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一)
“我的故事要从一年半前讲起。大概吧,或许是两年前。”说着,张风华用蜡烛在自己脸上转上两周。林辑语便轻拍张风华的肩膀:“你以为你讲鬼故事啊。快讲快讲!”
“主要是太难为情了!”张风华脸微红。林辑语嫌弃:“猜拳可是你输了的,不许耍赖。”
张风华正色:“我当时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都不晓得,我的记忆里面是我得了病已经死了,可是我醒来发现我在一个废弃的小村庄里面,只有十户不到的房子,还几乎都没瓦遮头,前面是一片乱葬岗,后面是一片田,旁边是一条小溪,就这么点范围是是正常的,再以外就是阴森森的树林,就你一个人,你怕不怕?反正我很怕,一周之后慢慢接受了事实,也开始着手种地了,就在我以为我要一个人在这里孤独终老的时候突然之间安崧岳出现了,重伤昏迷不醒。那我肯定要想办法就他呀!这样就有人陪我了。”
林辑语打断:“是因为人家好看吧!我记得安崧岳这种脸是你喜欢的样式。安崧岳也真是命大,在你手上还活了下来,是以前村民留下来的药吧!”张风华听着林辑语如此嫌弃的语气打了几拳,又瞪了两眼,才继续说:“我有个挚交逼着我认了几味保命草药,怕我野外求生的时候遭不测。现在想想,还是得感谢她,要不然的话我面对一个尸体,那真的emmmm。”
林辑语道:“要是你当时认多几昧药材你不至于现在大着个肚子了。”张风华一脸阴郁:“我认了,我只认了一种避子药材的味道,因为这种是最常见最顽强的,我哪能知道你给我的是安胎的。”林辑语讪笑:“您继续,您继续。”
“安崧岳的脸真的和我的胃口,看起来这么禁欲,秉着这颗私心我救了他。就算只能奄奄一息吊着命也好啊,他脸多好看呀!”张风华有些激动,看到了林辑语无语的表情又正色:“后来,嗯,差不多有三个月吧,他醒了,大晚上的,差点把我给吓死。”
“嗯?不对劲,你告诉我,那里是不是只有一户人家的房子是有屋檐的,然后你俩一张床?人刚醒可不大有力气走来走去。”林辑语质问,张风华无奈:“我也没有办法呀!但是那是张大炕,别怕,边界还是有的!而且当时我的想法就是吊着他的命而已,我也没想到他居然能在我的护理下醒来。”林辑语饶有玩味地点头,示意继续。
“当时黑暗中他也还没有彻底醒来,到了第二天跟我对他做了什么似的。”张风华无奈的笑了(接下来剧情不用对话往下推演,直接写,两人就当一个是认真听一个是认真讲好了)。
“这几个月承蒙姑娘照顾,若姑娘要负责在一定负责到底。”安崧岳知道真相后,脸上泛红。张风华看到此景笑了出来:“别怕呀,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说出去没人知道的。”看着安崧岳疑惑的眼神,张风华下床打开了窗户,一片荒凉。安崧岳有些震惊,脑子里快速回忆扔在这里之前的记忆:“这里是荒岭,要出去颇有难度,待我伤好御剑便可出去。”听到这一席话张风华凌乱了:“那那那那个,我先刷个牙冷静一下,你的洗漱用具我等下拿给你。”
御剑?御剑?御剑?!不行我不能接受这个设定,真的穿越就算了,还御剑!我可以原地爆炸了。噢!我的天呐!为什么不让我好好去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呢?为什么我会来到这个鬼地方呢?想死有罪吗?我都病的这么辛苦了偷偷吃安眠药自杀有错吗?按照传统说法,自杀是大罪?这是中国的地府规矩吗?所以这里实质是惩罚自杀的人的地狱?
这一天张风华都是在恍惚中度过的,第二天也是,到了第三天终于好了一点了,看着还只能在炕上的安崧岳动了坏念头,因有一只手伤着了只能有张风华端着饭碗的安崧岳察觉到了张风华的不善:“恩人,你想如何?”
张风华放下碗,面带笑容:“你是鬼差吗?我想打死你。”安崧岳无奈:“我非鬼差,你打死了我这里就只剩你一人了。”张风华看着安崧岳立体的脸,有些舍不得。又继续捧起了碗,询问:“此处荒废了多少年?”
“莫约十年。”
“你为何会在此处?”
“被追杀。”
“可认识药理?”
“嗯。”
“能下床之后我陪你去寻药材,我治不好你。”
“好。”
张风华笑:“你可真冷漠。”
“嗯。”
一周后,安崧岳下了炕,独自走到田里,张风华很是欣喜:“你能下床了!我带你去摘草药吧!”
一路上张风华都很开心,但也没说什么,这条路她走了很多遍从来只有自己一个人走,现在有一天陪着那有什么可不开心呢?
“我过些日子把另一家屋顶给补好。男女同住一屋总归不大好。”张风华说。安崧岳有些怀疑:“我可以睡地上。”张风华笑呵呵笑:“疯了吗?且不说你是伤号,这里荒废了十年,什么东西都有,我是在炕边涂了一些药汁才敢入睡的。别以为我懂药理,要真是懂得你也不至于躺了三个月。这个房子旁边有间小矮屋,我明天就去收拾。”安崧岳这才点了头:“我也去帮忙吧。”
此时早已走在前头的张风华回眸一笑,笑乱了安崧岳的心,但只片刻安崧岳又把那颗躁动的心安抚好。
张风华的动手能力是极强的,以前只是碍于有病施展不开,到了这里后病莫名其妙的好了,张风华的优势也发挥了出来。没过几日那间小矮屋便修整完毕,安崧岳也顺利入住小矮屋。按说日子应该是这么过下去,到安崧岳好了之后一起出去,可偏偏有一天安崧岳误食醉果,浑浑噩噩走到餐桌前便昏睡了过去。张风华担心有毒物上身,白救了这个人,于是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安崧岳弄到炕上去,借着透过墙缝的月光,张风华越看越痴迷,心里想着没关系只是偷偷亲一下。却不想这一亲便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天清晨,如果张风华比安崧岳早起一刻钟可能就可以完美掩盖昨晚发生的事情了。但张风华只比安崧岳早起了一点点,在给安崧岳穿衣服的时候,他醒了。张风华有些懵了,拿着安崧岳的袭裤不知所措,嘴唇紧张的有些发白,只呐呐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趁人之危的。”说完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安崧岳从张风华的言行中大概了解了一些,穿戴完毕后出去找张风华,张风华也正好采了一些避子的药草回来,脸上已经是一脸坦然。
安崧岳抓住张风华的手,脸上依然是冷漠:“我们成亲吧。”张风华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安崧岳的手却越抓越紧,张风华迫于形势只好答应了。安崧岳见张风华答应后松开了张风华的手,转身进小矮屋把里面的东西又都搬了进去,脸上仍然是冷漠。张风华心中越发不安,她并不想在这里和一个相处几个月的高冷男结婚。饭桌上张风华试图掀过此事,遭到反驳:“那你昨天晚上怎么就没设想好呢?”张风华讪笑。
须臾后:“名字。”
张风华很是不情愿,想出了个假名:“绝代,狠绝的绝,一代人物的代。”
安崧岳笑了,张风华有些看痴了。原来这高冷男笑起来的时候是十分的好看呀!我的天呀!
“你不说出真名来,我也不会告诉你我的名字,亲还是得结。我现在恢复虽然慢,但在这个地方也算是快了,我会带你出去补一个盛大的婚礼的。”安崧岳看着犯花痴的张风华说。
张风华瞬间便醒过神来了:“真的要成亲吗?我不介意的。真的一点都不介意。”语气近乎撒娇。
安崧岳突然站起来凑近张风华俯下身去给了张风华一个轻柔的吻。张风华反应过来时安崧岳已经坐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上。张风华的脸通红,心扑通狂跳,安崧岳的脸其实也红透了,但是张风华过于沉浸在一个高冷禁欲的人主动吻了我的世界里不可自拔,并没有注意到安崧岳的脸通红的变化。待到张风华终于回神的时候已经被拉出去拜了天地,也算是礼成了。中间张风华一度发了几个挺大的脾气,因为张风华心里是不愿成亲的,虽然这个人挺好的,也是因为对她要负责,不然女孩子家家这一辈子就算完了,但安崧岳都耐心劝解了几天,到后面张风华终于想开了,于是过起了夫妻生活。
那块石头就是在这段期间找到 当时觉得这块石头长得十分特别,特别的丑,于是珍藏,打算用一个中国结包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会,于是用了另一种方法,做成一个渔网状的把石头包起来,再把这线弄的烂一些佯装说穗,石头特地浸泡了驱虫的药草汁,虽然味道不大好闻,但也好歹能驱虫,做完后便送给了安崧岳。张风华至今还记得当时安崧岳的表情,慢慢的笑容满面,眼里的欣喜藏不住半分,紧紧的把张风华拥在怀里,完后把自己剑上的剑穗取了下来送给了张风华。可饶是如此也打消不了张风华不嫁的决心,仍偷偷服用避子汤。
后来安崧岳的彻底好了,张风华第一次看见别人御剑,眼里也是有藏不住的欣喜与崇拜,那一天,张风华把洗好的派服给安崧岳穿上。
出了荒岭后在路上把安崧岳敲晕,把他的剑穗重新挂了回去,确认一切无误后便在一个隐秘的地方躲了起来,知道看见穿着相同派服的人很欣喜的走过来大喊:“原来崧岳先生在这里!”才放心离开。却不想还落了块丑石头,更没想到这块石头被安崧岳当做珍宝一样藏了起来。
“再后来我就遇到了你了。”张风华说完。
“人家不是娶你了吗?”林辑语很是疑惑:“你怎么这么不愿意嫁呢?”
“我完全可以接受***,但是我不能接受我嫁给一个不爱我的人,何况我对他也没有很大的感觉。关键是我在他身上不仅没有一点安全感可以获得而且还感觉他就是因为我那天我那个他之后他才被迫娶我的。”张风华苦恼:“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即使我很喜欢他的那张脸。”
“他不喜欢你他还把那块破石头当剑穗啊!你的脑子呢?”林辑语很是激动但又不得不克制自己的声音,此举让林辑语的脸涨的通红。
“啧!”张风华有些不耐烦:“他是谁啊?他是知始安崧岳啊!”
“噢,好像也是。知始派重礼教,断不会做出扔弃他人心意的事。唉,我懂了。”林辑语叹气。
“到你了。快讲快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