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德带着几个人跟上了上来,还多了几个陌生的脸孔,原来这些人全都躲在左边的岔道口中。季萧凉的注意力落在了站在老德身边的小怀身上。
小怀张口道:“现在可以拧动那花瓶了,人都到齐了。”
聋哑司机既不聋,也不哑,而且还是这群人中真正的发号施令者,季萧凉决定继续装晕下去。
大怀呸呸两声朝着自己的手心吐了两口吐沫:“朝哪边拧?”
“一般是左三圈,右三圈,你先拧拧看,”小怀说道:“这石门是进入墓室的必经之路,也只有这个花瓶最突兀。”
大怀双手抱住花瓶,朝左一拧。
咔咔咔……
四面八方响起了一阵机械的响声,缓缓的,沉沉的,没等几个人找出声音从哪里响起的,石头地板从中间裂开,所有的人全掉了下去。
临掉下去之前,季萧凉注意到之前那些人以为是石门的那副壁画,几个人跪伏在一个飞在空中的人面前,那个人,他有些面熟!
坠落下去之后,地板恢复原状,严丝合缝,季萧凉的感知也透不过那石板,他想再看看那壁画,也看不到了。
下坠了几米之后,人体沉闷的坠落到了地上,除了小怀好端端的站在地上之外,其余几个人全都摔的七晕八素,大怀惨叫了一声:“我的腿好像折了。”
一直没有吭声的怀叔闷哼了一声:“手电呢?”
老德隐忍着痛苦的声音传来:“全摔坏了。本,雷,”他叫喊了几声,本和雷,还有其他几个人都没有反应,原来早就摔晕过去了。
几米的距离,没有摔死他们,已经算是运气不错了。
季萧凉注意到,那小怀透着黑暗盯着他所在的方向,他的心顿时一惊:小怀也能黑暗视物。
果不其然,默不作声的小怀朝着季萧凉走来,将季萧凉扛在肩头,管也没有管那几个人,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二人的身后渐渐传出痛呼声,倒是没有关注小怀和季萧凉早已不在他们的身边。
小怀扛着季萧凉左拐右拐,来到了一个有着碧色光源的石厅,这里的墙壁上全都镶嵌着如夜明珠那样发出莹莹碧色光芒的东西,将整个石厅衬托的如鬼魅一般。
小怀将季萧凉放在石厅的一处石台上:“那些蠢蛋,炎帝后人的血脉哪里是开门用的,蠢蛋。”
季萧凉冷冷的道:“萧家人根本不是炎帝的后人,他们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
“你们华夏人是炎黄子孙,肯定都是炎帝和黄帝的后人,你们的血能召唤炎黄,你们不知道?”小怀的声音阴测测的,对季萧凉没有晕厥过去,根本不惊奇。
“召唤炎黄?沙比,”季萧凉冷嗤一声:“要是炎帝和黄帝能临世,也不会响应你这个异邦的召唤,可恶的倭人。”
“哼,”小怀哼了一声,随即更加阴测测的笑起来:“有龙主亲人的血脉在此呢?我也是赢家后代,”他割破手掌,将血液洒在石台之上,随后他套出手枪指着季萧凉:“还有你,把你的血液滴在石台上,有我们两个赢家人的血,炎黄二帝就能现世,等我成为龙主,龙脉就在我的手中掌握了。”
“你是赢家人?讲笑话吧?”季萧凉打量向小怀,试图在他身上找出于萧彧山相似之处。令他失望的是,他没有在他脸上找出与萧彧山有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
“令你想不通的事情还多的很,”小怀的表情变得凶神恶煞:“快点滴血,不然我一枪崩了你。”
季萧凉道:“等我抓住你,再慢慢问问你和赢家人什么关系,吞了他。”最后三个字是给小古说的。
小怀还没有明白季萧凉最后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他的脚下出现了一个黑洞,整个人瞬间不见。
“我才不随便吞没有能量的东西,”小古飞到季萧凉的头顶,小爪子抓住了季萧凉的头发:“这是什么地方,鬼气森森的,那几个人呢?要管吗?”
季萧凉的声音冷冽:“叫他们永远留在这里,我们先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奇异之处。”
墙上的石头闪了闪,碧色的大厅瞬间变得明亮如白昼,发出光芒的正是之前那能发出碧色光的石头,季萧凉环视四周:“还挺神奇的,这石头能发出近乎自然光源的光芒,一会咱们走的时候,撬几块回去。”
小古道:“这些石头根本不会发出这样的光芒,肯定是这个人的血激活了什么东西,你还是看看,他们到底要找什么。”
“小怀以为集合我和他的血能召唤出炎黄二帝,叫他们把龙脉给他,这么沙比的想法到底是谁灌输他的?炎帝和黄帝又不是他小鬼子家的,说把龙脉给他就给他了?龙脉要给谁,该是我做主吧?”季萧凉环视了周围了一眼:“一个普通的石厅而已,连墓室都不是,这些脑缺难道都是来送死的?”
“他们就是来送死的。”一个声音从石壁上响起,一个人形渐渐现出,他的目光带着威严:“你擅闯此处,念你是炎黄后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一个石婢,口气还大,”季萧凉哼了一声:“去把那些真正的入侵者都杀死。”
那人形完全现出,居然是一个石像女婢,她的声音刻板僵硬:“阁下怎么知道我是石婢?”
季萧凉一愣,是啊,他怎么知道这个声音是石婢?刚才只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我家主人与你家主人有一分渊源,自然知道你的身份,先去灭杀了入侵者,再叫你的主人出来与我家主人相见,”小古朝着石婢脆声喝道。
石婢的身体顿时沉入石壁,消失不见,随后再出现之时,她的裙下全是零星的血肉,不多不少,正是怀叔几个人的血气味道。
季萧凉心中暗吋:他哪里认识这个石婢的主人?
问题是他如何知道这个石像就是石婢?
小古站在季萧凉的肩头,耀武扬威的朝着石婢喝道:“叫你的主人出来相见,我家主人事务繁忙,无心久候。”
石婢没有表情的脸转向了季萧凉:“我家主人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他只是吩咐我看家。说是时机合适,他自然会回来,尊驾是哪位?你的气息,我似乎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