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织帛染布深受很多达官贵人的喜爱,一些丝缎绫罗也远销西域,甚至宫中的一些上等织帛也由公孙家进贡。
一日,昭儿亲自送织帛到霍府,遇上了正逛于花阁的成君小姐。不知是不是成君小姐心生爱昧,此后时常来公孙府上坐客。霍夫人愠怒,说昭儿诡惑她的小女,差点封了织纺,后来我赶到,霍夫人得知是我两个侄儿,便才罢手。
姑娘也许还不太了解我们的国家,姑娘不要见笑,现下虽为刘氏皇权,但已被霍氏霸权当道多年。霍家人一直不满皇上立了许氏为后,霍夫人一直……这个,瞧我张嘴怎么搬起将军夫人的是非。
我身为永巷大长秋皇后身边的女官,辅佐皇后管理宫中事务,霍夫人时常设宴邀请,其意我怎不知,只是我深知自己的职责和良心之所在,所以对霍夫人一直……
哎,想不到她竟然拿我侄儿开口,借着权势,许了一女子给昭儿,直接下书让昭儿今日去迎亲。依昭儿的性子怎么会去迎亲,一时失了理智,不予理会。还好茂儿较为冷静,简单布置了礼堂,代兄去迎,怎么料会发生这种事。哎……”
公孙夫人说完,显得无可奈何。
听完这一切,研妍感到很不幸,一为这公孙一家子,二为自己。自己怎么穿越得那么衰,掉到了霍权当道的时空,还掉进了这个被霍权威胁着的寻常百姓人家。
哎,虽然她很义愤填膺,可她又能怎样呢。历史已成定论,来自未来的她,是不可能改写历史的,她只能默念上苍保佑这一家子人平安渡过这一劫,霍权当道的日子已不远了。
还有,难怪他们怀疑她是不是将军人派来搅局的人,公孙昭也有理由对她那么的不礼貌。真是莫名其妙啊,好端端地自己背上了个黑锅。
“公孙夫人,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什么将军夫人的人,我真的来自中国。”最好把自已跟这件事撇得清清楚楚吧,不是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而且我真的是无意当中飞到那花轿上的。”
“飞?”
“是啊,哦,我不是跟夫人讲过么?我喜好惩恶扬善,侠义行世,要是没点本事,我一个孤小女子怎么走得了那么远的路,嘿嘿,所以我正在‘飞’时,不小心掉在了花轿上。”研妍想了一想,想起武侠小说里的轻功,古代人的轻功,“飞”起来应该很厉害的吧。
“哦,呵!姑娘好身手。我相信你,不是我也不会求姑娘相助了。”公孙夫人看着这个爽朗的女子,眼里的笑意很亲和。她是真的相信这个奇异的女子,虽然没有太多的了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很相信她,也许是看多了宫里争斗的嘴脸,一眼见到这个女子就感觉与众不同。
“好了,研姑娘,我也该回宫去了,你在这里不要拘礼,就当是自已家一样。”
“等一下,公孙夫人,我还不知道我要扮的新娘是什么人。”发挥她的职业精神吧,虽然不是卧底,但性质差不多,都是假扮的,首先要有完整的资料。
“这个,我们还不知道那新娘是个什么人,昭儿会去查的。好了,改日我再来看你。”
公孙夫人走了,公孙两兄弟也不知道在哪儿。这个世界她唯一认识的三个人都不在,她去干什么好呢。
算算时间,她是下午三点左右穿越的,掉在这里又像是个早上,天!她过的这个白天居然有十几个小时,是有些累了呢,要不找个地方洗个澡,安安逸逸的睡上一觉再说。
她叫来一个女婢领她去沐室,走到门口时,听见里面几个男声正在嘻哈交谈。原来是他们,谈生意谈到沐室里来了?
“小姐,是少爷他们。”女婢怯怯地说道。
她当然知道是他们,那个尖酸的声音,她已经牢牢记在心里了。
“嘘……我知道,我等等吧,你帮我重新烧水,还有拿双木屐来,去吧去吧。”
打发走了女婢,研妍蹲在门口,听里面的一群男人在谈些什么。
“昭兄,即是位美人何必赶他走呢?”
“你不知道啊,那女的,那女的骂我是小人。还有啊,一个来路不明,奇奇怪怪的女人你敢随便留在家里吗?”
“我敢啊,千杯一醉难忘美人一笑,茂弟,你说是不是?送上门来的都不要,不要白不要。”
“说不定她真的会法术耶,你没见她手上戴的那个亮东西么?”
“什么法术,我才不信呢,来自西域那些奇怪的东西你又不是没见过。”
“哥,其实是你先对人家不礼貌的。”
就是就是,公孙茂你说的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嘛。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确实不像是那些养等处优,贞娴婉约的女子,可我总觉得她老怪怪的,不是指她的衣束啊!我觉得她脾气怪、性子怪,哎呀……反正怪怪的,我和她和不到一块去。”
当然她是现代杰出女青年,哪有那种男尊女卑的思想。
“那你真要让她走啊?姑姑肯定不会同意的。”
什么?大恩不计就算了,还要让她走?
“软的不行来硬的,只怕久了你老哥我也要变得奇奇怪怪的了。”
什么?来硬的!要用“赶”的?
“昭兄,别人不了解你,我两兄弟还不了解你么?你啊肯定是不想祸及无辜才要让那个女子离开的。你啊,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我还不知道么!”
嗯?怕她受牵连?公孙昭有这么好吗?
“去去去,把我说得跟个娘门儿似的,我一见她就头痛,反正啊,她必须离开这里,你们帮我想想办法。”
见到她头痛?这个忘恩负义的臭脸男!他研姐姐还就不走了,让他头痛至死吧!
这时一个女婢抱着一堆衣服走了过来,研妍招手,作出嘘声地动作让她轻轻走过来。
“这是什么衣服?”
“回小姐,这这是少爷他们的衣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