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友虽然是跟项家不熟,但也是见过项云墨他爷爷的,立即摇头道:“不是项家的老爷子,我瞧着那模样,有些眼熟,好像之前在三河村里见到过,却不认识是什么人,”他说完又顿了顿,指了指秦之衍的手,问道:“那你现在可以先把我松开了吗?”
秦之衍这才将自己的手给松开,那边梁文友浑身一软,差点跌倒了过去。秦之衍心中琢磨着,三河村的人,跟项云墨有关联,那肯定就是钟竹年了,而为什么他不去找自己爷爷去提亲,答案显而易见了,他眼眸微眯着,又问梁文友:“项家的老爷子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可怜梁文友这段时间,一直被逼在书院里温习功课,好不容易溜出去了一天,就撞见了这件事情,哪还有时间知道其他的啊,他坐直了身子,才回应道:“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你要是想知道其他的,为什么不自己去打探呢。”
秦之衍一想到这事,心里就开始有些着急了,他是有时间跟赵青宁耗着,但是有些人等不及啊,若是叫项云墨抢了先,他哪里还有机会,但是一想到之前在金陵的时候,赵青宁已经拒绝了项云墨,那说明这件事情还有余地的。
可是秦之衍现在是不敢赌了,他拿起酒坛子,猛地灌了一口酒,“不行,这件事我得去问个清楚。”
梁文友着实不明白秦之衍对赵青宁怎么就多了这么一份执念了,忙拉住他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要是这个时候出去,违反书院的规定,将其他几位夫子给惹怒了,明年你还想去参加乡试吗?”
但秦之衍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再说了,以他的功底,如果不出意外,偷偷溜出书院,是绝对不会被发现的,他伸手拍了拍梁文友的肩膀,说道:“你尽管放心就是了,就算其他几位夫子不给我机会,杨夫子也会为我据理力争的。”
他的确是有这份骄傲的资本,就算书院中的其他几位夫子看他不惯,可是一个人的能力摆在这里,若是秦之衍能在明年的乡试中一举夺魁,必然给齐山书院增添了名声,再有杨夫子的庇佑,整个浔县,又有谁能压制得住他。
梁文友也艳羡这份特权,可说到底,该拦还是得拦着点,但是拦不住,就怪不得他了。
他又装模作样地说了几句,“你说你这是何必呢,为了那个赵青宁有什么好的,以后能踏实过日子的姑娘多了去了,你现在过去,人家愿意待见你吗?说不定还觉得你烦人得很。”这话也算是他的心声了,那赵青宁长得难看,日后就算是娶进门,吃饭都吃不下去了,又有什么好的。
秦之衍喝了酒之后,虽然没醉,但是听不进去这些话了,只站了起来,现在天色还有些早,估摸着待会杨夫子得来找自己,他没再喝酒了,只是没好气地对梁文友道:“你待会把我的酒,从哪里找出来的,就给我放回哪里去,再有下次,折了你的胳膊。”
梁文友才不怕他的威胁,若是管用的话,他的手也不知道折过多少次了,这人平时看着是冷了点,但也没那么小气,他只随意回应道:“行啦,我知道了,下次不碰你的酒就是了,只是你打算什么时候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