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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处把酒一换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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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老宅,三个年轻人围坐在石桌,把酒换盏,一坛又一坛,喝的满地酒坛,却无一人醉上心头,也无一人耍诈,偷用真气渡去酒气,就是这般大大咧咧地酒桌相碰。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但这三家伙不是酒鬼更比酒鬼,足足喝了上万杯也不止。

身为准宅主的百玄定闷闷不乐,是因为游恪没能如他想的那般仁至义尽,有些失望。

身为赤霄枪枪主的流云峰愤愤不平,好不容易遇到个香主舵主齐聚帝都的盛世,自己竟然卡在五关巅峰不得上进,白白耽误了大好的表现机会。

秦家嫡子秦三斧既没有闷闷不乐,也没有愤愤不平,心里想的却是百家老酒果真名不虚传,这一杯杯好酒下肚真是欲仙欲死,畅快淋漓,真想和它个天翻地覆,一醉方休。这般想着,秦三斧也是喝酒最爽快的男人,别人一碗喝下,他却一坛下肚,当真是如牛饮水,不知其味,看的外人心生惋惜。

好好的百家酒,让你喝出了水的感觉。

突然,百玄定一巴掌搭在秦三斧的肩上,语重心长地说道,“一坛百两黄金,而你喝了整整十八坛陈年老酒,待会回家好好想想什么时候送过来?”

秦三斧闻声,猛地怔在当场,慢慢地扭过头,像是见到鬼似的盯着他,一言不发。

百玄定脸不红心不跳,一脸严肃地说道,“我请枪主喝酒那是把酒言欢,共享盛世锦绣,相谈康庄大道,你跟来凑什么热闹?”

秦三斧面色铁青,说不出的憋屈,恨不得当场砸了石桌,扬长而去。

“三斧啊,我知你无官职在身,也不好向家里求钱,这再给你出个主意,如何?”百玄定微笑中透着诚意,抓紧秦三斧的手,好心说着。

这才让秦三斧压下心头的愤懑,静下心来想要听听他怎说。

“别家雇个六关武夫也就是年金百两,而我雇你给我守着这老宅,也不给你压价还价,就以六关武夫的身价,如何?”

秦三斧一拍石桌,佯装未曾听到,默默将手搭在腰间的修长文风剑,只等百玄定将这话再重说一遍。

百玄定镇定自若,一手举起白玉碗喝干,一手用力抓紧秦三斧,“大兄弟,不是我百玄定不厚道,实在是这里面有苦难言,不得不让你替我镇守老宅。”

秦三斧眉头一掀,怒问道,“有何苦衷,你跟我说说看?”

百玄定欲言又止,看了看流云峰,见他毫无制止之意,这才肯悠悠说道,“我家老祖让我离开帝都,去往江湖走一遭,不破上境不要回来。”

“而我距离上境好巧不巧,恰好要十八年,多一日嫌机缘不足,少一日则底蕴不足,当真是左右为难。”百玄定也是信口雌黄,说一口道一口,不着正调。

秦三斧听的云里来雾里去,不解其意。

百玄定空出手来,给秦三斧满上整整一大碗酒,“三斧哥,我这一去就是来日方长,顾不得老宅,只好委屈你替我照看一二。”

流云峰在旁冷笑一声,心道狗屁的来日方长。

秦三斧一听流云峰冷哼,顿觉其中有诈,忙提起精神细细考量其中的门道,再三斟酌也没觉得哪里不妥,只是困惑不解在一点,“你百家老宅不让百家守卫看守,为何偏偏要让我来?”

“这点,我只能跟你说,莫要跟第三个人说,知道吗?”百玄定对此,一下子就变了个脸色,郑重其事地叮嘱道。

秦三斧连忙点头,表示不会外传。

“在我百家老宅藏有百家玄机,绝对不会容忍外人踏足其中,以防窥探天机,失了我百氏根基。”百玄定肃然忽悠道,“你瞧我这老宅一无奴仆之流,二无分支人丁,最多我偶尔来打扫下卫生,清理些灰尘,也就仅此而已。”

秦三斧恍然大悟,心道难怪百家老宅看起来没有人烟味的感觉。

百玄定见他这般,又接着说道,“我请你喝了十八坛价值百两黄金的好酒,你是不是也该替我保守这个秘密,顺便帮我守着百家老宅?”

秦三斧还是没肯贸然答应,总觉得另有玄机,绕在心头说不清。

百玄定见他踟蹰不定,又从中蛊惑道,“若你帮我这个忙,保管每日一坛十年份的好酒奉上,如何?”

还在犹豫的秦三斧眉开眼笑,“此话当真?”

“若有不实,叫我道心有染。”百玄定语气坚定道。

秦三斧一拍石桌,当即准备应下。

流云峰实在是看不下去,好心提醒道,“想好你的身份再说话。”

秦三斧顿时冷汗涔涔,仰头喝了一大坛后,起身一把按住百玄定,怒而拔出腰间的文风剑,以剑背抵在他的后脊,“百玄定,我干你祖宗十八代,你敢坑我?”

百玄定侧着脸盯着流云峰,眼神幽怨。

流云峰好整以暇,自饮自酌,悠然自得。

喝着百家的酒,戳着百家的谎,痛快。

就在这时,游恪的声音忽然传来,“流云峰,莫要胡闹,百家与秦家该有这等善缘。”

流云峰立刻呆在原地,颇为尴尬地掂量语言,想想该怎么力挽狂澜。

话说这头的游恪、丁言秀与北冥有鱼正事谈完,也是一般无二的拼酒环节。

丁言秀以修士之身,不宜喝酒过多而推辞游恪的拼酒环节。

北冥有鱼从怀中掏出金色符咒,上写【童言无忌】,向空中一抛,彻底封绝此处的天地感应。

此地此时,只有风声雨声叫卖声,绝无**小法自然法。

“世家底蕴莫过于此,说个话劝个酒也能随手抛出个金符。”丁言秀由衷艳羡道。

“若不是祖上余荫与你太太祖庇护,我北冥家哪有今日。若你还想仰仗符咒之威,待我回了北疆,可遣人卖你百斤金符。”北冥有鱼接道。

北冥有鱼说的可是【卖】,而不是送,这话中意思就由不得丁言秀拒绝,至于多少钱卖还不是他北冥世家说了算。

“你难道就不担心我是冒牌的那一支后人,或者是过渡到那一支的后人?”丁言秀直言不讳道。

北冥有鱼面色不变,九分微笑一分玩味道,“我敢以道心信你丁言秀的话,或者说整个北冥世家都愿相信那一支的话,绝无虚言。”

可惜,此时此刻,天地不在,否则北冥有鱼这句话就能印证真假,要知道入理境巅峰修士的一言一行从某种意义上就代表着天意,也代表着修士本心的修行。

若是北冥世家真的如此,丁言秀的人生将会因此而变得天翻地覆。

“无论真假,我都不买你北冥世家的金符。”丁言秀言辞肯定地拒绝道。

北冥有鱼其实想说,我北冥家既然知道你的存在,这金符你有意要,那就由不得你的意愿。

封疆大吏行事,历来乖张跋扈。

北冥有鱼嘴上却玩笑道,“不买也好,正好省了我家的百斤金符。”

“两位修士,这酒到底喝还是不喝?”一直自斟自饮的游恪打断两者间微妙的气氛道。

“自然要喝。”

“自然不喝。”

不约而同的回答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意思,让游恪又是满满的惆怅,不得不仰头又喝了一小碗酒。

话说这瓷碗不喝不知,一喝才觉得这碗非比寻常,碗中似乎有股玄妙力量让酒在迅速沉淀,以不可揣摩的真理推演酒意。

一坛酒,一口碗,可能会喝出上百种的味道也不足为奇。

这碗,绝对不是凡品。

北冥有鱼也不想和丁言秀较真,瞧着游恪的神色,洋洋得意地问道,“可是酒中味道让你欲罢不能?”

“这碗有何来头?”游恪闻声,断定这碗大有来头,不然以北冥有鱼的阔绰也不会这般。

北冥有鱼却没有说话,给丁言秀倒上满满一大碗,“为远在天边的太太祖敬一碗,可否?”

“可!”丁言秀举起酒碗,一口喝完。

“为远在天边的太祖敬一碗,可否?”北冥有鱼笑着满上一碗。

丁言秀眼中坚定,举碗尽喝干。

北冥有鱼痛快笑着又满上一碗,“为远在天边的爷爷敬一杯,可否?”

丁言秀二话不说,举碗满饮。

北冥有鱼一碗又一碗,足足让丁言秀喝下了上百碗。

百碗,百种酒意,百种说不出的敬意。

丁言秀泣不成声。

北冥有鱼无声落泪。

游恪小饮小酌,默不作声。

北冥有鱼还想满上,丁言秀已抢先说来,“这酒今个不喝,我也得喝,就别再灌我酒了。”

“不,这一次的酒不是你一个人喝,是我们三人共举,对饮成欢。”北冥有鱼自满一碗酒,也替游恪满上,“游香主,这碗酒我们一起喝。”

“理当如此。”游恪心中也有北冥世家的恩,这碗酒该喝。

“这碗酒无关其他,只为今日相逢。”北冥有鱼起身高高举起瓷碗,举过头顶,大声喊道。

“无关其他,只为相识相逢。”游恪应声站起,举起酒碗碰在北冥有鱼的碗壁。

“无关其他,只为重逢。”丁言秀站起来,举起碗,放过声,碰过两人的碗口,道一声干。

三人对饮,一口作罢。

此间,酒香微醺,情义微浓,推杯换盏,直至暮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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