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呆在家,不闷吗?”奎尹躺在沙发上,脚挂在沙发背上。似乎很无聊。
对面的摇椅上,奶奶戴着老花镜,手里捧着一本书。后面是没有火苗的炉壁,若是脚边再卧只猫咪,画面更美好。老人眼睛上瞟,目光越过眼镜看着沙发上哀嚎许久的人。从吃了午饭后,他就一直躺在沙发上,嘴里不歇气地嚷嚷,实在是讨厌。
“自己闷就去玩呀!”继续看着手上的书。
墙上的钟摆不停晃着,时针又走了一格。把一天光阴浪费在家,实在不甘心。奎尹翻身坐在沙发上,脑子里有个主意:“奶奶,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吧!”
老人眼睛一亮:“什么地方?”
“对了,家里没食材了。”
车子缓慢驶入市区,满大街的人,到处都是车。车子停在红绿灯前,顾清让突然想到。
“去买点吧!”她看表,时间还早。
车停在大型购物中心外。周末,人从四面八方钻出来,地面停车场几乎没有空位。怎么办?两人正商量时,旁边的车开出来。余笙眼睛好,看到车上的人。
“奈禾!”拉下窗户喊着。
车里的人没反应,余笙感到奇怪,车窗没关,不会听不见。顾清让看着车牌陷入沉思。
“上次那个男人是她男朋友?”
“嗯。”她一头雾水,不知他问这个干什么。
“他哪的人?”
“本地人。”有次聊天不小心问到了。“怎么了?”
前方的红色轿车消失在拐角处,他加大油门轰上去,“有危险。”
长期在商界奋斗的人,对信息的追捕及其敏感。保持一个安全距离,不紧不慢跟在红色轿车后面。轿车在城里绕了好几圈,上了人烟稀少的大路。顾清让放慢车速,拉开两车的距离。免被发现。
余笙紧张,不敢说一句话。气氛紧张中,电话响了。慌乱摁下关机键,把电话扔进车箱里。开车的人看着她,握住她的手:“不怕!我在。”
“掐掉了。”站在东部市场的红砖房子外,奎尹看着挂断的电话,摊摊手,无奈地看着老人。奶奶说他们应该快回来了,让他打电话问问,要不要一起去。老人失望,“好吧,只有和你去了。”
完全被嫌弃的奎尹不满:“我就那么不受待见吗!”
老人抛下独自咆哮的人,拄着拐杖推开木门。
轿车开到集装箱货运的码头,停在路边。一个大汉从车上下来,做贼一样东张西望,快步向码头里走去。
“在这里别动!”留下一句话,余笙没反应过来。顾清让已经跑到轿车副驾驶边,反手扣开副驾驶的门,将奈何从里面抱出来。她的手腕和脚踝被绳子捆住,只能被扛着走。
绑架!看这形势,余笙后背惊出冷汗。
进码头的大汉慢悠悠从里面出来,见肉票要跑了。冲里面喊了一声,射过来。
“清让,背后。”余笙视力好,看见大汉出来,大叫着。
他转头,大汉后面跟了几十个人,齐齐向他们跑来,顾不上解绳子,扛上奈禾就跑。余笙打开后坐车门,翻到驾驶座上,把车调头。
后面的人就快追上了,她开足马力,踩着刹车。后轮不停转动,扬起地上尘土。三…算好时间,数到一必须开车。快点啊!心里不禁捏一把汗。二…快快快!一!
数到一的同时,她放开脚刹,同时顾清让带着奈禾扑进车里,铆足劲的车猛地蹿出去,甩掉跟在身后一群人。
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奈禾从后面抱住余笙,“哇”地大哭起来。奈禾的男朋友有个表哥,一直做着不法生意,不是走私贩毒,就是拐卖人口。
无意听说表弟的女朋友是中国人,就动了歪脑筋。趁表弟有事把奈禾绑架了。
“真难想象你在非洲之类的贫困地方,相夫教子的样子。”
“去死你!”奈禾笑着给她一拳,脸上还挂着眼泪。
余笙早在心里把franc骂了千万遍,也怪自己!还好顾清让察觉异常,不然后果不堪想象。
顾清让躺在座椅上假寐,奈禾情绪恢复了不少,跨到副驾驶坐着。
就这么一折腾,太阳要下山了。霞红的天空不少鸟群飞过。
“还回去吗?”她问奈禾。
“今晚我就回国。”这件事对她的打击不小,异国他乡任谁遭遇这样的事都会害怕。
“为什么?”余笙不解。
“不然我睡哪呀!反正我不会回去了!”她揉了揉哭红的眼睛,以前住在franc家,现在呢?
“你跟我走呀!”回答地理所当然。对着假寐的顾清让说:“可以吧清让。”
他甚是想笑,自己都决定了还假惺惺问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