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虎爷的虎须也敢掠?”
看着那五个探子见事不好想跑,张哥的黑胖大脸上顿时怒骂一声,粗壮的胳膊扬起手里的铁锨,冲着一个在最前头的探子就扔砸过去。.org
还不等那个探子缩身躲开,一双肉拳就被张哥抡起,带着呼呼风啸之声,狠狠的就从着那胸膛锤过去,黑乎乎的胖脸上带着狰狞:“敢来你虎爷家门口,那就给老子吐点血!”
张哥身后的六名粮铺汉子也紧紧跟上,不过手中的家伙却紧紧握住,互相散开微微结成防御阵势,就将那逃走的线路牢牢地锁住。
“掏家伙,拼了!”
眼见离开的道路被封住,身后又有那两三百义愤填膺的灾民,一个探子头领咬咬牙,挥手使劲撕掉身上宽松的灾民服,露出里面的劲装和那腰后的一把短刀。
周围的四个探子也是同样如此,用力撕掉宽松的破烂灾民服,内套的一身劲装更适合近战,而那腰后的短刀,也是磨得雪亮无比。
“张哥小心!”
夏青御在后面顿时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几个探子还有短刀,不过想想也是,冒险潜入临安县城的探子,又有哪个不是军中的亡命之徒?
“就凭他们?还不放在你张哥眼里!”
张哥不屑的吸了口气,不过看着那短刀目光还是非常谨慎,一寸短一寸险,况且那闪着寒光的短刀,可是真正为造器所打造的军中杀人兵器!
那几个探子焦急的互相对视一眼,他们已经暴漏,而且外边的几个看热闹的百姓已经仓皇逃走,其中肯定有去报官的。
“早晚是个死,拼了!”
探子头领咬咬牙狠声道,手中的短刀向前虚划一下,他们已经暴露,若是等临安县城的捕快和县兵赶来,那才是真正的死无葬身之所。
其他的几个探子也是面露凶光,分散开来朝着面前就冲上去,手中的短刀快速挥动,寒光烁烁致人要害之处,显然他们也是练过的。
“***,果然是南边来的人!”
刀影寒光中的锋利刀刃若隐若现,就单单看那短刀技法,诡异灵巧间取人性命,张哥不由得怒骂一声,微微躬身谨慎以待,顺便扭头提醒道:“军中技击之法!”
身后的六个粮铺汉子也是微微色变,原本分散的阵型立刻合并,手中的家伙事全部向前指去,看着那探子挥动短刀的手部就狠狠戳去。
短刀不过三十公分,拿在手里虽然灵巧诡异,但却比起那粮铺汉子中的铁锨、粗棒等家伙事,短了实在是太多。
虽然这等军中技击之术,有一寸短一寸险之说,但却也有一寸长一寸强的言语,两者谁强谁弱,那也要看操控的技法和相互的配合如何。
“能走一个是一个!莫忘了给王上说为咱等报仇!”
探子头领微微屏住呼吸,看着那张哥和粮铺汉子们组成的阵法,也是心惊不已,他没有想到区区粮铺门前,竟然也有懂得军阵之人。
张哥和其他的粮铺弟兄,有时也受到官府征召,剿匪缉盗之时便给个弓手的名头,虽说是弓手,却也是身披皮甲,手拿短枪钢刀向前拼命的主。
“啊呀。”
还没等探子头领有何反应,不远处一个按耐不住先冲上去的探子,瞬间就被一把铁锨顶在了胸前,紧接着就是粗棒加身,惨嚎一声就血流满面的扑倒在地不知生死。
“真***废物!”
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名探子,探子头领眉头紧皱不由得暗骂一声,咽了口吐沫,手中的短刀护在胸前,更是谨慎的看着张哥和那粮铺汉子。
这么轻易地就撂倒一个探子,可不是寻常兵丁能做到的事情。
他们作为探子内应,乃是军中精锐斥候组成,擅长更讲究技击之术的单对单搏杀,而不是这靠着群体对攻,讲究合击之术的军阵。
“堵住他们,等县兵捕快到来!”
看着那剩余的四个探子被堵住,张哥不由得露出一抹狞笑,只要等到临安县里面的捕快和县兵到达,这区区四名探子,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罢了。
不过这探子头领也是果断之人,扭头看了眼身后的三名弟兄,握紧了短刀的刀柄,低声怒喝道:“你们掩护我。”
这显然是要拼命了,若是再拖下去完全就是被锁在这,死个痛快了还行,若是被抓进临安县大牢,酷刑加身,那真的是活的生不如死。
“杀!”
齐齐喝了一声,手中的短刀向前狠狠削去,这几个探子也明白了严重性,虽然对付那长兵器有些乏力,但他们手中的短刀,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军中兵器!
“小心!”看着这群人冲过来,张哥咬牙向后退去,他手中的铁锨早就扔了出去,一双肉掌面对这短刀,可还是真的没有多大优势。
“哐当。”
一名粮铺汉子手中的铁锨狠狠地砍过去,却被那短刀格挡住,那探子脸色带着狞笑,紧握着那短刀向前顶去,丝毫不顾旁边又击来的粗棒,竟然是伤换伤的意思。
他们是军中兵士,对于生死远比普通百姓看的淡很多,若是发起狠来的确是具有某种狰狞和杀气。
“给你虎爷拿过来!”
张哥一声怒吼,在一名汉子身后突然出现,一双肉掌直接切入过去,卡住一名探子的右手狠狠一夺,那锋利的短刀就进了自己的手中。
“结阵迎敌,有我无敌!杀!杀!杀!杀!”
其余的汉子看到张哥一把就夺了短刀,不由得更是士气大振,手中的粗棒铁锨纷纷交替刺出,竟然犹如军中枪阵一般,层层叠叠向上刺得那三名探子毫无反抗之力。
本来及人数少,面对这七名个个胖大汉子,更是弱了不只是一筹,两者相互对阵之下,探子三人竟然被打得步步后退,形不成招架之力。
“给你虎爷死来!”
张哥怒声猛喝,借着身边一个汉子粗棒挥击,手中的短刀冲着那探子首领就直接刺过去,擒贼先擒王,打倒了这个头领其余的探子,便不攻自破!
不过那探子首领能成为首领,身上也是有几分本事,手中的短刀横摆,竟然生生的挡住张哥手里的短刀,可是刀挡得住,但那股子气力,又如何轻易挡得住?!
“好大的气力!”
探子首领心中惊惧,脚下快速的向后退去,那手持短刀的手微微颤抖,看着张哥那张黑乎乎的胖脸,更是不敢如同之前那般硬碰硬。
张哥他们天天扛麻袋搬运粮食,又是粮铺里常吃大块肥肉,经过了军中的磨练,更是有了几分军中精锐的模样,一般的军士还真的挡不住他们猛虎般的威势。
“这个交给我,另外的你们解决。”
看着那个探子首领,张哥的黑胖脸上露出一种狰狞,眼中露出一抹凶光,扫了眼后面正在观望的那群灾民,大声怒吼道:“让这群犊子见识见识咱的厉害!”
“杀!杀!杀!”后面的粮铺汉子顿时发出声声大吼,看着那谨慎的三名探子,竟然直接步步紧逼过去,看那阵势竟然是主动挑衅!
“啊,首领救…”
虽然探子首领躲过了张哥强袭,旁边的三个探子却没有这么好运,六个粮铺汉子喊着军中攻击号子,就犹如寻常演练模样,手中家伙上下翻飞,又犹如大戟阵那般排山倒海。
不等手中短刀格挡几下,就被那股股循环而来的大力直接磕飞出去,紧接着就被粗棒铁锨敲断了腿,趴在地上不住的哀嚎起来。
“哈哈,你就从了你家虎爷吧!”
张哥看到那仅剩的探子头领,单薄的身躯和他简直不成比例,手中的短刀握了握,嘴角带着某种狞笑,胖大的身躯就如猛虎般扑了上去。
“老子纵横南方诸镇这么多年,这次算是栽了!”
探子头领脸色凝重,单拼气力他绝对不是对手,翻身扭腰绕过张哥的扑击,眼睛余光却发现外围的夏青御,情急之下竟然杀红了眼:“就是那个小子!”
如果不是夏青御,恐怕他早就簇拥着灾民闯进粮铺大肆抢粮,从而裹挟更多的百姓作乱,其他的内应一哄而起杀了县令,这临安县简直就是寸手可得。
“就是你个小兔崽子!”
突然那探子头领发出一声犹如困兽般的怒吼,手中的短刀挡住击向头顶的铁锨,竟然拼着身上挨了三棍,大口吐着血就冲了出去:“我杀了你!”
“不好!”周围的粮铺汉子转身不及,却也都是恐恨的怒目圆睁,可是等他们扭身企图追击,早已经突破了他们因为轻敌而松懈的一排阵型。
“狗娘养的王八蛋,小夏小心啊!”
张哥扭过身来,看着这一幕脸都扭曲的变形,看着那就算是拼死挨了三棍的探子头领,也要咳着血冲向夏青御,顿时须发直立。
那可是他们生活中一起生活了五年的小弟兄,怎么能直接就死在他们面前?!张哥想也不想竟直接举起胳膊,闪电般的含怒扔出手中那短刀:“给我死来!”
“好大的狗胆!”
但一声怒喝却在街道外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道黑影直接撕裂层层空气,带着某种凄厉的长啸传来,犹如鬼影闪电,瞬间刺入了那探子头领的胸膛。
“噗——”
那道黑影直接刺穿了探子头领的胸膛,随着血花四溅,那带着的巨大力气竟然生生穿透胸膛,在后背钻出来,余力不减直接射在地上,随着那股血花嗡嗡作响。
而那张哥含怒扔出的短刀却刚刚才到,带着那股含怒激发的气力,旋转着冲向探子头领突然僵直的身躯。
锋利的刀刃轻松地划开外围的布衫皮肉,狠狠地刺进那背后的骨骼,而其中蕴含的力量更将其直接射的向前扑倒在地,发出重重的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