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花飞柳不解的问着,荆离走过去,伸手抱起了一个不大的酒坛,边往亭中走去边道:“噢,这个都是朕无聊时所酿的酒,酒是越陈越香,朕怕味道淡了,便命人给封了起来,来……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了,揽月楼是一个存诸好酒的地方,你一定也喝过不少的美酒吧,尝尝朕的手艺如何?”
“这些全都是皇上您自已酿的吗?”花飞柳惊讶的望着这一院子的酒坛,这些酒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十个人起码也要酿上个几个月吧,荆离一笑,也没有为他解惑,只是从容的走到了亭边,然后将酒倒在了酒杯中,拿给了花飞柳一杯,可以看的出来,荆离是一个爱酒之人,她才刚刚来到这个宫中,奴才们就开始为其准备好了酒杯了。
花飞柳不语的饮了一口,辛辣的酒味立刻呛的他猛咳起来,原本白皙的小脸,也登时变的通红起来,他一边咳一边道:“皇……皇上,这酒……怎么如此之烈?”
“这是高浓度的白酒,会不烈吗?那种清淡的果酒已经不适合朕了,朕是一个酒鬼!”荆离淡笑着,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股淡淡的哀伤,是因为已逝的宫主吗?花飞柳猜测着,然后也陪着她饮了一杯,自此之后,荆离一句话也没有说,只不过两个人你来我往之际,倒是喝了不少的酒,喝的最多的是荆离,没有多久,她已经不胜酒力,趴在了桌子上。
花飞柳轻唤了她几句,依旧得不到她的回音,只好起身走过来抱起了她,让奴才们带着他往凝香宫中走去,荆离醉意很浓,她搂着花飞柳的脖子,口中却不停的唤着:“昭宇,昭宇!朕对不起你,对不起……”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啊,竟痴情如厮?花飞柳漂泊在情海,从未见过任何一个人会为一个男人如此悲伤,也许去青楼的女子,都是些凉薄之人吧?将荆离抱到了房中,听着她梦中的醉语,莫名的,花飞柳竟然嫉妒起尹昭宇来,虽然他已经死了,可是他却也带走了皇上的爱,他想拥有这样的爱,这样的女子,智慧,重情且绝美!
他望着她醉梦中仍然紧皱的眉头,心中也淡淡的掠过了一丝悲伤,他脱下了靴子,然后依着荆离躺下,伸出了手将她揽在了怀中,另一只大手轻轻的拍打着她,诱哄着她进入更香甜的梦乡。
太和殿!
文博正在用着膳,而雨墨却心不在嫣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文博已经望了他许久了,见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也仍不住轻声问道:“雨墨,可是昨天随皇上去玩的不开心?”
雨墨抬了一下眼眸,望了文博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文博放下了筷子,然后又笑眯眯的道:“那可是又在想皇上了?皇上现在表情令你还满意吧?虽然以前她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是最终你也没有**嘛,也不算是罪大恶极,可是现在皇上真的变了,你难道看不出她的改变吗?”
“看出来了。”雨墨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句,抬起了眼眸,望着文博淡然晶亮的眼睛道:“宫主哥哥,你说……荆皇她真的会对我好吗?”
“当然了!”文博轻轻的一笑,拉过软椅坐在离他更近的地方,他轻声道:“本宫的皇姐虽然有些风流,可是却并不下*流啊,而且在本宫看来,皇姐对你还是有心的,听说……昨天晚上你们玩了大半夜才回来,而且一路上皇姐对你保护有加,照顾有加,你不也是一脸笑着回来的吗?可是为什么,只是不大的一会儿功夫,你便又如此的垂头丧气了?”
“我……我听说,皇上唤了一名男子在宫中,而且还封他为妃子,赐了凝香宫,这个时候,他们两个正在一起饮酒狂欢呢,若是皇上她真的喜欢我,为什么一回来就又变了?”
文博一怔,望着雨墨泛红的眼睛,他摇头道:“不可能吧?你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是听谁说的?在说了,皇上是一国之君,大荆国的后宫本来就够空虚的了,而且宫主去世对皇上的打击也很大,她就算是招宠了那个妃子这也并不奇怪啊?唉!像我们这种为妃子的,和三宫六院共侍一女,本就是天命,虽然本宫贵为大齐国的皇后,可是皇上不是还有另十几个美人,八十多个妃子吗?”
雨墨又不说话了,他趴在了桌子上,面前的山珍海味对他来说,一点滋味也没有,文博见他总是提不起精神来,不由哄劝他道:“雨墨乖,身为皇子,你就要想的开一些,我们大荆国的皇上,她后宫的妃子一只手都不够,你又何需如此计较呢?”
“不是!”雨墨忙抬眸,有些慌乱的打断了文博的话,小声的道:“宫主哥哥您可能不知道,皇上今日招来的男子名叫花飞柳,是京城有名的舞妓,而这个男人也并非是皇上宫中的,而是昨天晚上我与皇上一同在揽月楼用膳之时她才刚刚看到过的,刚刚看到过一个舞妓,就召进了宫中,而且还立刻就封了妃子,她对我说过的话,我要怎么相信嘛?”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莫非……你派人特地留意打听的?”文博眼带着笑意,不怀好意的取笑着雨墨,雨墨的脸上刷的一下子红的通透,他顿时有些慌了,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我才没有,我只是无意中听说的而已。”
“哦?真的是这样?本宫看未必吧,你呀,还说对皇上没有意思,哈哈……”文博见雨墨这个表情,他也是过来之人,当下就明白了雨墨的心思,立刻笑了起来,被他这么一笑,雨墨的脸上顿时更红了,他猛的站了起来,将手中的筷子一丢,急声道:“对不起宫主哥哥,我……我吃饱了,我去就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