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梁文友常常是跟秦之衍混在一起的,文采虽然不算最出众的,但也能拿得出手,只是最后考中秀才的,只有秦之衍一个人,叫书院的夫子们扼腕,所以在下一次童试上,只希望他能一举考中秀才来。所以,在他没法被秦之衍带着鬼混的这段日子里,他们每天都往梁文友的脑子里灌东西。
这段时间,梁文友算是学傻了,刚到了地方,就坐在一块大石上面,一边喝着酒,一边就开始跟秦之衍倒苦水了,“夫子他们根本就不是人呐,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个时辰都在看书,三个人看着我一个,简直不是人过得日子啊。”
秦之衍很是嫌弃地挪开他的手,一边落井下石地说道:“那夫子他们也真是费劲心思了,可就是你这样的废柴,就算再费劲心思,也是做无用功的啊,这次的童试,你有几分把握能中?”
梁文友这次算是被他彻底给打击到了,顿时神情都垮了下来,“秦之衍,你这么说就不厚道了,再怎么说,这一次参加童试的人当中,夫子他们是最看好我的,要是我这次中了,你可得为刚才的话,给我赔礼道歉。”
秦之衍仰头喝酒,才回应他的话,“行啊,你要是这次考中了秀才,我就给你赔礼道歉,这有什么难的,关键是你得考中了才成,如果不成,你刚才说的话,可就是一场笑话了。”
被秦之衍这样一说,梁文友心中更觉苦闷,他抬头,便看着秦之衍满面春风的,心中觉得不爽,心中想起了一件事情来,便开口说道:“你知道吗?前些时候,我听说了一件事,看你样子,恐怕是还不知道呢吧?”
他这样打哑谜的模样,无非是想让自己求他,秦之衍偏不着他的道,装着样子道:“哦,你说的那件事情啊,我知道了啊,还比你早知道呢,你现在跑来跟我说,也太迟了些吧。”
梁文友顿时一惊,他这平淡模样,可根本不像是已经知道了的模样啊,他忙追问起来,“你真的知道吗?项家前几天去赵家提亲了,这么大的一件事,你就这么平淡地坐在这里吗?”
秦之衍的手一顿,他把酒坛子放在一边,眉头紧皱着,一伸手就将梁文友的衣领子给紧攥着,“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边?”
梁文友被他这副模样给吓着了,平时哪里见过秦之衍红了眼睛的模样,差点将酒坛子都给扔了,说话也都不利索,“你……你不是说,你已经知道了吗?还……还要我说做什么?”
但秦之衍哪里听得进去他说的话啊,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项云墨就已经悄无声息地去赵家提亲了,他哪里还能顾忌得了自己打脸的事实,怒火中烧,“你说还是不说?”
梁文友哪里还顾得上去嘲笑他,忙将自己了解到的事情告诉了秦之衍,“就些天,你本该回书院的时候,我看着项云墨就跟着一个老头子,手里提着大雁,还有别的东西,往赵家去了,看赵家的态度,铁定是已经同意了的。”
他本该回书院的那一天……秦之衍仔细回想了一下,却是赵青宁那天住在自己家的时候。秦之衍渐渐冷静下来,可还是气得很,又忙问梁文友道:“那天去赵家提亲的,是项云墨他爷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