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溪的话让戚蔚鸾的脸瞬间涨红,低着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好跟母后说吗?”叶澜溪笑了笑,对与戚蔚鸾这种小女儿姿态,她倒是有些惊异。
会是什么人让戚蔚鸾露出这样的神情?
“蔚鸾从来没想过要嫁于他,只是远远看着便好。”戚蔚鸾说着,每一个字都不断刺痛着她,是啊,本就是不敢奢望的事情,还是早些忘了的好。
跟叶澜溪说了一会话,戚蔚鸾便回去了自己的相阳宫,她在自己的小厨房里做了一些糕点,本想将这些糕点送给古跃,可真要去送了,她又开始不敢起来。
星月看到戚蔚鸾盯着眼前的糕点,是不是地挂满笑容。
走到戚蔚鸾身后,贴在她的耳边,星月轻声道:“是不是在想古跃侍卫?”
戚蔚鸾吓得猛然起身,若不是星月反应快,两个人就要撞到一起了。
“别胡说。”戚蔚鸾慌张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才停了下来,满脸的通红。
看戚蔚鸾的反应,显然是了。
看了一下桌子上的糕点,星月收起脸上的笑容,故作正经地走到戚蔚鸾身边。
“殿下,奴婢以为,古侍卫两次帮助与您,于情于理我们都应当感谢才是,您就将这糕点送给古侍卫正合适。”星月大致猜出了自己主子的想法,所以她很乐意做这个牵线的红娘。
“我……要去吗?”戚蔚鸾低着头,眼睛怯怯地看向星月,“这样会不会……会不会让古侍卫嫌弃啊。”
“怎么会,能吃到公主亲做的点心是他荣幸,我们公主生的这么貌美,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星月说着,便开始向盒子里装着点心。
不一会就装好了,星月看到戚蔚鸾还在犹豫,拉着她的手臂:“走嘛,今天刚好古侍卫当值。”
“不……”戚蔚鸾向后退了几步,吞吞吐吐了半天,才红着脸道,“给我梳妆打扮一下再去。”
星月不禁窃喜,连忙称是,吩咐屋子里的丫鬟们为戚蔚鸾梳妆打扮。
收拾了许久,戚蔚鸾梳了简单的发髻,穿着一身湖蓝色的礼服,衣襟上的金线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戚蔚鸾肌白胜雪,这一身湖蓝色的礼服,衬得她秀美动人。
望着镜子的自己,戚蔚鸾向星月透出求助的目光,星月连忙道好看,才让戚蔚鸾开心地出了门。
走到回廊,远远地望见古跃,戚蔚鸾紧张地连呼吸都不自在,眼睛拼命地砸着,生怕眼泪掉出来。
没走一步,戚蔚鸾都觉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体越发的紧张,心脏疯狂地跳到,几乎让她昏厥过去,她的大脑几乎是昏沉地,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了古跃面前。
古跃看到戚蔚鸾满脸羞红的走了过来,不知道为何,他那颗沉寂许久的心,竟开始异样起来。
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戚蔚鸾含羞低首的样子,俏媚不已,如何不让人动心。
“公主殿下有事吗?”古跃看到戚蔚鸾直奔自己而来,一边的侍女手中还提着食盒,想毕是来感谢自己。
“嗯……”戚蔚鸾点了点头,从星月手中拿过食盒,递给古跃,“您救了蔚鸾一命,蔚鸾没有什么能感谢您的,亲生做了一些点心,还希望古侍卫能笑纳。”
看着戚蔚鸾战战兢兢地样子,古跃心里忽而萌生出了一个想法,会不会……
“感谢公主厚爱,只是古跃正在当值,原谅古跃不能接受。”古跃躬下身子,正色拒绝了蔚鸾。
抬眼看去,戚蔚鸾的小脸皱在一起,委屈地快要哭了出来。
戚蔚鸾将手中的食盒慢慢收了回了,她感觉无尽的凉风在她身上滚过,将她全身的力气都抽走了。
怎么办,戚蔚鸾拼命克制不让自己哭出来,她第一次对一个男子动心,便是这样一个结果。
也是,她早就该想到这样的结果了。
“放肆,公主赏赐是你的幸事,竟敢拒绝。”星月看到戚蔚鸾委屈的样子,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鼓吹,心里也不禁难过起来。
戚蔚鸾本就觉得羞愧难当,星月的话让她恨得转入地缝里,她连忙拉住星月,乞求她不要再说了。
看到戚蔚鸾几乎要落泪,星月夜只好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我们走吧。”戚蔚鸾几乎说不出话来,声音发着抖,她虽然心里觉得刺痛,但仍不想让古跃觉得难堪。
看着戚蔚鸾准备转身离开,古跃不禁皱了皱眉,他连忙上前一步,拦住了戚蔚鸾的去路。
“公主殿下可否等古跃片刻,再有一刻钟,就可以换防了。”古跃说完便愣了一下,自己这又是在做什么。
为何看到戚蔚鸾难过的模样,心中像是被什么纠着,莫名的痛苦。
戚蔚鸾愣了一下,默默地点点头,低声说了句:“好。”
等了大约有一刻钟,一排禁卫军跑了过来,古跃与队长谈了几句话,便向着戚蔚鸾走了过去。
将头盔砸下,古跃的额头上满是汗珠,他对戚蔚鸾歉意地笑了笑。
事实上戚蔚鸾的心思太好猜了,古跃不是傻子,他自然一下就看明白了戚蔚鸾的心意。
“劳烦公主殿下久等。”古跃向戚蔚鸾躬身致歉,看到戚蔚鸾的表情舒缓了下来,他方才一直纠着的心才好受了些。
戚蔚鸾从袖中抽出了一张方帕,递给古跃:“将军擦擦汗吧。”
古跃接过方帕,一股淡淡地香气扑鼻而来,像是玉兰的香气,这么精致的手帕如何用来擦汗呢。
“谢公主殿下,刚才我让您不高兴了?”古跃淡淡一笑,仔细看着蔚鸾的神情。
那一抹红霞飞上了俊俏的脸颊。
所以,一开始,才会那样问自己。
你喜欢蔚鸾吗?
一个面相姣好又乖巧让人怜惜的姑娘,又如何不喜欢,更何况她还那样袒护自己,,处处为自己想着。
古跃但是听说过戚蔚鸾在赫连的遭遇,对于戚蔚鸾他并不觉得不干净,只是有些痛惜。
更对陈赫温觉得厌恶。
对于这位皇帝的多变与狡诈,古跃倒是十分清楚。
胡南如此危险之地,他必然是九死一生,若是无命回来戚蔚鸾也就这死了这份心,若是有命回来,或许也是阔别多年,也有的戚蔚鸾早已变心。
然后对于古跃而言,他没有选择。
君命不可拒,皇命不可违。
古跃没有回答,只是抱着拳说了一句:“臣原为皇上鞍前马后,死不足惜。”
躲在阴影里的,戚承贺便挑了挑眉。
本是夜深安眠的时刻,相城的枫叶阁外却异常的热闹,来来往往的人,进进出出的客,让枫叶阁在夜空里如同明珠一般亮着。
整个枫叶阁中装饰的极为华丽,层层叠叠的勾栏交错,无数的水彩,在横梁上画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动人故事。
许多姑娘穿着薄薄的衣衫,或坐或卧的趴在一个个俊秀的公子身上。
这些娼女靠着出卖色相和皮肉赚取这银两,而住在二楼的一些姑娘,她们却只靠唱唱曲,便有着数不尽的钱财。
若是有恩客想要**宵一夜,那可就要付出一些代价了。
枫叶阁是相城最有名的**,因为相城的名妓秦舞舞便就是在这枫叶阁挂了牌。
大厅中一阵喧闹,人们纷纷想着二楼看去,一个蒙着白沙的女子,一身白衣,身影淼淼地站在栏杆前。
“这就是秦舞舞,这身影简直是迷醉人心啊。”一个男子色相具漏,仿佛有口水从嘴角流出。
众人都觉得自己在看秦舞舞,却不知道秦舞舞也是来看厅下的热闹。
秦舞舞听闻有人来过班,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带着自己的女人来**这种烟花之地。
**这种地方随时女子聚集之处,却也厌烦那些所谓的良家女子进入,故而若有公子带自己的女眷去**玩耍,成为过班,而这过班一碗茶水的钱可是贵的很。
一杯过班茶,两年百姓财。
厅下的角落中,秦舞舞看到了自己想找对象,手中的扇子轻轻摇曳,嘴角扬起,好一个翩翩公子。
四目相对,秦舞舞竟被那眼神看的心动神恍。
秦舞舞看了一眼角落中的哪位男装打扮的女子,虽然眉目中有些些许英气,但是那稚嫩可爱的脸庞一眼便暴露了她的身份。
只是……
秦舞舞拖着腮思索了片刻,地下的男子被她这西子般的沉思扰乱了心神,纷纷吹起了口哨。
正在大厅的花妈妈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虽然已经年到四十,却还是十足的风流韵致,想来当年也是一个不小的头牌。
凤芯坐在角落里,她曾见过凤暮雪的研明居,对于**的规矩也是略知一二。
什么断发,什么从良,到如今全便是了留住恩客的手段。
凤芯瞧不起的不是这些人,而是这些手段。
不是常有一些恩客为了留住美人的心,变卖了全部的家财?
**有许多规矩,而常有的只有八个,分别是喊堂、打茶围、吃花酒、拉铺、打干铺、住局、铺堂、挂衣。
凤芯和戚周现在只是在有几个姑娘在一旁倒酒或唱唱小曲,此边上打围茶。
大厅中忽然一阵喧闹,原是秦舞舞竟然走了下来。
众人连忙端着酒杯围了上去,却有不敢太靠近秦舞舞,生怕惹了这位头牌不悦。
秦舞舞并没有理会那些人,向着她的目标款步走去,也不管人家是否反对,她轻轻地做到了哪位公子身边。
这么近看,这模样更是让人倾慕。
“公子,小女名唤舞舞,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秦舞舞从一个女子手中拿过酒壶,为眼前的这位俊秀公子倒了一杯酒。
看了一眼酒杯,却并没动一份,男子笑了笑轻声道:“本王叫做戚周。”
秦舞舞拿着酒杯的手忽然晃了一下,她虽说也见了不少达官贵人,王爷却还是第一次见。
“你是王爷。”秦舞舞有些不敢相信,凤凤的九王爷,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出现在自己眼前。
莫不是自己在做梦?
“是,我是王爷,而且还有一位河东狮。”戚周笑着,含情脉脉地望向凤芯。
“对,我是他的河东狮。”一旁的凤芯忽然开了口,这个女子好大胆子,当着自己的面,竟然也敢做出这种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