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还打了补丁,不过长相都不错,长相差的,却是旁边做苦力了,一生都都不得自由。
谢宁看了后,心头不舒服,这让她想起当初救下萧煜的场景,当时他被人打,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也被打呢?
谢宁看着这些人,不免动了恻隐之心,然而了莫欺却是看向她,交代道:“莫在这儿停留,此处不安全。”
谢宁只好跟着了莫欺接着了往前走去,终于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莫欺停下了。
不过这儿在表演杂技,围着的人不少,似乎也与别处没有什么不同。
很快莫欺带着她往前走,到了前头一位管事处,莫欺停下,谢宁朝那管事的看去一眼,此人四方脸,八字眉,眼睛细眯却有神。
瞧着模样与普通的商户没有什么区别,一看就是个生意人而已。
但是莫欺却是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正是洛阳城商会的令牌,对方见了,脸色立即变了,还起身迎着他们进了里头屋。
这儿搭的棚子,外头人多口杂,棚子里也不见得好多少。
进了屋里,对方还用好茶招待。
莫欺却是说道:“有一个消息卖给阁下,不知道怎么收钱。”
随后莫欺朝谢宁看去一眼,谢宁立即将舆图交了出来,放在了桌案上。
那管事的朝谢宁看去一眼,看到她遮了的半张脸,知道不方便露出身份的,倒也没有再细看她了。
莫欺将手按在舆图上,说道:“这个,能收多少钱,纪府运粮的路线图,还有纪府藏粮的粮仓。”
仅这一句话,对方管事便面色凝重起来,他立即朝左右看了一眼,随后拿起舆图细看,半晌后,他将东西往桌案上一放,问道:“可是真的?”
“商会办事,从来不假,不过此事不可透露出去,也当我们今个儿不曾来过这儿。”
管事点头,的确是洛阳城商会的人,这位邬会长可是有能耐,黑白两道都吃,既然是商会办事,那自是真的了。
至于这商会与纪府之间的机锋,他可不想知道。
于是对方伸出一个巴掌,谢宁还在想这是多少数,莫欺开了口,“五万两银子?”
对方一听郁闷的说道:“五千两银子,我还不知道卖不卖得出去,毕竟敢得罪纪府的人不多。”
莫欺一听,便有些不高兴了,“听说最近纪府进了好几批货,刚入洛阳城了粮仓,还有的在半路,这消息一但得到,马上就能赚回来的呢。”
事是这么一个事儿,但是也风险,这管事一脸精明,无奈的说道:“那最多六千两银子了,若是不成,你们另找高人,我就不收了。”
莫欺一听,又露出笑来,“算了,底下兄弟得到这个消息不容易,卖了总比没卖要好,好让兄弟们好好吃上一顿,得些余钱。”
于是谢宁将自己手中的舆图全部卖给了对方,不但不必自己请游侠劫货偷抢,她还能得到卖消息的银子。
从牙市回来,谢宁简直是要笑断气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还能得到六千两银子,看来这消息真是好卖。
她以后要不要将万事通的消息偶尔卖出一些赚钱呢。
莫欺却交代她,“此事当不曾发生过,谢东家在洛阳城可要万分小心,用得着莫某的,尽管开口。”
果然身份不同了,周围的人都对她友好了。
谢宁点头,将其中三千两银子交到莫欺手中,说道:“今日这事儿,你安排的极好,这权当跑腿钱了,银钱不多,就劳莫东家费了心思。”
莫欺自是不收,一个大商户的莫欺岂会看重这三千两银子,但是谢宁却是一定要给的,当请他吃饭得了。
于是莫欺收下了,两人在街头分开,进入马车中,谢宁就将自己的衣裳换上了。
到了福宅,谢宁将这三千两银子交给来富,说道:“发下去,给底下的兄弟们,叫他们都好好干,以后有好的机会,大家都不会亏待。”
来富点头应下。
恐怕连纪府也没有想到,谢宁会查到他们纪府的仓库,还会知道他们运输的路线图。
自打谢宁被邬淼警告,又因万事通被纪府的人发现后,她便将万事通所有的暗线全部改变了方针。
以前是游荡在街头就好,看到什么记下什么,现在不是这样了。
自打她有钱了,又重启无盐这个牌子后,她便将他们全部用上了。
如今帮她打探眼线的不再是游荡的路人,而是行商走贩,他们拿的全是无盐坊的东西售卖。
而这些货郎走贩中,大部分是她找的周边贫穷庄户,还有先前跟过她的那些货郎,真真假假,难以分清。
这么一来,比那些长年在街头游荡的好太多,这些人到处售卖,四处摆摊,防不胜防。
甚至她还派了两名小厨娘进入了纪府的大伙房。
这种事也不难,她只要找到底下忠心运作的人,她就什么都好做了。
现在想要得到洛阳城的消息,并不难,来富和来运反而很少出去打探消息了,毕竟他们太过显眼,容易暴露。
纪府的这一个消息卖出去后,还真是出了问题,也不知那日牙市的管事将消息卖给了什么人。
就在当天夜里,洛阳城的纪府的粮仓全部被劫,而且是分开行动,又是同一时间行动,纪府救了这儿没有救那儿。
纪庆庶一夜没能睡安稳,派人到处捉拿,最后抓到几个无名小卒,什么也不懂,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更是不知道这此粮仓的准备地址是谁泄露的。
最后唯一的解释是纪府的大管事一直下落不明,指不定是他泄漏的。
清晨起来的纪庆庶便收到管家的消息,昨个儿夜里,洛阳城十数铺子的粮仓之地全部被盗,但这些人并没有出洛阳城,可是却没有了消息。
纪庆庶听了,只觉得气血上涌,他立即派人去找知县大人报案,可是吴知县接了案子,却并不怎么热情。
待纪府再派人去找新知州说事儿的时候,人家一句由吴知县管制之地,就这一句话,也不买纪府的人情。
案子是要查的,但是纪庆庶知道,凭着官衙里的那些差吏,那得查以什么时候去,没法,他自己想办法。
将纪府的护院都安排了出去,既然没有出洛阳城,就一定能找到的,在洛阳城里,他还是有这个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