑢,“嫂子,您放心,我一定为您准备好一切,保证您在这后宫之中有着宾至如归的感觉,这高床软枕,暖水热炉,一应俱全。”
萧瑢笑嘻嘻的快速跑开,而夏侯靖脚下的速度从未放缓,甚至早就甩开萧逸他们……
“嫂子?”南宫翎看不见萧瑢的身影之后,诧异的看着那黝黑的好脑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什么时候跟萧瑢这么熟稔?”
“熟吗?”夏侯靖继续快步的望着一处偏僻的宫殿而去。
“一个王爷,没有自称为本王,这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他对你这般不同?”南宫翎不信夏侯靖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掀过去。
“你也知道我母亲是谁,若是你还有童年的记忆,更该知道你的母亲跟宫中谁更好……”夏侯靖这声音明显软了下来。
她的母亲乐橙曾经跟宫中的一众皇妃都很好,而最好的当属孙贵妃。
听说当年孙贵妃难产萧瑢的时候,可是母亲前去接生的。
传闻当年孙贵妃放出话,要将她与萧瑢配成一对,当成当年母亲乐橙的救命之恩。
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却不了了之了。
好在当时她与萧瑢并非由婚约的,这当今陛下也没有许下什么承诺,故而这不过是她儿时的耳闻罢了。
可如今想来……不会真的是……嗯……她跟萧瑢有婚约?
“我听闻孙贵妃要答谢母亲的救命之恩……”她刚想问出口,却被夏侯靖快速的打断。
“萧瑢与你毫无可能,更没有婚约。”这相当于让她想都别想……
她怎么就没发现夏侯靖竟然是一个这么霸道的男人?
难道他平时的不正经就是个幌子,真实的他其实是一个特别霸道的?
“哦,我知道了。”她故意低落起来,“这萧瑢也算是书生面相,文质彬彬的,倒是可惜……”
“你喜欢萧瑢那副模样?”夏侯靖转了转头,与她对视。
“我只是喜欢文质彬彬而已。”她仿佛颇为遗憾,“亏得我刚才还浮想翩翩……”
“小羽羽……”
又是小羽羽?他说这话,就让她有些发憷……他不会又想做什么任性妄为的大胆事件吧?
“什……什……么”她竟然有些沙哑了喉咙。
“我的书生扮相不输给那萧瑢,我的容貌恢复之后,甚至云国第一公子的名头必然属于我,你可信?”夏侯靖这般自信的模样,让她扑哧一笑。
“阿靖,你可是醋了?”她从没想过,这厮这么容易吃醋。
“你的桃花太多,烂了的杏花更是繁茂,我不能不防。不过……”他嘴角邪魅一笑,一脚踢开房门,将她放下的瞬间,双手抓住她的肩膀,“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的杏花枝叶伸出一寸,我铸墙十尺,你的杏花枝叶伸出一尺,我铸墙十兆,定让你永久困在我的地界儿之内,难以迎风招展,更何况招揽烂桃花?”
【作者题外话】:“你的桃花太多,烂了的杏花更是繁茂,我不能不防。不过……”他嘴角邪魅一笑,一脚踢开房门,将她放下的瞬间,双手抓住她的肩膀,“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的杏花枝叶伸出一寸,我铸墙十尺,你的杏花枝叶伸出一尺,我铸墙十兆,定让你永久困在我的地界儿之内,难以迎风招展,更何况招揽烂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