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做天下的盐!——《圣经》。
“我没想到,活下来的会是你,这么说有些失礼,但……”
“战场上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不是么?总之,我们的运气还不错,而际遇坎坷的德鲁伊教士,罗马的水土显然不适和他们!”
片刻的冷场,拉比安知道恺撒隐瞒下连一些东西,而恺撒知道拉比安知道他隐瞒的一些东西,他也知道拉比安不会追问下去,否则他还真不好解释……不是自己冥*徒的身份,而是那德鲁伊最后莫名其妙的败亡……那他无比熟悉的带着纯粹杀意的排空一剑!
所以恺撒只是抬起头,望向目光不及的远方,那名为罗马的地方,一个他无比熟悉却难以融入的地方。
至于拉比安,他相信如果有必要,恺撒自然会告诉自己更多的东西,也发挥更大的作用。毕竟很多时候,神迹和妖术只有一张纸的厚度。
两人就以这样子神游物外的状况交流着。
拉比安:“为什么带着我这个累赘走,不怕德鲁伊的追兵?”
恺撒:“问人问题之前应该报上自己的名字,这是东方塞里斯人的习俗。”
“你也知道塞里斯,据说那是个人间仙境一样的地方……我知道你的名字,而我的,是拉比安?凯斯宾,据说祖上还是某个小国的王族,但现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克莱恩出身的骑士,很好笑吧!”
“我可不这么认为,“恺撒笑笑,却牵动了伤口,“嘶……功名只在马上取,没有人天生是克莱恩,就像没有人天生是骑士!建立罗马的两兄弟,虽说是战神之血裔,却也不过是绿林出身!”
“是么?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现在,我们已经无路可走!”
“为什么呢?路,总是人走出来的。”
“你和我,两个伤得只剩下半条命的人结伴同行,以我们现在的情况,几个杂兵就够拿我们的头去领赏格了,要是换了遇上几个剪径的毛贼更是虎落平阳。”
“无论德鲁伊还是真正的盗贼都不敢踏入罗马城的左近,至于苏拉,我不认为安东尼敢实话实说。”
“有野心却没有相应的实力,贪心不足又缺乏玉石俱焚的勇气,马可?安东尼,这个人一辈子也只能作为别人的陪衬和磨刀石,如果在罗马再遇,我会教给他什么是真正的战斗……说起来,这里是哪里,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大摇大摆的回来罗马?苏拉会用我们的头来做酒具!”
“我不认为有人能在十万罗马公民的眼皮底下一手遮天,即使是那个人当年也做不到,更何况是他已经力不从心的现在!否则他也不必派人在半途劫杀我们!他的举动,正表明了他强大外表下的虚弱!”恺撒露出自信的笑容,拉比安发现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无论是对同性还是异性。
“这只是你的想当然,年轻的罗马人!没有经过公敌宣言那一段噩梦般日子的你,根本不了解那个人的恐怖!朱古达、马略、秦纳……一个个煊赫一时的名字,却都成为了那人成功路上的道标。即使代表罗马民意的元老院也不可能为你与他正面抗衡,否则也不必命令我以这种形式把你带回来了……”
“不过,”拉比安若有所思的道,“在罗马的地头上闹出这么大动静,居然还不见元老院派出的接应队伍,我怀疑苏拉的施压已经让元老院放弃了你我……如果他们还没有被他完全收买的话!”
“我见到的每个罗马人似乎都对苏拉抱着从骨子里透出的畏惧,却忘了他也是个凡人,不是神裔也不是不老不死之身!而现在,他已经老了。”
从从容容说话的时候,恺撒却不期然想起之前的两场战斗,一场是发生在他和那德鲁伊强者之间壮怀激烈的死斗。而另一次的战场则在本心之中,那一道驱逐重重黑雾的白光……又被那家伙救了一次,不,该说是那家伙又自救了一次……可恶,我不是别人的转生体,我是独一无二的朱利乌斯?恺撒,无论是独裁者还是导师都无法左右我的人生,即使是神灵也一样要在我的心中永远埋葬!我的一切,谁也夺不走!
“不要因为年龄而看轻了他,这个人似乎一生下来就懂得权谋手段,他的心从来没有年轻过!任敌人如何的伟岸高峻,铁腕刚强,那个独裁者却如同大海一般,你永远也不知道他的深浅,直到你遭受灭顶之灾的那一刻!”拉比安自然想象不到恺撒心中的天人交战,他只是看过了太多人的高处不胜寒。
“即使是汪洋大海,也有退潮的时候!只要回到罗马,事情就有转机!我见过希腊人煮盐,波涛汹涌,却不过星星之火,画地为牢。纵观沧海之大,始终大不过人心!”
“是么”,拉比安苦笑一声,“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只好看一步走一步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快的赶到罗马,至少要赶在安东尼的前面,说起来,我们现在的位置到底是……”
“在罗马附近的奥斯蒂亚海滨,就是那个每逢夏季都有不少达官贵人前来此地的海滨浴场享受阳光和海风的地方,你没发觉这雾中的潮骚气息吗?”
“咳咳,偏离了大道,你打算怎么去罗马,靠游的吗?”
“盐水利于清洗伤口,游泳却太花时间。我们可以搭便车。”
“是吗?”拉比安拖长了声音,现在他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以及眼前的人是不是在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搏动中被损害了智力,“要不要我来提醒你,为了躲避追杀,我们不可能再走大道。如果走小道,什么样的商队会收容形容狼狈的我们?”
“你好象忘了两件事。”恺撒摊开手,屈起一根手指:“第一,我们是罗马骑士,至少你目前还是。只要谈吐无碍,没有罗马公民会拒绝两位受伤骑士的搭车请求。即使他们心存疑虑而在进入罗马城的时候派人核实,那时候我们也已经进入罗马城了,要在偌大的罗马城内找两个存心藏起来的人而不搞的众人皆知,可没那么容易!”
“其次”,恺撒将第二根手指屈起,“我们正处于奥斯蒂亚海滨和罗马东北方向的阿布鲁曹之间!”拉比安不是蠢人,他只是被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搞的神思不属,所以他很快明白过来,“你是说,走盐道!”
盐,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人们生活中的特别一员,是被罗马人尊称为有益健康结晶体的东西,很长时间来还被视为刺激**的神秘物品,效力不亚于秘药。在整个地中海地区,盐糕都可以当作钱用。后起之秀的罗马人则已渐渐习惯于用盐来购买奴隶和充作发给士兵的军饷,在后世,盎格鲁?撒克逊人语言中的“薪水”就源于此。在阿非利加,把盐当作货币的现象也屡见不鲜,一直到日后的马里王朝。
而罗马附近的奥斯蒂亚城是重要的天然盐场,距离罗马城仅20公里,罗马城就在这一个不错的海滨小城到阿布鲁曹地区的盐道中间,时不时的有大股的盐商,比如希腊世界首屈一指的盐沼门车队经过……而他们也不会太过提防两个势单力薄又浑身没一块好肉的罗马骑士。
“的确是个办法,在常常跑这条路的盐商们的里头我多少还有几个熟人,你知道他们在行省也很混得开,攀谈起来也容易,”拉比安感觉伤口也没那麽疼了,他边想边说,“趁着对方还在猜度我们的去向,在罗马城的盘查也不可能做的太明显,我们可以先混进罗马在想办法!”
拉比安看着眼前这个比他年轻三分之一,智计胆色却胜他十倍的年轻人,“或者,你真的能做到前人没能做到的事情,譬如说,煮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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