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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的主人是夏佐?卡帕多西亚,每次的会议都是在卡帕多西亚族的领地召开。”维克托扶苏灵静下马,“你不用担心你的衣着,要知道,在妥芮朵族眼中所有血族的审美都有问题。我们都把灵柩停在城堡门口,不出意外你的伙伴应该没事,如果有小血族恶作剧,那我就没办法了。”
苏灵静想起口袋中还有剩下的符咒,趁维克托转身的空档悄悄贴在了灵柩上。
“我很高兴今天你们没有迟到。”一个绅士模样的中年男人撩开帘子,语气傲慢地说。他用轻蔑的眼光打量着苏灵静:“维克托,别告诉我这是你家族的新人,否则你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基因是不是出了问题。”
维克托毫不客气地回敬:“不好意思,朱利尔斯?勒森魃阁下,这位小姐是我的王妃。她爱上的是我的气质,而并非像阁下这样空有一副好皮囊的伪君子。”说完他拉着苏灵静跑进了城堡,留下朱利尔斯一个人气得要发狂。
古堡的大厅很宽阔,巨大的水晶灯挂在天花板中央,螺旋状的楼梯不知通往何处。侍从预先准备好了一杯杯血族最爱的红酒放在洁白的桌布上,任人拿取。许多衣着华贵的血族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交谈,音量并不大,所以古堡里算不上嘈杂。
“血族的内部真是奇妙。”苏灵静见识到了形形色色的吸血鬼,或者是优雅高贵的贵族,或者是暴躁不安的粗人,每个氏族都有不一样的特色。
很快,朱利尔斯挽着一个美丽女士的手,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哦,这个混蛋,仗着自己家族有神器想来找茬。我要让他爹知道,今天叫他的不学无术的大儿子替他出席会议是个错误决定。”维克托说着把盛有红酒的高脚杯交给苏灵静,“呆在这别动,我去去就来。”然而这压根是扯淡,苏灵静察觉到四周贪婪的目光,毫不犹豫地跟在了维克托后面。
“这不是维克托吗?正好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夫人,达莲娜。”在朱利尔斯说话的时候,达莲娜按照礼仪伸出的自己的手,正当维克托想亲吻她的手背时,所有人都看见朱尔利斯掐了她一下,使她吃痛地收回了手。
维克托尴尬地直起腰版,幽默地打趣自己:“还是算了,我怕吻了这位小姐她晚上会做恶梦。很荣幸见到你,达莲娜夫人。”不少血族把目光投向了这里,朱尔利斯松开手,暂时还达莲娜一个自由之身。
两人在一旁掐架,苏灵静和达莲娜走到了一起。苏灵静认为自己的眼力劲还不赖,她觉得达莲娜应该是个善良的女人。
达莲娜一开口冒出了一堆的外语,苏灵静连哪个国家都听不出来。“抱歉,小姐,请问你会说华夏语吗?”
对于达莲娜显然很吃惊,她叫来了一位血族侍从当翻译。
“达莲娜夫人问你和维克托阁下是什么关系。”
“哦,我是他的王妃。我来自东方,是华夏人。”
“达莲娜夫人问你是不是叫苏灵贯?”
“啊?”苏灵静知道苏灵贯在西方是干传教士这一行的,和血族免不了是死对头。对方若要问她认不认识苏灵贯也就罢了,为什么会问她叫不叫苏灵贯?苏灵静着实是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复。
达莲娜和侍从说了几句话把他支开了,此时维克托和朱尔利斯的口水仗已经成为这个大厅的焦点,越来越多的血族都抱着看戏的心态,看维克托这个亲王如何教导勒森魃族的亲王候选人朱尔利斯。没有人注意到达莲娜和苏灵静走入一旁的小长廊。
达莲娜确认四下无人后,她用蹩脚的华夏语对苏灵静说:“我,苏灵贯,朋友。”
苏灵静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她继续用这种说词语的方法让苏灵静来理解她想表达的意思。达莲娜说,苏灵贯在苏灵静身上留下一种标记(貌似只有神职人员才能看到),告诉他的同伴们苏灵静是她妹妹,这样他们就会保护她。
苏灵静心里暖暖的,忽然觉得就算把父亲的灵力都让给哥哥也未尝不可。“那你为什么会变成血族?”苏灵静怕用一大堆“您”“夫人”之类的敬语达莲娜听不懂,索性都省掉了。
达莲娜还想说什么,朱尔利斯已经寻来了:“达莲娜,你在哪?”达莲娜连忙提起裙摆,撇下苏灵静一路小跑着去了大厅。
维克托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挽起苏灵静的手臂:“哈,不出所料,这个家伙头脑构造和我想的一样简单。”
达莲娜楚楚可怜地向朱尔利斯不停道歉解释,朱尔利斯对她破口大骂,苏灵静虽然听不懂,但从语调上也能听出是低俗下流的脏话。还好,会议的主角出场了,所有血族立刻安静下来。
“是夏佐?卡帕多西亚公爵,身边是他的母亲亚莉克希亚夫人。”维克托低声向苏灵静介绍,苏灵静并未见到人影,只听到“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楼梯上走下一个仪表非凡的美男,他就是夏佐公爵,第一次在如此多的人面前说话,他显得有些紧张。他的母亲则感同身受般地颤抖着手,像是代替他这么做似的。亚莉克希亚夫人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皮肤上没有一点皱纹,和苏灵静放在一起简直分不出年龄。
苏灵静听闻血族都是长生不老、容颜永驻,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夏佐公爵一口流利的艾美瑞克语让苏灵静钦佩不已,可惜她只能听懂第一句“欢迎光临”。维克托充当她的翻译,在她耳边低声告诉他在说什么。
“作为血族的一员,我在此首先要向三千年圣战中死前的前辈们表示我的哀悼之意。”这是血族会议的老规矩,维克托在来之前告诉过她,她也照葫芦画瓢学维克托闭上眼默哀。
默哀完毕,夏佐露出神秘的笑容:“诸位还记得我邀请你们来的原因么?是的,我的确抓到了教廷的红衣主教——科尔温?潼恩。我是以审判科尔温的理由将诸位请到这里,然而作为卡帕多西亚家族的继承人,我实在不愿对诸位欺瞒。既然在场的诸位都是可信之人,在此我向大家透露一个重要的信息。”
他拍拍手,像是魔术师抖出精心设计的包袱,全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