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南宋,赵国,陈国,后金,他是雪圣太子,他是赫连云召。
他轩辕澈若想安定。
若想好好的稳固住他的江山。
杀了他,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他不会臣服于他,绝对不会听从与他。
与其留个随时可以爆炸的隐患,不如除去,这是帝王的手段。
因此,在听见他问轩辕澈他父王母后等的安危之时,轩辕澈回答他的一切看他。
他就明白了。
这是要他死,来保全他们的命。
因为,他的父王和族人,在轩辕澈手里在也翻不起来大浪。
而他可以,他可以。
轩辕澈冷漠沉稳的眼对视上云召眼中的讽刺,很缓,很缓,却绝对严肃的道:“不敢。”
话音落下,云召眼中的讽刺更浓。
轩辕澈却当做无视。
是的,他不敢放过云召,因为他知道云召的厉害,知道云召会是他的祸害。
但是,但是……
“不过,你认为你还有资本跟我叫嚣吗?”
冰冷而自傲,那是属于轩辕澈的傲气:“这雪圣国都的摸样你看见了,这,不是我血拼才拿下的。”
冷冷淡淡的话,确如一道闷雷狠狠的砸在了云召的心里。
轰的云召一瞬间几乎喘不过气。
是的,他看见了。
或者说,他在接到他父王扣押了轩辕澈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后果了。
那是一种人心的丧失。
他早先预定十万兵马守城,就是靠的人心。
轩辕澈若想强行攻打,套用一句很久之前的古话。
楚余三户,也必亡秦。
那会是一种血仇,一种刻在骨子里的血仇,根治在百姓心中的灭国血仇。
就算轩辕澈最后拿下了他雪圣国,他的雪圣也会永远是天辰最不稳定的隐患之一。
然而,那样一个扣押。
他的千般算计,万般谋划,全部付诸流水。
人心的丧失,让天辰攻的理直气壮。
让雪圣国的百姓完全兴不起抵御的念头。
因为,他们都认为天辰攻的好,别个打的对,是他们错了,他们不能抵挡也不会去抵挡。
胜负成败,一瞬之间。
得民心者得天下。
所以,他没有在带兵来冲杀,只是一个人慢慢的进来。
在看见那风平浪静的都城和安分守己,一点也不惊恐的百姓时。
他知道,大势已去,雪圣已经亡了。
这般不是强制而得,就算他以后在起势,再要推翻轩辕澈的统治,也不会是一个容易的事了。
沉默,在雪圣国的大殿飘舞。
带起的是丝丝的寒气。
咬了咬牙,云召讽刺的眼中转的深沉,冷视着轩辕澈沉声道:“那你想怎么样?”
“归降。”云召话音才落,轩辕澈就扔出这两个字。
云召一听顿时一愣。
归降,轩辕澈打都打下他雪圣国都城,他也已经把雪圣国的龙椅毁了,承认他输了。
这还需要什么归降?
归降和被灭掉,这是两种概念啊。
而他们现在的处境,天辰兵马进城,雪圣国王室被俘,这等于是被灭掉了,这……
冷冷的看着有一瞬间愣怔的云召,轩辕澈面无表情的道:“归降,我不想在派兵攻打你剩下的半壁天下。
我的兵马还有更重要的用处。
不是耗在你这里的。”
说到这也不看云召的脸色如何,自顾自的接下去道:“至于归降的好处。
你,不是和我的王后琉月很好,是兄弟感情?
你比她大,琉月认你做义兄也不吃亏。
勇毅亲王的身份,可享受土地分封,辖管都郡。
寡人可敕你雪圣郡,以宗亲身份传承下去。
只要没有反心,赫连亲王一族一家人,都可平安无事。”
说罢,轩辕澈冷眼扫了一眼云召,侧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血色滴答滴答的,鲜红,手掌上伤口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