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吃饭的后果就是——灌酒。
吃饭期间,一半时间都在相互灌着,邬君梅被灌的满面潮红。顾老大就是人类绝缘体,靠近他都能感受到冷冽,自然没人敢灌他,余笙作为新人和所有人都不熟,默默夹着碗里的菜。
梅姐眼看就要不行了,余笙接过酒杯替她挡下来。自此,她学到了经验,不要挡酒,不然后果很惨。就像现在,被包围了,自认酒量不错的,十几杯下肚,嗓子就火辣辣的疼,意识有些飘忽。
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端着一杯酒晃到顾清让面前,“顾老大,一直想知道传说中的大神什么样,今天见到了!我得敬你一杯,同时也谢谢你给我工作。”说便仰头喝掉杯中的酒。
半醒半醉的众人被吓醒,敢和顾老大喝酒,这姑娘喝高了吧!
包间里霎时静下来。只见顾清让将酒倒满杯,仰头喝了下去,倒拿着酒杯,举到余笙面前,示意喝完了。
众人讶然,骗人吧,顾老大居然没拒绝!谁知她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赞道“好样的!”
一个窥视顾清让许久的女人学着余笙那样,装醉酒端着酒杯跑过去。被他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顾清让见识过余笙醉酒后的大胆,后来只要有他在,都没让她沾过酒。
按照程序,饭局后就是唱歌,然后一群疯子又摇摇晃晃去当地最著名的唱吧。
“春风十里是谁的?”
“我的,我的!”
“靠,你又把歌顶上去了!”
……
迷糊中,听到有人唱歌——我在二环路的里边,想着你……
唱歌的人被冲来的人影扑倒,余笙抢着他手里的话筒,失控叫喊:“不要唱!不要唱!求求你……不要唱。”泣不成声蹲在地上,头埋在手臂中,如受伤的鸵鸟般,让人心疼。
被扑的人一脸惊吓,忙安慰道:“好好好,不唱,不唱!”
顾清让打完电话进来,看见蹲在地上的余笙,眉头微皱,“怎么回事?”众人无辜摊手,不知道。
把她扶到角落的座位上,头按在自己怀里,轻拍背部,像哄小孩子睡觉那般温柔。渐渐地,感觉衬衣被泪水侵湿了一大片。
半晌,哭声渐小,她似乎睡着了,嘴里时不时喃语着:“陈北墨……”顾清让神情微凝,陈北墨是谁!
醒来时头疼的快炸掉,轻柔两旁的太阳穴,一阵眩晕。包间内横七竖八躺着人,桌上一片凌乱。
注意到身旁熟睡的男人,侧颜有致命的吸引力。俯身仔细看他的眉眼,如画般精致,睫毛密长,覆盖在眼上。眉目清秀,五官俊朗,一时忘了移眼。
“好看吗?”声音在下方响起,低沉沙哑,仍在熟睡的状态。
余笙慌张,他怎么知道!第一次看别人就被逮个正着,脸微微发烫,移开眼,嘴倔道:“别自恋,谁看你。”
缓缓睁眼,见满地倒下的人,眉宇轻皱,起身拿上衣服。余笙看他衬衣前的一片印记,回忆着,不会是我弄的吧!早上从顾老大身上醒来已经够她惊悚一阵了,如果还把衬衣弄脏,那……
弱弱地问:“老大,那个,”指着他的衬衣,“不会我弄的吧!”
低头看了看,“昨天抱了只小狗,它尿的。”提着衣服走到门口,“走了。”
在心里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自己弄的。
她跟了上去,“剩下的人怎么办?”梅姐还躺在房间里,就这样扔下不管了?
他按了最顶层的电梯,一脚踏进去,“先吃饭。”
余笙瘪瘪嘴,真是牛头不对马嘴。
早餐这么丰富!余笙看到桌上的一堆美食,眼睛贼亮。
小竹笼里的虾饺冒着热气儿,晶莹剔透的皮,透出里面粉嫩的肉;另一笼的烧麦小巧诱人,里面裹着鲜虾肉,鲜美爽口;蛋挞外皮酥脆,中心凝固的蛋挞液奶味醇厚,口感嫩滑。
咬下去的每一口幸福感都爆棚,焦点全在美食上,没注意对面一直注视她的眼睛。
“够不够?”第一次发现女生的食量很大,关键是长的还廋,看余笙光出来的两条胳膊,白皙瘦长。
闻声抬头,才发现他一直抱胸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够了,够了!”
吃完饭差不多九点,电梯里人也多起来,站在面前的男人背影宽厚,将她挡在身后,与电梯里的拥挤隔开。
第二次停下又挤进一伙人,顾清让被挤的向后靠了一点。她的脸与他的背距离不到一公分,能清晰地嗅到他身上的气味——清新的薄荷夹着淡淡的烟草香。
到房间里众人还在熟睡,余笙过去将梅姐叫醒,“梅姐,吃饭了。”
顾老大把两大包早餐放在杂乱的桌上,在一旁看文件。
余笙突然觉得他是个好老板,早上结账回来就提着两大口袋,里面装了十几份早餐。独自提了一路,余笙要帮忙他给拒绝了。突然觉得不像梅姐她们说的那么恐怖,至少在生活方面。
“小笙,你和我们走吗?”梅姐坐在车上伸出脑袋问她,大家准备回公司。
她的行程还没有走完,浅浅笑道:“不了。”
昨天她签下的劳动合同不是全职,有工作时临时通知就好,所以没必要和她们回公司吧,况且去了自己也帮不上忙。
邬君梅有些失落,“那好吧,有事我给你打电话,”想起什么,又说道:“酒店的那间房随你住多久,”笑得有些贼,“老板说的。”
太好了!她嫌找旅馆麻烦呢,一直住林森又负担不起,这下节省了不少费用。
不久后他收到条短信——酒店房间,谢谢了^_^。
嘴角不自觉微扬,这么容易就被收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