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昏天黑地的,赵青宁醒过来,就感觉到头痛不已,没想到那坛子果酒竟是如此醉人,她不过才饮了几盏,人就昏昏欲睡了,想到之前自己在洪家吃酒席的时候,也是如此,以后自己还是少喝酒为妙了。
太阳穴那处突突地疼着,叫人难受极了,她伸手想去揉一揉,好叫自己也能舒服一些,只是才动了动手,却发现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丝毫动弹不得,赵青宁这才微微睁开了眼睛,此刻外面正是天光乍亮时候,她顺着往旁边看过去,却是项云墨趴在床边,用力。攥着她的手,似是很久不曾放开过。
赵青宁强忍着脑袋的难受,再看了看四周,原来是在项云墨的别院中,她之前也住过一次的屋子,后来还害得项云墨赶走了别院中的一个婢女,印象算是深刻。只是他好似一整夜都不曾离开,两人在一间屋子里处了一个晚上,恐有不妥。
她想抽回手,可是明明是趴在床边熟睡的项云墨,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竟是分毫也动不了,倒是她的这番动作,将项云墨给扰醒了。
他醒来之后,也没感到丝毫的尴尬,仿佛他守在她床边一整夜,是很正常的事情,面色温润着道:“你醒了?我昨晚叫下人煮了些醒酒汤,应该待会就能端过来了,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继续睡会吧,”说着他转头看了一眼外面天色,“现在卯时未到,还早。”
而赵青宁则是趁这个功夫,将自己的手利索地抽了回来,哑着嗓子说道:“原来我昨天是被你给带回来了,不过下次不必如此麻烦了,你直接将我放在钟爷爷家就是了,左右钟爷爷家给我一张睡觉的床榻还是有的。”
但项云墨就好像是听不出来她话里话外刻意的疏离一样,依旧笑着道:“你也好意思留在钟爷爷家吗?他年纪大了,哪有精力来照顾醉酒的你,索性我这别院离得不远,就将你带过来了,不必觉着不自在,你又不是没有来过。”
赵青宁颇为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心道:之前和现在哪里能同日而语呢。她尴尬笑了笑,道:“那昨晚真的是麻烦你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洗漱一下,也该回家了。”还好秦之衍已经回了书院,若是知道自己夜不归宿,还不知该怎样说教自己呢。
项云墨听出她这是要赶自己出去,便站了起来,只是维持着一个姿势整整一晚,腿脚都已经麻了,差点一个踉跄摔了。差点在赵青宁面前出丑,他也没觉着有多尴尬,只笑了笑,“好,那你先洗簌,待会我送你回去。”
赵青宁对此话也不置可否,只是看着项云墨出了门之后,才从床上起身,头还是疼得厉害,她揉了揉额头,看着搭在一旁的衣服,昨晚也不知道是谁帮自己脱了的,好在她还穿了一身亵,衣。
小夏一大早便起床,在院子里合其他婢女一起打扫院落,她目光随意一瞥,忽的就看见了赵姑娘昨夜住的那间屋子从里面被人打开,随后竟是见到了少东家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慌忙捂住了嘴巴,才没有发出惊叫声来,少东家怎么会从那人的屋子里出来?
赵青宁刚穿好了衣服,外面就有婢女敲门,“赵姑娘,你起了吗?少东家吩咐我来伺候您洗漱。”她也没有多想,径自让那外面的婢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