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救命啊!”
下面传来尖叫声,显然因为高级虫的出现,花斑毒液的震慑作用也不顶用了。
堪比钢丝一样的蜘蛛丝远远的射过来,穿过人类的身躯,轻而易举的就把人给拖了出去,任其叫喊也没有用。
歌沧澜和黑青丝从楼上跳下来的短短时间内,都受过好几次的攻击,等她们落地,就看到一个人脚踝被蛛丝缠住了,正在往虫群里拖,那人惊声尖叫着抓着地面不让自己被拖走,他的双手却很快被爬过来的虫子覆盖,眨眼只剩下血红色的骨头,唰的一下被拖了出去。
“歌沧澜!快想想办法!”领头羊身上本就有不少伤,全部都是被歌沧澜给踹出来的,还有一只胳膊骨折了,这会儿勉强的保护着其他人,自己身上有不少被蛛丝碰到而正在腐烂侵蚀的伤口,白色的泡沫在上面不停的腐蚀着肌肤。
看来蛛丝上具有的是腐蚀性的毒,它们的毒牙上的毒才是致命的。
花斑被不小心攻击了一下,火的不行,此时正在翻滚着用庞大的身躯碾压好几只大蜘蛛,压的蜘蛛同样具有腐蚀性的体液都爆了出来,嘶嘶的连累了一些低级虫。
现场混乱,前堵后封,这一小方仅存的人群在这样铺天盖地的虫群里,就像瓮中之鳖,无处可逃。
绝望的现状。
“歌沧澜!”还有人在期盼着歌沧澜想办法。
“歌殿下救救我!救救我!”一个被射穿了肩膀就要被拖出去的人忽然抓住了歌沧澜的脚,对着她尖叫,眼里满是惊恐。
一道寒光闪过,血涌如柱。
黑青丝眼中毫无怜悯的砍掉那只手,然后在对方被蜘蛛扯走前,一剑精准无比的插进他的后心,那人转眼断气。剑收回。
歌沧澜神色冰冷,面无表情,一丝一毫的波动都没有。反正这人就算现在活下来,最后也会痛苦的死去,那毒会慢慢的腐蚀掉他的内脏,北域也不会有药给他用,与其如此,不如现在一道干脆了结了他。
其他人显然不这么想。
“歌沧澜!”领头羊龇目欲裂的怒吼,刚刚那一人,是废城的人。他才因为歌沧澜没有抛下他们而对她有了些好感,她转眼竟然对他的族人做出这么冷酷无情的事?!那个女人他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是她很显然也是歌沧澜的属下!如果不是歌沧澜允许,她怎么会下这种手?!
“砰!”上方传来一阵声响,北若驾驶的飞行船一个不小心,倾斜着撞向了那面光墙,半个船身进去了,蓝色的电光一下下的从船身上划过,里面的人被电的外焦里嫩,索性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换了个统一的发型罢了。
该庆幸的是,因为这一撞,这艘卡在光墙上的飞行船成了唯一的出入口。
“陛下!从这里可以进!”哆嗦着戴上绝缘体脚环手环后,一个爆炸头从窗户伸了出来朝下面吼道,那些虫子因为承受不了这种电流,并不敢靠近过来。高级虫也都在下面,所以出于半空中的他们暂时很安全。
“将军!”爱丽森堡城内的人也被他们这么一撞吓到了,没想到这光墙并不牢固,不过现在的重点是,他们是不是要去把那艘飞行船踹出去,把光墙修复起来。
石泰峰将军没有说话,很显然把他们踹出去是最安全的,这面光墙现在是北域的最后一道防线,绝对不能让虫子有一丝一毫穿过的可能性。
只是……他们这样冷眼旁观他们的挣扎,比亲手杀了他们还要残忍。
“扔两颗炸弹过去吧。”与其让他们痛苦而缓慢的死去,还沦为虫类的食物,不如就这样吧,果然人类反击是不可能的,这样的虫类,人类怎么能够与之对抗?竟然花费时间在那上面,竟然也有那么愚蠢热血的心思,石泰峰啊石泰峰,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那歌沧澜殿下……”
“她身上不是有特殊的力量吗?还有那刀枪不入的巨蛇护着,应该没事。”
“是……”
“石将军!”后面忽然传来一道男声。
石泰峰将军回头,就看到申屠默寒穿着一件白衬衫扶着门框站着,衬衫一个口子都没有扣,于是能看到从胸口到肩膀裹着的绷带。
毫无出路的绝望现状因为北若他们的这么一撞,撞出了希望。
而且光墙的另一边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止没有阻止,反而派人弄了梯子在那边等着接他们。
在飞行船上的人除了硬是要等歌沧澜的人之外,全部都被接了过去,接受检查的接受检查,腿软的腿软。
歌沧澜也没有再拖拉,伸手扯住没有受伤的人,快速的上下把人送了上去,黑青丝在下面给她护法,砍掉一根根企图偷袭的蛛丝。
死亡威胁暂时没了,留在飞行船上的人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天凤见北若他们都累了,一路过来都是靠他们才能顺利活下来的,说道:“你们先下去休息休息喝点水吧,歌殿下很快就上来了,我替你们在这里等着。”
歌沧澜的生命安全他们显然是不担心的,因为有大蟒蛇和黑青丝,歌沧澜自己本身又不弱,本来他们就是想迎接歌沧澜,不过天凤这么一提议,他们还真觉得口干舌燥的不行,又想到黑青丝,顿时蛋疼的觉得,他们也许应该下去休息一会儿,省的晚点被他们司令操练到死翘翘!
于是唰唰的下去了,陌尧本来要留下的,不过想到歌沧澜大概也需要水和食物了,想到黑青丝确实很可靠,权衡之下,他还是去给歌沧澜弄点吃的比较正经。
飞行船上很快只剩下天凤和几个检查通过的人的身体有没有虫子的检查人员。
好一会儿,歌沧澜把咬牙切齿的领头羊给送了上来,然后又下去带黑青丝。
天凤沉浸在歌沧澜这么随意在空中上下,衣摆飘动的美感之中,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了一声,回头,入目的就是一张近在咫尺的绑着绷带的脸和笑得十分扭曲古怪的嘴,她还来不及反应,忽然就从门边被推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