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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送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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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5月天(注:本文初期日历采用阴历,因为主人公周围环境使然,阴历的月份通常比公历延迟一个月。但时间仍然采用小时,因为十二个时辰大多数读者不清楚,所以作者进行了转换 ),天气已经炎热起来。这天一大早宗纬就带着王德成和韩近来出了城,送了一车货到静海县城的日成商行。

远远的就看见了静海的城墙,离得近了越发感到城墙高耸。静海是个古城,在天津府的西边。此地原属于东平舒县管辖。公元前47年(西汉元帝初元二年),“海水溢西南出,浸数百里,九河之地为海水所渐”。海水吞没了静海地区,东平舒县迁至后大城县内,东平舒文化消失了。

直至晋隋以前,静海县这里仍为“渤海西南隅一泽国”。隋朝初期,海水逐渐退去,但仍为一片沼泽。607年(隋朝大业三年),属瀛州河间郡。1048年(宋庆历八年),黄河改道,使界河水势发生变化,设在这里的寨、铺逐渐失去了军事防御的作用,驻军开始开荒屯田,并兼管民事诉讼。随着移民的流入,一些较大的寨、铺逐渐演变成为农业自然经济区,属高阳关路沧州,由此,静海地区进入了稳定发展的时期。

明代静海县东西长220里,南北宽120里。其四至:东至渤海170里,西至顺天府文安县界50里,西南至青县界60里,北至顺天府武清县60里。

清朝康熙年间,全县分四路一巡检。东路:东窑至杨家场,共77村;西路:谷家庄至高里庄,共66村;南路:唐官屯至小新庄,共99村;北路:羊粪港至冯家庄,共71村;奉新驿兼衔巡检,共69村。雍正三年属天津州,雍正九年改属直隶省天津府。

静海县地处海河流域下游,河流渠道众多,素有“九河下梢”之称。流经县境的河道主要有南运河、子牙河、大清河等,河湖众多,水产品丰富。

静海境内到处是良田,物产丰富,粮食有小麦、玉米、高粱、水稻、黄豆、绿豆、红小豆等。蔬菜有大白菜、黄瓜、萝卜、菠菜、西红柿、蘑菇等。其中,这里产胡青麻叶大白菜质嫩味美,作为贡品进献皇宫。静海的温带水果负有盛名,盛产小枣、蜜桃、苹果、鸭梨等,其中金丝小枣品质尤其好。静海还产药材,有枸杞、生地、菊花等。

明末此地历经战乱,损失惨重。经过清初以来近百年的休养生息,静海县的面貌已大为改善,人口激增,耕地200万亩,分东、西、南、北四路,总户数达46000户,人口17万多人。静海县虽然是个县城,但市面繁华,人口众多,颇有可观之处。

这次宗纬带着王韩二人,用两匹黑骡子拉了一车江南的棉布和杂货送到静海来。他们进了东门口,走了300多步,就到了日成号,张掌柜亲自出来迎接,看他们卸了货,付了货款。掌柜叫张盛,老家在德州府,是个温和而精明的生意人,和石家很熟悉,多年的交情了。张盛和老东主处的很好,在这里干了快二十年,宾主相得。前年老东主去世后,少东主当了家,此人急功好利,做生意偷奸耍滑。张盛看不惯,两人关系处的紧张。

张盛留他们在后院吃饭,宗纬小小年纪,已经知道了世态的冷暖,谢绝了挽留。他们在东门口外的饭铺里每人吃了碗牛肉面,顶着中午的大太阳就回天津了。

回来的路上,宗纬坐在车子中间,在油纸伞下面打瞌睡,银钱、护身的弹弓放在身旁的布囊里。德成在前面赶车,近来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这两人的口袋里同样装作弹弓。

这时节的官道也就是土路,大晴天尘土飞扬,大车是木轮,没有减震器,咣当咣当颠簸的厉害,宗纬坐着难受。

太阳已经越过头顶,下午时分了,晴空万里,天气依旧炎热,宗纬热了一身的汗。前面有一处水面清澈的野湖,那里离开官路有1里地,周围是芦苇丛、野草。天津地势低平,城外到处是大大小小的水洼。水洼波光粼粼的,小孩子家哪有不亲水的,宗纬自七岁上就在家乡的小河里偷偷游过泳,看到这湖就不愿意走了,要在湖里游泳。王韩二人害怕危险,苦劝不听,知道这少爷的脾气,只得陪他。

宗纬急不可耐地走向池塘,脱了衣服就下了水。王、韩把骡子在柳树上栓好了,车子放好,王德成在岸上看着。韩近来忙跑过来脱衣服下水,陪着宗纬。宗纬这孩子平时在家里被娇惯,有些任性,非要到水深处游泳,怕韩近来拦着,还不允许他跟着。他觉得自己的游泳的技术已经熟练了,到了水深处,扎猛子捕捉野鱼。

他正游的高兴,没想到这湖水深得很,水面被太阳晒热了,水底还是太凉,他腿部受凉抽筋了,失去了控制,身子往下沉,他游泳的技能本来就不怎么样,心一慌连喝了几口水,水淹没了头。眼前都是水,他最后一眼看到的是白茫茫的湖水,随后他失去了知觉,什么也不知道了。

幸好韩近来离得不远,发现他在下沉,赶忙游过来把他托出水面,王德成听到喊叫也游过来,一起把他送到岸上。

两人把宗纬放在沙滩上,当时他已经没有了呼吸。王韩两个吓的脸色煞白,在原本的历史上,宗纬的生命就结束了,烟墩石家没有了继承人,也从此一蹶不振。

两个小子把看到的,听到的关于石家的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也不懂忌讳。“石宗纬”听了,眨巴眨巴眼睛,心里明白了。估计自己是来到了现实世界的平行空间了,作为科技哲学专业的硕士对这个桥段并不陌生。

王宗纬出事的那个地方就是这个野湖,这里是个磁场异常区,在强磁场的作用下,量子干扰也出现了异动。王宗纬的意识通过量子跨越时空传导过来,发现这个身体的意识已经消散,就趁机占据了这个身体。从物理学的角度来看,人体本来就是由各种微粒组成的。所谓意识其实也是微粒承载的。王宗纬进入这个身体后,本身强烈的生的意识,促进了这具身体的复苏,于是“石宗纬”就活过来了。这个躯体现在是王宗纬的意识在主导,可是原来石宗纬的部分意识还残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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