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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不想,永远不能面对,再一次失去你。我不过是和普通人一样,也有害怕的事。”他亲吻着初雪脸上的泪珠,动情地道:“我一生所欲所求,不过是个你。”
若是平时,听到这番话,初雪必定会欣喜,比起表白起来说“我爱你”,初雪更愿意听这样的话。只是。他的话里有太多无奈,让人听得心痛,更何况是初雪,那一世,她魂飞魄散,轩辕夜眼睁睁地看着怀中的人化为虚无,她一无所知,而他承受万年嗜心之痛,畸零之苦,这一生,他依旧宝贝她,而她带给他的苦半分没有减少。初雪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泪水将轩辕夜的胸口打湿了一大片。
“灵儿别哭!”轩辕夜低头拭着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不会很久的。”
“那得多久?”还有什么能够抵得上一万年?初雪闻言,抬头看他,只见他略显苍白的脸,绝美得如那一树的樱雪花,说不尽的风流无俦,她自然听得懂他说的不会很久,便是他的这种痛苦有解。“我要怎么做?”
“你只安心地长大,还记不记得我说过的话,你及笄那年,我们大婚,只要我们结为夫妇,月劫自然而解。”轩辕夜道。
“是真的吗?”初雪抓住他胸口的衣襟道,“你骗我!”
“傻瓜,我何时骗过你?”轩辕夜道。
“昨夜,我问你,你说你也不知道。”初雪道。
轩辕夜失神片刻,像是想起来了,抚了抚额头,笑着抬手去理她凌乱的头发,认真地道:“我没有骗你,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有事,我自己也不会有事。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练功!”
“除此之外,我什么也做不了吗?还有三年!”初雪道。她快十三岁啦,可还是太小了。此刻她很有些后悔,当日怎么会挑中了慕初雪这具身体,两世为人,从未有过如此急切想要嫁人的念头。
“灵儿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做本王的新娘?”轩辕夜笑着道。
初雪的脸顿时就红了,气得一拳打在他身上,正中他的心口之处。她反应过来时,来不及收拳,后悔不已,惊慌失措,抚着他的胸口道:“疼不疼,还疼不疼?”边问边扒开他的衣服,他的胸口光洁如玉,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轩辕夜握住她的双拳,一双紫色的眸子深情如斯,他凝视着她的双眼,似这天地之间只有一个她,“不疼!”他抚摸着她的脸,菀然一笑,美如三春,樱花瓣般的唇,呢喃道:“灵儿真好看!”
初雪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双眼闭时,泪如雨下。
两人从空间里出来时,让人深感意外的是,无音居然也在,竟是跟着灭他们一起守了一晚。初雪松开轩辕夜的手,走到无音跟前,双膝落地,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紧接着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好,好,好……”无音有些语无伦次,搓着手,正要伸手扶起初雪,却被轩辕夜抢了先。
初雪抽出手,搂着轩辕夜的脖子,在他的下颌上亲了亲,然后松开他,道:“我跟师父回学校。”
轩辕夜点了点头,轻抚着她的头,道:“好,你生辰那日,我会过来!”
还有一个月便是初雪的生辰之日,万年前的那一日,是他们大婚的日子。万年来,轩辕夜从来不愿想起这一日,可如今,他反而有些期待。他躬身在无音面前拱了拱手,道:“师父,灵儿就拜托师父好好照顾了,来日,徒儿陪师父喝酒!”
“哼,平常的酒就算了,喜酒,老夫倒是想喝。”他边说边领了初雪往外走,絮絮叨叨地道:“灵儿啊,老夫教你一招,要是不放心他呢,就赶紧给他生个娃,他就不敢走远了,男人,都是这样的……”
远远地,只听到初雪的低笑声,还有轻声的应允。轩辕夜看到远得看不见的两个小黑点,不由得笑了,小娃娃么?这主意很是不错啊!
西伽,夜王府。
月光很好,比起前一晚的月色更好,淡薄如纱,皎皎如玉。而窗前榻上的人,则更为美好。一身玄色锦衣比之夜色更甚,乌木般漆黑的头发散落在塔前,虽是寒冬天气,胸前的衣襟并未束好,露出白玉般的肌肤,他手指轻叩着,双目紧阖,敛去了摄魄的光彩。
“……王妃的那碗莲子羹里的确下了毒,皇太后宫里的姚公公衣襟招了,说下的毒是噬魂散,中毒之人只会神志不清,状若痴儿。可属下已让魅公子检查过了,莲子羹里的毒分明是夺命散……”
“噬魂散的毒与夺命散有何区别?”榻上的人睁开眼,顿时,夜的光辉铺散开来,如有了灵魂一般。榻上的人自然是轩辕夜了,他的目光看向门边刚进来的千骨魅。
“想知道?”千骨魅手中执着一根烛,顿时,屋子里也就亮了起来,轩辕夜喜欢黑暗,而他不习惯,“那你先告诉我,你那王妃到底怎么做出这玩意儿的?”他扬了扬另一只手上的人皮面具。
“人皮!”轩辕夜吐道。
“人皮?”千骨魅惊道,“不可能,没有人可以剥出如此完整的人皮。”但见轩辕夜不耐烦,便道:“你那媳妇儿浑身上下都是毒,她要把这毒变成夺命散,有何不可?哦……”他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般,道:“你那王妃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自己给自己下药呢?是我想左了,噬魂散若配以龟甲片刻即可夺人性命。”
“昨夜的晚宴上,可有这一道菜?”轩辕夜问。他吃得不多,时刻在担心月嗜发作,又有初雪在身边,知她擅毒,也就没有太过留意。
“回主上的话,是有一道龟汤!”跪在地上的暗枭道。
“很好,不必本王多说了,下去吧!”轩辕夜说完,翻了个身,不愿见人的意图很是明显。
过了很久,又听得他缓缓地道:“还有何事?”
原来千骨魅依旧站在原地。他走前两步,在榻前立定,直视着轩辕夜道:“你准备动手了?”
“不错,既然她这么想死,本王何不做件好事,成全她?”轩辕夜道。
千骨魅长吁一口气,望着窗外的夜色,夜幕之中,银装素裹的天地之间,清辉倾洒,明亮如白昼。窗前的一丛紫竹,被雪压得很低,而竹身挺直。“这伽罗大陆的天,是该变变了。”他说完,一声长笑,眨眼之间,人已在几里之外了。
“进来!”又是轩辕夜的话,无起无落,听不出情绪。
福伯弓着身子进来,在轩辕夜面前立定,道:“王爷,宫里来人了,是永清宫的。”永清宫是西伽皇帝住的宫殿,来的便是轩辕瑜的人了。
“作何?”轩辕夜道。
“奴才不知,今日早,王爷没回,已经来过一次了,送了诸多的药材来,说是给王妃补补身子,奴才不敢做主,现摆在西花厅。”福伯道,边说边将礼单递过去。
轩辕夜接了过来,看了看,抛了一个空间戒指给福伯,道:“送到王妃那里去。”
“是!”福伯接过戒指,躬身退了出去,自去将西花厅里的药材装到戒指里,托人送到伽罗城去。
“七弟是不想见朕了?”来人直接进来了,摘下兜帽,不是西伽皇帝是谁?
轩辕夜也没有起身,也不见他动一动,只把一张背对着西伽的皇帝。轩辕瑜只好自己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榻前,对着轩辕夜的背道:“这世间,恐怕只有七弟妹才有这能耐得你一点殷勤吧?”
“你若是为永寿宫求情的话,就回去吧!”轩辕夜伸了伸腿,道。
“永寿宫不需要我为她求情,寿康宫也是!”轩辕瑜道。永寿宫是太皇太后的宫殿,寿康宫便是皇太后的宫殿。“我这番来,是问自己。”
“我对皇位没有兴趣,三年后这摄政王的位置你也可以拿回去。但三年之内,这西伽,我还要。”轩辕夜道。
“呵呵!”轩辕瑜笑了,道:“你还要东皇钟是不是?”
昨日在殿上,轩辕瑜是看到了轩辕夜将初雪所弹的琴收入了自己囊中,那琴正是伏羲琴,本该在南临皇室奉为至宝的东西。
“皇兄英明!”轩辕夜难得地翻身起来,直视着轩辕瑜道:“皇弟我就不客气了。”
☆、第四十七章 西伽事变
轩辕瑜低头笑了一下,抬头时,却看向窗外,脸上是满满的关切之意,“七弟,自小你和兄弟姐妹们都不亲,只偶尔和我还说说话,当日父皇驾崩之日,这皇位本该是你的,而你执意不要,才到了我这里,落得今日母不母,子不子。自然,这些与你无关。你想做什么,我本无资格过问,但你既然叫我一声皇兄,可否告诉我,你做的事,会不会伤到你自己?”
轩辕夜起身来,走到轩辕瑜身边时,轻拍了一下他的肩,笑了一声,道:“皇兄,如若我告诉你,我要毁了这伽罗大陆,你待如何?”
轩辕瑜顿了片刻,站起身来,手搭在轩辕夜的肩上,道:“告诉皇兄,要如何帮你,即可!”
“那就好!”轩辕夜道。
又是新的一日,福伯在床前叫醒轩辕夜的时候,他不过才睡了片刻,睁开眼睛起身时,想起那一日,他的身侧,那个小小的身子蜷着被子,嘟囔着的话“悔教夫婿觅封侯,辜负香衾事早朝”,不由得笑了一下,道:“王妃那边可有消息?”
“回王爷的话,暗夜的信!”福伯双手奉上,回身去帮轩辕夜拿衣服。这是每日一早,轩辕夜必然要问的事,自从那日初雪回了伽罗城,每一日便是如此。
轩辕夜接过信,一眼扫完,还有些意犹未尽,小家伙每日都很辛苦地练功和炼药,进展迅速。
早朝之上,一大摞弹劾雷空和司马均的奏折送到了轩辕瑜的龙案上,轩辕瑜看了一眼站在第一位的轩辕夜,抬手拿过面前的奏折,看着左右各站在第一位的雷空和司马均,笑道:“雷将军是太皇太后的亲侄子,半点不掺假的,司马丞相是朕的亲舅舅啊,和皇太后一母同胞,可如今……”他扬了扬手中捏着的奏折,“让朕心痛啊,心痛,你们都是西伽的股肱之臣,当日先皇是如何信任你们的,让你们辅佐朕治理好西伽这万里河山,可你们竟然如此辜负先皇!”
“皇上,臣等冤枉啊!”雷空和司马均五体投地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冤枉?”轩辕瑜喝道,“啪”地一声,将手中的奏折摔到二人跟前,“人证物证俱在,尔等是何样身份,朕会冤枉你们?若非证据具足,这满朝的文武,谁敢吱半个字?”
轩辕夜拱手垂立,俯视着地上的人。身居一品,位高权重,皇亲国戚,做点什么,想让人不说很容易,想让人什么都不说,也很难。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皇上,臣等闻雷大将军和司马丞相之事,也甚心痛。雷将军手握重兵,司马丞相为百官之首,均是西伽重臣,还望皇上早早下旨,查明真相,万万不能耽误!”御史大臣站出来说话道。意思很明显,该办也要趁早办,两人都是非同一般的人物,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耽误了朝政。只是,这话也不能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爱卿言之有理,来人,押下去,打入大牢,好生侍候!”轩辕瑜道。
啪啪啪,从殿门外进来两队侍卫,正要上前押两人,却听到一声呵斥,“放肆!谁敢?”殿门外,皇太后扶着太皇太后走了进来,正要跨过门槛,腿悬着不动了。
轩辕夜缓缓地转过身去,面向来人,道:“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是想触犯宫规吗?”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脸色一变,看了一眼跪在殿中间的人,还是跨了进来,“你想对付老身?”
“太皇太后,先皇是如何死的?”轩辕夜道。
他话音方落,太皇太后脸如死灰,结结巴巴地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太皇太后不知道么?还是太皇太后以为孙儿应该什么都不知?”轩辕夜上前两步,瞟了一眼外面的军队,笑道:“圣殿给了雷家多少好处?竟然让太皇太后连自己的亲子都能舍弃?只可惜……”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皇位上的轩辕瑜,“这西伽,还是要姓轩辕的。”
“你,你……”皇太后一把推开太皇太后,镶着金玉的食指指着太皇太后,“他,他是你毒死的?”
此言一出,满殿震惊,一直以来,都说先皇是轩辕夜克死的,没想到死因另有蹊跷,竟然是毒死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太皇太后,只有雷空例外,可见,他对这件事一点都不意外。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笑完了,太皇太后冷静下来,一张脸瞬间就老了下来。她虽已是花甲之年,人却意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