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说:今天突然惊喜的发现点击到达四位数了,我感谢大家的支持,虽然作为一个新人这样有点厚脸皮,不过我还是想请求大家能收藏的就尽量收藏一下,万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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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毅风的态度引起了安杜里尼的不高兴,尽管实现早就预料到不付出一定代价是拿不回信件的,他就是很不高兴。当然,既然对方是个不要命的逐利之人,安杜里尼还是得要耐着性子和他谈下去。向杰拉奇和隔壁桌子上的人递了眼色,让他们少安毋躁。赵毅风就明显感觉到他们松懈下来了,俄罗斯人甚至准备点菜了。
“你究竟想要什么?”安杜里尼举起左手问道。
赵毅风换上了另一副面孔,严肃地说:“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必须让我和我的朋友的性命得到可靠的保证,这样的悲剧不能再重演了。”他轻轻抚摸了一下桌上的盒子。
“没问题,还有什么?”
“接下来我想听听您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来拿回这些信件。”赵毅风侧着身,好像是在认真倾听安杜里尼的话,实际上他是在观察。通过饭店的门看着街道,圣诞节快到了,街上的人不少,车来车往的。这证明选择这个时间是正确的,人越多越容易产生混乱,反而减少了被发现的可能。
有一辆车停在了门口,他认出那是曾锐的车,终于还是来了。他的手慢慢握上桌上的餐刀,他之前打算点一份小牛肉,所以安杜里尼也没有理会刀子的存在。紧握住刀柄,安杜里尼说的话全都变成了嗡嗡唧唧的声响。这种小刀不太锋利,比起他惯用的匕首差远了,他不十分确信能够割开人的喉咙。曾锐下车了,带着他的突击步枪,这是堂倌正在给隔壁桌上的俄罗斯人上菜,他们的注意力并不集中。
正是这个机会,在第一声枪响的同时赵毅风猛地把桌子一掀,右手反握着刀就扑了上去。杰拉奇是一个称职的保镖,他用最快的速度,乃至是本能的要把安杜里尼按倒,这让想要掏枪的安杜里尼不得不放弃了未完成的动作。只是勇敢的杰拉奇上当了,赵毅风的目标不是安杜里尼,而是他本人。手臂带动手腕一起发力,刀子正好刺中了杰拉奇的脖子,感觉就像是在切开一块冻得有点儿发硬的牛油。强壮的杰拉奇倒下去了,迸涌而出的鲜血溅到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俄罗斯人身上,他拼命的捂住伤口,血从指缝里冒出来,他不停大声喘气,直到喉咙被血堵上,再也弄不出动静来。
两个俄国人才刚打算站起来,眼神中更多的是惊讶,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将要降临,有一个手中还拿着杯子,根本忘了反击。这时曾锐手中的步枪开始像死神的镰刀一样收割生命了,子弹伴随着破碎的玻璃一起飞进大堂,压根儿不需要瞄准,两个俄罗斯人就被自己祖国制造的军工产品打倒了。
饭店里剩下的几个人开始抱头鼠窜,安杜里尼不愧是个身经百战的老手,他抛开了拔出手枪的想法,用双手像铁前一样死死卡住了近在咫尺的赵毅风的脖子,两个人滚到地上扭打起来。赵毅风感到肺里的氧气正在一点一点地挤走,安杜里尼的力气比赵毅锋要略大一些,很难将他的手掰开。视野已经开始模糊了,挣扎的力量也在变小,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幸运的是安杜里尼突然分神,他发现这个房子着火了——是曾锐的*造成的,他不可能用自己的命去换赵毅风的命,他果断选择逃跑。曾锐一个箭步冲上来,用*给了他的脸重重的一击,声音很闷,像是一个装满牛肉的盆子从高处扣下来,安杜里尼庞大的身躯瘫倒在地上。他的颧骨算是毁了,好在他也不是一个靠外表吃饭的人。
“风哥,你没事吧?”赵毅风摆摆手,一阵剧烈的咳嗽,大量呛人的烟雾冲进肺里让他头脑清醒,他从安杜里尼身上搜出了一把科尔特“和平缔造者”手枪。店里的人都乱作一团,大概没人能记清楚他们俩的模样。
“我们走。”赵毅风和曾锐协力把安杜里尼笨重的身子架起来,逃跑用的别克车还停在门口,这种车很安全,洛杉矶起码有二十多万辆。把安杜里尼扔到了汽车的底板上,不顾旁边围观的人,飞快的发动了汽车。
“你来晚了。”赵毅风说。
开车的曾锐耸耸肩,“遇到了一点小麻烦。”赵毅风没有责备的意思,他现在很放松,刚完成了一件大事,他记得以前也有过这种感觉,当他接到回国的通知时,他也是这样轻松。轻松的他还注意到了曾锐的手腕。
“你的手表呢?”
“别担心,会拿回来的。我们现在去哪?”
“到亨廷顿帕克转一圈,然后回唐人街。”
他们两个很成功的逃脱了,相信警察们很难在现场找到一个神志清醒的目击者,没有人能描述事件的经过,除了鲁索。鲁索并不是真的生病,他只是觉得不能和安杜里尼一起去送死,从双方对话开始以来安杜里尼自以为主动,实际上还是人家上什么他就吃什么。鲁索跟在安杜里尼后面来到了“雨天”饭店,他没有进去,而是选择了远远的旁观。巧合的是,他也选择了街对面的公寓,就在露台上,目睹了事件的整个过程。他也得说这****人干得漂亮。鲁索甚至想和他们坐下来交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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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前。
当枪管顶上他的肋骨的那一瞬间,曾锐的唯一想法就是计划暴露了,他们完了。他想扭过头去看看自己将死在什么人的手里,却有一个人绕到了他身前,这人脸上蒙着一块蓝格子的手帕,看不出长相。
“对不起,先生,您别乱动,他不会开枪的。很抱歉,他听不懂英语。”这个人说话有俄国口音,可还算是有礼貌。
“您的手表,谢谢。”曾锐有一种荒谬绝伦的感觉,他即将要做的事情足可以把他送上电椅,现在他居然遇上抢劫了。“这可真是一块漂亮的表。”这人接着说,“它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对吧?”
“没有,”曾锐不想被发现藏在身上的东西,枪也在车子上,所以哪怕这块表是曾麟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也只能尽快地把两个抢劫犯打发走,“我今天没带钱,这块表就给你了。”
“谢谢,这可真是一块好表。”
“你们是雅斯科夫家族的人?”曾锐觉得这个人挺有趣,装扮也不错,忍不住出口问了一句。
“不是,我们刚从基辅来,你知道的,现在工作不好找。”这人用俄语说了句什么,曾锐背后的枪管挪开了,“谢谢你手表,朋友,我们这只是工作,希望你能理解,祝你今天愉快。”
“也祝你好运,朋友。”曾锐冲着两个俄国人的背影喊道,他对这次彬彬有礼的抢劫有点哭笑不得。还好时间能赶上,安杜里尼也依照计划处现在车里了。
这对于安杜里尼而言是悲哀的,他对桑塔迪奥家族是无比忠诚的,他已经屡次证明过这一点了。他曾经是一个不太成功的拳击手,我们都知道一个刚从西西里乡下来的年轻人,在拳台上难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在某些不该获胜的比赛中击倒了对手。从此成了庄家的眼中钉,在赛场上没挨到的拳头又在场下补上了。
庄家放出话来,不允许任何比赛接受彼得?安杜里尼。这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安杜里尼从小就发誓不要过一个传统的西西里人的生活。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是梦想的破灭,在大萧条时期丢掉工作,这很常见,他还需要养活妻子和孩子,胡佛政府的救济金根本不够。
苦恼中他无意间认识了“血爪”?西沃尔?奥兰蒂,西沃尔很欣赏他的品质,有意提拔他,分配到的工作很简单,依旧是打拳,只不过对手变成了一些欠债不还的家伙和别的什么人,对他来讲这没有什么不同,因此干得出色。西沃尔向大家宣称安杜里尼是他的朋友,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于是收入开始成倍增加,要是平常人也就到此为止了,但是安杜里尼表现出了他的另外一个品质:他不贪财,他总是把收入的百分之七十或者更多上交。能够挣钱的人一般往上爬的速度都很快。在二战之后,他已经又有了一个完全自主管理的走私车队,有了自己经营的高利贷业务,手下有十几个棒小伙子,这些人为他工作每个星期都可以给妻子或女友买一份价格不菲的礼物。西沃尔成了安杜里尼加入桑塔迪奥家族的领路人,入会仪式上他第一个亲吻了老桑塔迪奥的戒指。
他就这么一步一步往上爬,直到东洛杉矶兵团的司令,他本来也会安于现状,但是吉米?桑塔迪奥不是一个合格的领袖,他会把桑塔迪奥家族带向灭亡,这是安杜里尼不能容忍的。他联络雅斯科夫家族,要用他的方式来挽救桑塔迪奥家族。非常可惜,在一切实现之前,他就沦为了无名小卒赵毅风和曾锐的阶下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