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回到随国公府时,太子妃杨丽华已经离府回宫。
刚进随府大门,杨广便被杨坚拦住:“你去哪里来?”杨坚面无表情,说不出生气,也说不出开心,只是盯着杨广。
杨广也不在意,只是实话实说,道:“父亲,英去了李夫子的小院。”
“哦?你去干什么?”杨坚眼睛也不眨一下,决定刨根问底。
“父亲,儿子觉得,我们明天就走了,所以就去跟夫子道个别。”杨广不看杨坚地眼睛,盯着别处的柱子说道。
杨坚愣了一下,道:“嗯……临走之前,还知道去看望恩师,还算你小子有良心。”
“老子什么时候不有良心?你总是跟我过不去!”杨广在心里抱怨一下,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道:“父亲,师母病得很厉害,只怕……”
“只怕什么!”杨坚厉声说道:“小孩子家家,别胡说,回头,我就给他们请一个大夫。”
杨广也不争,只是说道:“父亲,师母说他们已经请了很多大夫,但是毫无效果。”
杨坚若有所思,道:“你回去准备吧,别耽误了明天出发。我去看看他们。”说着,杨坚出门叫住正要把杨广的银龙牵走的仆人,从仆人的手里要过银龙的缰绳,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杨广闷闷不乐,往自己的住处走去。他刚走过转角,却见玉儿坐在一根凳子上磕着瓜子,似乎颇为郁闷,乃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而春儿则和着杨俊、汀兰在一旁玩得不亦乐乎。
“二哥,你回来啦!”杨俊率先看到突然冒出来的杨广,屁颠屁颠地去抓着杨广的手。
“痴儿!你也不小了,还那么……”杨广把说道嘴边的话,硬生生地收了回去。他比杨俊也就大了两岁,但对这个爱装嫩的弟弟却是没有是好的办法,觉得这杨俊倒是傻得可爱。
“还那么什么?”杨俊被杨广勾起好奇心,更是抓着杨广的手不放,摆出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学的表情。
杨广被杨俊地呆萌呆萌的蠢样儿都笑了,一扫先前阴霾,决定逗一逗这个痴儿,随即眼珠子一转,但:“俊儿,我说你怎么那么爱缠着我?你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
“性取向?性取向是什么东西?”杨俊认真起来,一副不懂就要问似的,看着杨广。
杨广咧嘴一笑,道:“性取向就是性取向。”他被杨俊的傻逗得更家的乐了,也不理杨俊,自个儿哼着小曲儿走向确玉儿。
杨俊哪里能这么轻易就放过杨广,死死抓着杨广的手臂,被杨广一直拖着走,但他口中仍然追问不停:“二哥,你就告诉我吧!告诉我吧……”
“哎呀!你好烦吶!滚一边去!”杨广故作生气,甩开了杨俊,杨俊似乎早已经看穿了杨广只是假装生气,又跑过去揪着杨广不放。杨广被惹得哭笑不得,暗道:“这痴儿,真是痴儿!”
二人纠纠缠缠,走到玉儿的面前,只见玉儿两眼出神,虽在磕着瓜子,但,并未发现杨广与杨俊在看着她。特别是杨俊,他无邪的眼睛鼓得大大的,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感觉很是新奇。
杨广实在看不下去了,在杨俊地头上敲了一下。“哎哟!大哥,你干嘛打我!”杨俊的一声突兀的声音,吓到了玉儿。玉儿一惊,手上的瓜子散落一地,魂不守舍地站了起来,恭敬地说道:“原来是二公子。您回来了。”
“是我。玉儿,你在想什么呢?”杨广发觉玉儿神色实在是有些反常,按往常,玉儿可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遂连玉儿姐姐后面的姐姐也省略了,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我……没……没想什么。”玉儿怔怔地说道。她看着杨广与杨俊不一的表情,强作镇定,假装没事儿。
杨广不太相信,抬头凝视着她,用怀疑的口吻说道:“你……真没事儿?”
“我真没事。”玉儿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微笑,以表示自己真没事儿。
杨广甩开杨俊的极其不安分的手,说道:“玉儿,有何事,就跟本公子说,只要我能办到的,都替你办到。”
玉儿突然脸一红,尴尬一笑,转移了话题,到:“二公子,咱们明天去定州,你看看还需要带些什么?”
“噢噢!我怎么把这事儿又忘了!看我这记性!”杨广瞬间被玉儿带离了原来的方向:“玉儿,你带了些什么东西呀?”
春儿笑道:“二公子,你别问她了,问我吧,她这两天不舒服。”
“不舒服?感冒了?看起来也不像啊。”杨广在心里嘀咕一下,道:“春儿,咱们去书房看看,还有什么东西需要带的。”杨广觉得,在这弱肉强食的古代,必须多读书,否则,没有足够的能力让他在这未来的日子里如鱼得水。
杨广说完,带些甩不掉的杨俊,并领着春儿往书房去了,玉儿也不以为意,只是表情平淡的又去嗑瓜子。
杨广在书房里寻找了一会儿,觉得该带的,玉儿和春儿都已经装好了,于是,对这两个丫头的细心与能力更家的欣赏。
就在杨广与春儿、杨俊、汀兰几人在书房里说笑打闹之时,玉儿突然进来了。他们四人皆是一愣,怔怔地看着玉儿。
“二公子,老爷回来了,他给你带了一下东西。”玉儿平淡的说道。
杨广心中好奇,觉得杨坚对自己意见挺大,却不知他能给自己带什么东西,随即好奇地问道:“什么东西?”
“噢。是一本札记。老爷说,是李夫子送给你的。”玉儿还是不缓不慢地说,只是神态之间有些扭捏,显得不太自然,随手便把一本小册子递给了杨广。
“也不知这本札记写的是什么内容?唉,李夫子对我也是真的好。”杨广嘀咕一下,接过札记,只见札记封面上,提笔写下四个大字“治国方略”。
杨广认得那确实是李夫子的笔记,只是他想不明白李夫子为何把这本札记送给了自己?为何刚才不送,现在杨坚去看他了,他又拿出来了?杨广百思不得其解。
杨广愣了一会,听到玉儿说:“公子,没什么事儿,我先出去了。”
“没事儿,你去休息吧,养好精神,明天咱们就要去了。”杨广回过神来,微笑着说。
玉儿依言,走出书房。突然,杨广眼前一亮,看见玉儿地裙子上有一丝丝地血迹,再看玉儿,却见她走路极为缓慢,不时地用手捂着肚子,显得极为的痛苦。
杨广下意识地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随即对春儿说道:“春儿,去煮一碗红糖水。”
“红糖水?你要喝吗?”春儿好奇地道。
“不是我喝,是给玉儿喝。”杨广不露声色地说。
“噢。”春儿和汀兰相视一笑,颇耐人寻味地看着杨广道:“她已经喝过了。”
杨广尴尬一笑,不好再说什么,而杨俊却又来了:“二哥,为何要给玉儿喝红糖水?”
“哎呀?你好烦啊!”杨广红着脸,走出了书房,自顾自地回房间休息。他忙了好一会儿,确实有些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