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叔,这里好似是一整块石头啊,”季萧凉问道。他问了一句废话,不过作为第一次下墓的新人,问出这样的话,倒是也正常。
怀叔道:“不错,这里多是巨石,以巨石作为通道,有极强的稳定性,要知道在炎帝那个时代还没有水泥钢筋,石头是最结实的建筑材料。”
“真是很神奇,过去没有高科技的工具,他们是怎么开辟出这样的石头通道的?”季萧凉继续孜孜不倦的追问。
“这个问题,连考古的专家都不能回答,就像是金字塔,这么多年,谁也不能解释,他们到底是怎么把巨石切割成那么整齐的方形,又是如何将那枚沉重的石头堆积起来的。”怀叔解释道。
石梯的尽头,老德和怀叔站在不动了,本打开手上的仪器:“两个机器人就是到了这里不见的,信号消失,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们的面前,依旧是整齐光滑的石头通道。
唯一不同的是,通道的墙壁上出现了如石塔底层相似的石刻,简单的线条,季萧凉完全看不出来,这石刻表达的是什么,小古钻出季萧凉的衣领,凑在他的耳边低声道:“这个地方,不像是陵墓,这些人只怕是个个心怀鬼胎。”
“知道。”季萧凉才不关心他们的探测机器人去了什么地方,他就想知道这些外国人要他跟着一起下墓是什么目的。
怀叔在台阶的最后一层徘徊了一下:“这个通道也是一整块石头,机器人怎么会凭空不见?”
大怀道:“难道有翻板,不像啊。”他伸脚朝着台阶下 踩了踩,发现毫无反应,他整个人跳下了台阶:“什么事情也没有,这里都是一整个石头。”
除了季萧凉和尾随众人之后的小怀之外,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手电,石梯前方被照的一片雪亮。
见大怀踩了没事,老德也下了台阶,晃动手电光柱照射四周:“安全,我们走。”
石头通道的前方出现了两处分叉口,老德在每个岔口站了片刻:“两个分岔口,怎么办?我们怎么走?”
“你带人走左边,我带大怀和小季走右边,主墓室会和,”老怀不假思索的道。
老德和老怀早已有了默契,他对本,雷,度度说道:“我们走左边,”四个男人朝着左边的岔口走了进去。
季萧凉心中冷笑:他们全都选择的是右边的岔道,那两个机器人根本没有失踪,不过是一个进了左边的岔道,一个进了右边的岔道,此时不方便收回来罢了。
怀叔“好心”的提醒季萧凉和大怀:“这里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们都跟紧我,小心点脚下,不要碰墙壁。”
“好,”季萧凉放出感知,小怀依旧是悄没声息的跟在他们身后,那号称选择左边岔口的四个人则是熄灭了手电,隐没在了左边岔口的黑暗处,根本没有移动。
季萧凉要是足够腹黑,就该叫小古朝着左边的岔口大叫一声,震塌通道叫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全都长眠地下,可季萧凉没有这么做。
右边的岔道比他们进来的通道狭窄许多,墙壁上依旧是线条石刻,季萧凉对这些古文字没有研究,这些线条石刻在他眼中跟虫子爬没有什么区别,他一路看过去,从石塔上,到石头通道里所有的石刻图案,他全都看在眼中,记在了心里,按着他的推测,如果这个墓穴真是炎帝的寝陵,这些线条应该是记载炎帝生平大事记。
狭窄的通道足有几百米长,穿过通道,一个小小的石室出现在前方,怀叔道:“这是耳室,左边的通道应该也有,穿过耳室,就应该是墓道了。”
之前的通道,还不算是墓道?季萧凉心中有疑问,却是没有问出口,刚进来的时候,他和小古都觉得这里不像是墓室,没想到,他们走了近千米,还没有进入真正的墓道。
怪不得感觉不像是坟墓。
耳室中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扇勉强能通过一个人的小门、怀叔和大怀走了进去,怀叔在门里叫道:“小季,快来。”
小门之内黑黢黢的,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不过这点黑暗对季萧凉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季萧凉刚跨过小门,耳后一道劲风朝着他的后脑勺袭来,季萧凉装作不知,后脑勺上挨了重重的一下,他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靠,真他么的痛。
接下来,季萧凉闭着眼睛装起了昏厥。
大怀把手中的木棒砰的一下丢在了地上:“爸,这小子怎么这么不经打?我还以为他会反抗呢,我给准备了一个高压电棒。”
怀叔示意他背上季萧凉:“萧家的人血脉和炎帝最近,带着这个小子多个保障,上古时候的古墓并没有多少机关,最核心的机关都是要血缘亲人的血才能打开。”
“二十年前,不是用萧家那女人的血试过了吗?”大怀问道。
怀叔等了儿子一眼:“这男人的血和女人的血能一样吗?你给我闭嘴。”
二十年前,萧家的女人,季萧凉的脑中电光火石般的想起,他没有找到的姨妈萧小雨的人头,之前他一直以为是掉进了地下那个阴暗的世界,他还一直计划着什么时候冲进去看看,萧小雨的人头怎么会在这里?
季萧凉的心底蓦地涌起了杀意,萧家改姓为赢,搬到另一个城市,对于某些有心人来说,并不是秘密,那些人没有对赢家人赶尽杀绝,也是为了赢家人的血。
怀叔和大怀停了下来,站在一处石门之前,石门之上是一副与之前所见的石刻截然不同的壁画,每个人的面目,动作,栩栩如生,石门之前的地上,摆着一个石头的花瓶,石头花瓶口呈现出乌黑色,散发出陈旧的血气,那是萧小雨的血。
季萧凉的血是金色的,决不能呈现在人前,他决定看时机结束装晕。
大怀将季萧凉蛮横的丢在地上:“先给这小子放血吧?”
“等他们到了再说,”怀叔道:“这花瓶就是个摆设,其实并不用滴血进去,之前那些蠢蛋将那女人的血给用错地方了,你去转一下这花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