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换的衣服!嘿嘿,臭脸男,你的仆人们一天到晚都活在沉闷的气氛中,现在就让她来活跃一下这府上的气氛吧。
“哪一件是公孙昭的,哦,不!哪一件是大少爷的?”
“这,这件。”女婢奇怪的望着她,她脸上露出邪邪的笑容,让人好害怕。
“给我拿墨笔来。”
“小姐,你……是!”女婢想问些什么,但一见那个传说中把新娘变没了的戒指,心里一寒,老老实实的去给她拿墨笔去了。
嗯……画什么好呢?研妍坐在地上,臆想着一会她的杰作。
女婢蹲在一旁,看着研妍笔下让人喷血的旷世杰作,瞪得目瞪口呆。这、这位小姐不要命了么?先不说大少爷是多么严厉的一个人吧,这样有失大雅的东西,大少爷不砍了她的手才怪。
这位小姐,太……可怕了。
“OK!完工,好看吗?”研妍翘着笔杆子问那个看傻了的女婢。
女婢不知如何作答是好,瑟瑟地点点头又忙摇摇头,虽然她不想惹这个小姐生气,不过还是给她一点警示吧,被少爷责罚的下场是很惨的:“小姐,这样不妥吧,少爷会很生气的。”
生气?生气好啊,越生气越好,那张俊脸长在他身上浪费了,气变形了她也不会心痛。不过看女婢吓成这样,好像那个公孙昭是很凶哦。
听他们在里面洗得挺高兴呢,好像还有戏水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姚菊,大家都叫我菊儿。”
“哦,菊儿,谢谢你哦,不用担心,你下去吧。”
女婢菊儿提心掉胆的走开,不时地回头看这个小姐,希望她只是被面壁三天,而不是被杖棍驱逐出府。
“夫君!洗好了吗?妾身来为你更衣喽!”
门外响起一个娇柔柔酥透骨髓的声音,公孙昭一听,条件反射性地全体神经绷紧,脸上的笑容霎间僵硬:“是那个妖女,是那个妖女。”
公孙茂也惊了一下,赶忙跳出沐池找衣服穿。
柳殷倒是不慌不乱,翘着兰花指,扭着腰肢慢慢地走出沐池学道:“夫君……妾身来为你更衣喽,不要乱……”
“乱动”的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门砰一声被用力地推开。
三个美男的出浴图在瞬间定格,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看:
一个美男刚跨出沐池,那姿势就像刚丢出铅球的运动员;一个美男在边上摆了个叉腰提臀,兰花指抚面的妖媚恣态;另一个在屏风那头,提着裤管刚要伸进一只脚,活像金鸡独立。
“啊……”三个男人惊得尖叫不已,慌乱地往屏风后面挤,你推我攘,砰、砰、框、框……櫈子,挂杆被撞落一地,最后连高大的屏风也没逃过这场混世之乱,齐压压地倒下,正好给三个美男当被子。
“谁叫你进来的?出去出去!”公孙昭狮子似地吼道,他一会一定一定要给这个不懂规矩的女人一点颜色,太无礼、太大胆、太放肆了。
“啊呀,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只有夫君一个人。衣服放这里了,我出去了。呃!这是换下来的脏衣服吧,我拿走了啊。”嘿嘿,她闯进来的目的就是这个,怎知那么不巧刚好遇上他们出浴。
“哦,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啊!继续!呵呵……呵!”
这个天煞的女人,脸都被她丢尽了,他要马上出去收拾她,蹋她两脚,不!罚她面壁十天,三天不吃饭,下人所有的活都让她一个人做,再赶出府去!哦,不!不赶出去,他要留着她把气发够了再说。
柳殷一阵狂汗,他终于知道昭兄为什么见到她就头痛了,此女确实非彼女啊。
公孙昭速度地穿上衣服,还没理整齐就要往外冲了。
“哥……”
“不等你们了,你们慢慢来。”
“你的背后是什么?”他想说的是这个,公孙茂和柳殷看着那个背影都傻眼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女人真的,真的让人好头痛。
“见过少爷,嘻嘻……”扫地的婢女行礼后低头嘻嘻偷笑。
“见过少爷,噗哧……”提水的男仆行过礼后忍不住也捂嘴偷笑。
这些仆人们都怎么了?中邪了?一个个都在笑什么呢。
公孙昭被弄得莫名其妙,不过他现在正怒火中烧,没空闲去理他们。
“菊儿!那个盐巴小姐在哪儿!”狮子吼响彻了整个院落,菊儿被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管家,曹管家,那个盐巴在哪儿。”
刚好经过的老管家——曹管家,手里拿着香蜡,遇见怒气冲冲地大少爷,也被吓了一跳,他好久没见过少爷这么愤怒了,难不成发生了什么大事?
“少爷,什么盐巴啊?”
“就是那个早上带回的研姑娘!她在哪儿?”
“哦,研姑娘说她要开坛做法,找找新娘的下落,在暖香房,这不,我正要把这给她送去。”管家如实地说着。
“在哪儿?给我,我送去。你去帮我查查那个新娘,是哪家的人吧。”公孙昭接过香蜡愤愤地往暖香房走去。
“少爷!少爷!”管家见他背后的画作,大惊失色,急声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
“你,你的背后是什么?我,我看你还是换件衣服得体。”
嗯?他的背后?伸手去摸摸,没什么东西啊,脱下来不看还好,一看啊,气得他头颅冒烟。
一个唇如猪肠,眼如蛙眼,肥臀细腰,只穿了两块布块的奇形女人正冲着他眨眼睛。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他居然还穿着在府上逛了个遍,身为主人,颜面尽失,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曹管家,给我叫人把她抓起来。”他一定把她吊起来,鞭抽棒打,火漂烟熏……
暖香房内研妍盘膝坐在莲花垫上,嘴里咕咙咕咙地不知道在念些什么,念着念着不时地打一两个小顿。她确实很困了,只是在浴室风波的残局还没收拾之前,她是没有安稳觉可睡的,所以只好在这里等着风波事件的当事者来兴师问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