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赵青宁的私事,陈大武也不欲插手,“不过是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就少跟我客气了,只是这会儿天热,你在外面注意一些,我就先走了。”
赵青宁下了牛车,就看着陈大武离开,等她再转头看向马车的时候,就见白越容已经迫不及待地掀开了马车的帘子,正朝着她看着,连往日的锥帽都没有带上,神情焦急,“青宁,你快些上马车来,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如今白越容就住在项府,想来她的事情,定然是与项云墨离不开关系了,在她上了马车之后,那陈福便将马车牵到一边的树上系着,自己走得远了些,好叫他们说话。
马车里一如既往地放着一些碎冰,是以一上来,就有凉意扑面而来。赵青宁只瞥了一眼那碎冰,便坐在了白越容,“你这么急着是来找我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今看着赵青宁不慌不忙的模样,白越容心底却是有些生气,但到底还是耐着性子,说道:“青宁,你不知道,昨日在项府的时候,周掌柜将项大哥向你提亲的事情告诉了项爷爷了,昨天项大哥回去就被罚了。”
他被罚了……赵青宁神情有些怔忪,喃喃地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白越容最终还是没好气地道:“他昨天被项爷爷拿碗砸了额头,就跪在地上跪了许久,如今被关在自己的院子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放出来。”
赵青宁听了这些,却是沉默不语。白越容很是心急,在见了赵青宁这样的反应之后,更是不高兴了,“青宁,再怎么说,项大哥也是因为你而被罚的,你难道就这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吗?如果他不是执意只要娶你的话,也就不会这样了。”
赵青宁闻言,却是抬头,笑了起来,“白小姐,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是,他被罚的确是跟我脱不了干系,可即便如此,那又能怎么样呢,我如果去找项老爷子求情的话,只会适得其反,而深究起来,这事该跟我一点联系都没有的。”
白越容是气极,“项大哥他一心一意地对你,你可以不接受他,可你如今怎么变得这样无情无义了,这个时候你去看看他也是好的,去劝他跟项爷爷服软也是好的,说到底就是因为他心里头只有你一个。”
以前赵青宁还当白越容是朋友一般,可是她既能对自己有这样一番质问的话,赵青宁的心渐沉,继而又说道:“你若是能知道事情的大概,不知还能不能说出这番话来了,当初在金陵的时候,他就说过要娶我的话。”
“尽管那个时候虽说是玩笑话,可我还是推拒了的,如果他真的是为我好,就不会在我拒绝之后,还会找人上门提亲。”
见白越容不再说话了,赵青宁又低头继续道:“这些话我是不打算说出去的,既然你这样关切项云墨的事情,那说出来也就无所谓了。他若是大大方方地上门提亲,那一切事情都好说,可是为什么偏偏是瞒着他家里人的。”
所谓父母之言、媒妁之命,他不告知家人,那就算两人成了亲,被别人所知道,项家一日不承认,那她就只能是项云墨养在外面的外室,算不得明媒正娶的妻子。她赵青宁虽说只是个乡野女子,但也没别人那样的软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