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疫情得到了控制,这城门才会下令打开。
只不过……
十里医仙?
风晚清忍不住眯起了眼,对于十里医仙自己知道的不算多。
只因上辈子她心思单纯,从未对旁的事情在意过,当时也只是一听而已。
可是这位十里医仙在京都乃至整个东阙国都十分的有名。
坊间有传言,这位十里医仙素爱穿一身白衣,虽然受他恩惠的人很多,可是真正看到他容貌的却没有几个。
此人游走于江湖间,是个极为神秘的男子,听闻他是华佗在世,一双素手能将一只脚踏入鬼门关上的人也拉回来。
只不过世人皆传言这位十里医仙性子古怪的很,为人孤傲清冷,他治病救人也是看缘分和心情。
对于十里医仙风晚清也只知道这些。
此刻,她的脑海中不由的出现了破庙内的青衣少年,瑶山酒家的白衣公子……
还有他身上混杂的淡淡药香味儿。
“小妹,该走了!”
风衣澜五根白花花的指尖在风晚清面前晃了晃,风晚清这才拉回思绪。
点了点头起身了,一行人终是离开了客栈。
将马车帘子撩开,正好看到大批官兵正在查封“白玉粮行”这粮行门口还有一男一女,二人皆穿白衣。
风晚清淡淡收回了目光,一路上再无风波,马车直接出城往回走了。
没想到刚回到京都沿途便听到了一群百姓正在议论城中发生的事情。
原来,四皇子欧阳漓带着大批官兵侍卫将逸王府给围了起来。
风衣澜神色凝重,将马车喊停便要跳下车。
“哥哥这是要去何处?”
风衣澜嘴角虽然含着笑,但眉眼间却是极其认真严肃的神色:“小妹别闹,你先回府。哥哥去逸王府瞧瞧。”
风晚清拽着风衣澜的手臂:“我也去。”
“别闹!”
“哥~”
……
两个人赶到逸王府的时候恰巧便看到那些侍卫官兵将王府围的水泄不通。
“哥哥,不是说逸王是众多王爷中最为得宠的吗?为何是这幅光景?”
风衣澜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得宠?”
话不过是人说出来的而已。
摇了摇头,拽着风晚清的手腕两个人找了一处守卫松懈的墙角,风衣澜揽着风晚清的腰枝二人便翻墙而入了。
逸王府大厅。
欧阳逸脸色苍白,唇瓣干涩毫无血丝。
他半磕着眼眸,瞧上去整个人疲惫又憔悴的模样。
一袭素雅衣袍加身,人则是懒洋洋的倚在太师椅上。
一手支着脑袋,一手端在身前。
“不知四哥驾到,七弟有失远迎。”
漓王欧阳漓客套的笑着,但眼眸间却带着丝丝桀骜阴险的笑:“自家兄弟不必客气,那些虚的也不用在意。倒是七弟,这身子骨怎么瞧着倒是越来越弱了?”
欧阳逸轻轻叹息,那精致的五官加在一起说是风华绝代也不为过。
只不过因为脸色过于苍白,倒像是个妥妥的病美人儿,带着丝丝扶风弱柳的姿态……
“多谢四哥见谅,本王这身子骨常年如此,倒也是见怪不怪了。”
话锋一转,欧阳漓清凉的双眸一扫那些将小院包围的侍卫和官兵。
微微眯起了眼:“本王倒是无碍,只是四哥如此大动干戈前来,所为何事?”
欧阳漓淡淡一笑,开门见山的道明了自己此次来此的意图。
“既如此,本王也不多废话了。七弟可知江湖上颇有名望的十里医仙?”
“哦?”疑惑十足的拉长尾音,欧阳逸勾了勾唇角,“听说过一些。”
“恐怕……不只是听说过一些吧!近日湾玥城引发疫情,也不知七弟是否听说了,这疫情乃是鼠疫,由白玉粮行引起的。”
“而这白玉粮行又是十里医仙名下的粮行铺子。鼠疫由此传来可见此人也是个徒有虚名之人。”
欧阳逸觉得有些好笑:“然后呢?”
“坊间百姓皆知这白玉粮行的十里医仙是个十分神秘之人,只不过前些日子本王查到了一些事情。原来十里医仙的背后是整个医仙门的实力。”
医仙门……这又是江湖上另外一大门派,主习医理,但门派内弟子广泛早已遍布东阙。
且都是练家子,武功自然也是不错。
欧阳逸换了个姿势,将支着脑袋的手臂放下,直接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好似晒太阳一般,整个人十分的舒服。
“四哥要说什么,不如直说,不必扯出这么多有的没的。”
欧阳漓眼中浮现淡淡的怒意,风衣澜云淡风轻的模样实在让人可气。
“所以,本王怀疑七弟与医仙门的关系,还有那十里医仙说不定与你也有不少关联!”
“四哥也说了是说不定,既然没有证据如此堂而皇之的带病闯进本王府中,四哥可想过后果?”
欧阳漓似是有些愠怒:“七弟——”
“本王在。”
“你——谁说本王没有证据!五日前你去过湾玥城白玉粮行!就在前天巳时时分你还换衣出府了,去的地方就是湾玥城!”
“虽然本王的人跟丢了你,但本王确信你跟此次疫情有关!还有医仙门,说不定就是四弟你隐藏在江湖的实力,为的便是有朝一日坐上太子之位!”
“就凭这个四哥便如此给本王定下来罪名,好大的罪名啊!四哥就这样跑来如此污蔑与本王?”他说着,缓缓站了起来,随后,一步步逼近欧阳漓,“可有想过,后果?”
且料,一句话刚说完,欧阳逸忽然间脸色一变,唇角溢出丝丝鲜血。
“不好了!快来人呐!王爷吐血了!”凤啸上前一步,正要去扶软下来的欧阳逸。
却被欧阳逸抬手制止:“无碍……”
“王爷!”不见夙念回来。
凤啸有些焦急。
此刻,看到欧阳逸吐血,正在屋顶上偷听加偷看的风衣澜兄妹二人的脸色也不由的变了变。
“七弟这是演的那出戏啊?”欧阳漓依旧有恃无恐。
欧阳逸缓缓勾唇,隐于眼底的是一抹不易见的淡笑,声音却越发的凄凉:“四哥便如此不信本王?本王这身子骨去国子监都难,更何况是舟车劳顿去湾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