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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二章 身子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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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小家伙都很乖,像你小时候,从不哭闹。”提到凤芯小时候,凤暮雪分明看到戚周那认真的目光,如此看来他们两个人倒是真心相待,也不需他这个做兄长的多说什么了。

车轴发出吱呀的声响,向着凤府的大门走去。

凤芯靠在戚周肩上,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她最近一直这个样子,只是有些虚弱,没什么大碍。”察觉到凤暮雪欲言欲止,戚周淡淡地说道。

凤暮雪微微颔首,心里有着数不清的情绪,更多的都是出自于对凤芯的心疼。

戚周微微一笑,对于凤暮雪的关心,他还是十分感谢,至少在凤家能有一个将凤芯当做亲人的人,对凤芯而言这个家便不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其实,凤芯对凤方成有着不少误会,凤方成看起来并不像是不喜爱凤芯,反而有些不知道如何疼惜的感觉。

戚周正想着要不要开口询问时,马上却停了下来,凤暮雪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戚周看着昏睡中的凤芯,不禁一笑,轻轻拍着凤芯的肩膀:“凤芯,我们到了。”

只是到了而已,却不是家。

凤芯缓缓地睁开眼,她竟然又睡着了。

“我们马上去相城吗?”凤芯还没有清醒过来,忍不住闭上眼睛打着瞌睡。

“不,等你身体调养了好了我们再去,因为担心会有人跟着,所以这一路走的很急,都没有凤及你的身体。”戚周神情淡漠地说着,努力地将他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下。

凤芯沉默了片刻,忽而笑了起来,望着戚周笑脸灿灿:“你这算不算,重妻弃友啊。”

戚周刚要说话,却被身后的声音打断。

“你们还不下来吗?”凤暮雪在那车外等了许久,还不见动机,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这个两个人腻歪起来,还真是……

戚周挑了挑眉,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思路,尴尬地摇了摇头。

走到凤府,跟凤方成行过礼,凤芯就迫不及待的向着戚沐晨和戚韵舞奔去。

留下戚周一个人面对着凤方成和凤暮雪的灌酒。

见到床榻上,两个奶娘怀中分别抱着的两个小小的孩子,凤芯的眼泪不知觉就涌了出来。

不管凤芯怎么去擦拭眼泪,却还是忍不住涌了出来,此刻究竟是激动还是感伤呢。

凤芯慢慢地走到床榻边,坐在奶娘对面,仔细看着戚沐晨和戚韵舞,就像她梦里的那般可爱。

“给我抱抱。”凤芯看着两个孩子,却知道先要抱谁,看着瘦弱的戚沐晨,她忍不住将手伸向了他。

奶娘连忙将戚沐晨松开,递给凤芯,并耐心地教导凤芯如何抱婴孩。

“沐儿,我是娘亲。”凤芯用舌头发出好玩的声音,引起戚沐晨的注意,戚沐晨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凤芯,然后傻傻地笑了起来。

“小王爷素来不爱笑,没想到第一次见到王妃就笑的这么灿烂,正是孝顺。”奶娘看到戚沐晨不停地笑,忍不住惊奇起来,或许这就是血脉相连的关系。

逗了戚沐晨一会,凤芯感觉到手臂发酸,原来一个小孩子的重量,并不像她想的那般。

明明很重。

“我想陪孩子待会。”凤芯望着戚韵舞,那肥嘟嘟的小脸蛋很是可爱,不禁露出慈爱的笑容。

“好,我跟张嫂就在外面,王妃有什么事情吩咐我们就是。”将戚韵舞放到床边,奶娘俏身走了出去,看到凤芯这副模样,想到自己家中的孩子,奶娘的眼眶也不禁红了起来。

凤芯坐到床上,努力地想将戚沐晨和戚韵舞一同抱到怀中,折腾了半天才成功。

戚韵舞用那双像极了戚周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凤芯,目光里虽然满是疑惑,却没有哭泣。

凤芯逗着两个孩子,戚沐晨很是爱笑,笑起来嘴角还有两个梨涡,但是戚韵舞笑起来反而像是戚周,总是一副淡淡的笑。

酒过三巡,凤方成是在喝不下了,摆了手先一步离开了酒席,支撑下戚周和凤暮雪两个人。

放下酒杯,戚周舒了一口:“二哥,今天都到这吧,我们兄弟以后还有时间,我想去看看凤芯。”

“好。”凤暮雪也放下酒杯,慌忙随着戚周起身,见戚周走了几步,他又叫住了对方,“我也随你一同去吧,刚好去看看两个小家伙。”

戚周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后再前面慢慢踱步。

凤暮雪走在戚周身侧,看着纷纷落下的树叶,忍不住微笑起来:“当年小七回来的时候,一身的破衣烂衫,灰头土脸,只有那双眼明亮入心。”

听到凤暮雪提起过往,戚周不禁回过头望着他,等他继续说。

“小七虽然担了许多恶名,可是她受了太多不该。”凤暮雪咽了咽唾沫,呵呵一笑,“喝多了,有些感慨,还请戚兄见谅。”

戚周不禁挑了挑眉,淡笑着回了句:“不会。”

凤暮雪傻傻地一笑,努力地抑制住酒隔:“我……”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凤暮雪又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戚周也不急,所以静静地等着凤暮雪开口。

深吸了一口气,凤暮雪才道:“其实我一直很像打你一顿,你根本没有照凤好小七,让她吃了那么多苦……可是,可是看到你为了小七都快疯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戚周不禁笑了起来,难得有娘家人敢跟向他维护凤芯,反正凤暮雪说的也是事实。

凤暮雪伸出手,拦住戚周:“你说,你跟皇上闹成这个样子,以后你这个王爷还怎么当,你怎么给小七安稳的日子。”

戚周挑了挑眉,淡然一笑,或许凤方成也有这个想法吧,看他吃饭时并不怎么愉悦,一幅欲言欲止的样子。

望着天空飘下的落叶,时间总是那般快。

“醒了?”戚周偏过头,看到的是凤芯那副睡眼朦胧的样子。

“我睡了多久?”凤芯看着昏暗的房间,肚子里咕咕叫着。

不会这一觉便就好几个时辰过去了吧。

“一个时辰而已,饿了吗?”戚周俯下身子,紧紧地贴着凤芯的额头。

看她一脸紧张的模样,戚周不禁笑了起来,抬起头轻轻吻在凤芯的额头上。

戚沐晨伸了个懒腰,睁开朦胧地眼睛,看到床榻边多了一个不认识的人,露出一脸茫然地神色。

看到儿子的模样,凤芯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儿子也不认识你哎。”

戚周刮了一下凤芯的鼻子,慢悠悠地道:“调皮。”

凤芯嘿嘿一笑,趴在床上,逗着戚沐晨,两个小家伙就像凤暮雪说的那般,几乎很少哭闹。

在凤家呆了一段日子,凤芯脸色已经恢复以往,也不再向之前那般嗜睡。

一夜寒风渡,枯黄落叶铺满了院落,凤芯摇着摇篮,戚韵舞竟傻傻地笑了起来,这模样倒是有几分像凤芯。

戚周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凤芯身边,从身后环抱住她。

要怎么跟她开口呢?

戚周贴在凤芯的耳后:“凤芯,我考虑了许久,我们也该去相城了,只是他们两个还小,就暂且放在凤家如何?”

摇着摇篮的手僵了一下,凤芯看着摇篮里冲自己傻笑的戚韵舞,身体不知觉抖了一下。

站起身拿过褙子披在身上,凤芯有坐了下来,她知道戚周的担心,可是把他们两个留在凤家,又何尝不残忍。

凤芯清楚,正因为如此她才无法向戚周开口。

只是过了许久,凤芯才缓缓说了一句:“凤家就安全吗?”

戚周揉了揉凤芯脑袋,将她揽入怀中:“不然我们还是带着晨儿和韵儿一起离开,我只是怕天气凉了,他们会受了风寒,万一在路上病了,就不好了。”

凤芯轻轻推着摇篮,奶娘抱着刚刚吃饱的戚沐晨走了过来,放在一边的摇篮中。

沉默了许久,凤芯才慢慢道:“相城很远吗?”

站在不远处的芙儿见状,连忙对屋子里的人使眼色,让他们出去。

因为无处可去,芙儿便一直留在了凤府,对于凤芯回来,芙儿很是高兴,便主动恳求凤方成来侍奉凤芯。

因为对芙儿熟悉,所以凤芯也觉得放心,芙儿很快就成了这个屋子里的大丫鬟。

“有些远,几乎到了岳国的西南边境。”戚周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儿,除了一脸的阴郁,再无其它的表情。

“我从很小就被父亲送到身边身边,哪怕我现在回来了,对我而言凤家也不是我的家,我们明明可以不用这样,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为什么……”话说到一半,凤芯却再无法说出口,明明好不容易团聚,为什么还要在分开,为什么要让孩子也要经历那样的过往。

这句话刺痛了戚周,岁月朝华转瞬即逝,若是就这样把戚沐晨和戚韵舞两个小家伙留下,下次见得时候,他们还会认自己吗?

戚周用他宽阔地臂膀拦着凤芯,将她围在他温暖的怀里,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身边是傻傻望着他们的戚沐晨和戚韵舞。

戚周贴到凤芯耳边轻轻说了句:“一切都听娘子的,你说怎么样都好。”

凤芯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轻轻推着摇篮,此刻她理解了一些父亲的心。

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吗?

“会很危险吗?”凤芯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若能,她还是想带着这两个孩子。

“只要五哥那边没有插手,事情就会很简单。”戚周无法保证,他的五哥虽然傻,但身边跟了一个精明能干的娘舅。

凤芯点了点头,这种压抑的感觉,让她跟不舒服,她将身子重重地靠在戚周身上,抬着头看着他。

她说:“我还是想让他们同我们一起,即便是凤家的照凤再好,也及不上自己的亲生父母。”

他笑了笑说:“好。”

从戚周怀中钻出来,凤芯看着他笑了起来:“我去跟父亲说说话,什么时候走你来定。”

戚周微微颔首,他自会准备周全。

“那我去了。”凤芯粲然一笑。

脚下迈着轻快的步伐,就像舞步一半,旋舞着就走出了屋子,宛如一个精明可爱的少女。

看着那个背影,戚周请舒了一口气,看来还要再找一个随着他们一同前去相城的医者了。

走到凤方成的书房却没有人在,凤芯拦住一个过路的小厮,询问了凤方成的去向,得知凤方成去了后院刚开了的茶梅花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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