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梯里胡莉莉把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不住地在腮边耳鬓厮磨,还有意无意地用嘴对着田仲斌的耳朵吃吃发笑,搞得田仲斌耳朵痒痒的,心里更是痒痒的。
可是今天不行,他太累了,要尽快回家好好休息。
但是今天注定将是他的不眠之夜。
第二天的天气很好,田仲斌虽然一夜没怎么合眼,仍显得精神抖擞。对他来说,今天是自己告别过去的日子,噩梦已经终结,一切重新开始。
梁亚茹已经上班去了,餐桌上放着油条、豆浆和几碟中式小菜,旁边还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乖乖吃饭,今天穿的衣服已经给你放在沙发上,中午少喝酒,晚上等你回来吃饭。茹。
田仲斌很是不明白,为什么梁亚茹会毫无来由地变得这么温情贤惠。
看来,从今天起已经有许多事情开始不一样了。
田仲斌的生活马上要一马平川了,只要能守住那个秘密。
回到办公室,助手已经帮他泡好了一杯碧螺春,桌上放着一张A4纸,工整地记录着今天的日程安排。
手机响了,是电视台新闻部的吴晓,梁亚茹的同事。
吴晓在电话里和他商量了开始策划拍摄田仲斌对弱势群体提供法律援助的纪录片。每年田仲斌都要义务为两个出不起律师费的原告无偿提供帮助,借此宣传自己。虽然经常费力不讨好,惹得许多权贵人士不高兴,可好在有梁亚茹的父亲在后面保驾护航,一直以来都挺顺利。
谈妥细节挂了电话,田仲斌拿起茶杯。
手机再次响起,提示收到一条新信息。
田仲斌打开后,看到这样的内容:现在涨价了,我要三百万,时间不变。
他的身体像个遇到火星的汽油桶开始燃烧起来。
不是郑馨!
我杀错了!
可是郑馨手里明明拍了那些视频,不是她还会是谁?
天哪!难道那天晚上在海天酒楼408房间里有两台机器对着自己?
怎么会这样?
田仲斌气急败坏地回复:你到底是谁?仅仅过了一天时间就变成三百万,我凭什么相信你明天不会再涨价要四百万或是五百万?
对方:因为我现在手上有可以让你丧命的东西,一百万的要价并不高,再加上之前的,一共三百万。
田仲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没那么多的钱,你别逼我,逼急了对你绝没好处。
对方:你!杀!人!了!
田仲斌盯着手机屏幕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急速坠落,冷汗从身体的每个毛孔朝外面汹涌而出。
他硬着头皮回复:我的确不明白你的意思,三百万对我来说根本不可能。
对方:好吧,我不妨说得再明白点。郑馨,你的地下情人死了,就在昨天晚上,而你就是凶手。你如果再说看不明白,我只能和警察谈了。
田仲斌绝望地闭上眼睛,刚刚排出的汗水变得冰冷,寒彻透骨。
他强撑着告诉自己不要慌,不能被几条虚张声势的短信吓得自乱阵脚,必须先稳住对方。对方想要钱,就说明现在还不是最糟的境地,还有转机,还有时间,千万不能放弃,否则前面就是万劫不复,尸骨无存。
田仲斌开始用僵硬的手指吃力地编辑着短信:我,我给你三百万,但你要永远保守这个秘密,并且,我需要更多的时间,三百万,我七天无论如何都凑不来。一个月,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到时我一次性把钱给你。
对方:你算错了,还有六天,我不会多给你一分钟。你最好抓紧时间,到时我要是见不到钱,你会死得很惨。
田仲斌开始发抖:你这是在往死里逼我,鱼死网破对谁都没有好处。
对方:再说一次,三百万,六天。除此之外,你还有两条路,一是自首,二是找到我。祝你好运。
田仲斌又拨了那个号码,仍是关机无法接通。
他愤怒地想把手机摔在地上,可是已经高高举起的手最终又无力地垂回来。他必须和对方保持联系,现在最要不得的就是冲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