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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我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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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蒋总裁谈妥了,金鑫回到酒桌上,余可优比她早回一步,舀了碗海鲜粥喝得津津有味。金鑫拿起勺子也想来一碗,却发现锅底只剩下浅浅一层底,刚刚她没在的时候都被人家分光了,看着余可优碗里的粥,愤愤不平地吃了块蓝莓山药。

放下空碗,余可优眯起眼去看金鑫:“你不是故意的吧?”

金鑫不知所云地和她对视,忽然意识到了她说的是什么,惊呼:“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她要知道一进厕所就看到激情戏,就不会和蒋士婕说着就进来了。果断地开启照相机模式,一打开门按下十连拍,照得她们俩一个措手不及。反正苏苏姐不是自己的老师了,而这个没有攻击力的小优优可以完全忽略不计。

余可优没轻信她的话,微微抬起脸斜睨她。

金鑫气愤地说:“我只是想去上厕所,不去上厕所难不成进去吃粑粑?”

周围的同学都一脸嫌弃地指责她:“金鑫,大家伙都吃着饭呢,你提粑粑干嘛?”

“她想吃粑粑了。”余可优媚笑道,亲昵地勾住金鑫的脖子。苏翌庭见她们那桌热闹异常,不禁看了眼,小家伙在与金鑫的争辩,笑得神采飞扬。

酒过三巡之后,班长看菜都吃了差不多了说在钱柜预订了包厢,报了包厢号让同学们自己坐出租过去。金鑫指着苏翌庭冲余可优努努嘴,示意她拉苏翌庭一块儿去。这还用得着她说?余可优得意地笑,她早就问好了。

同学都走的差不多了,余可优等苏翌庭和几个老师寒暄完,走过去问她:“苏老师一起去唱歌吧。”

苏翌庭还没应答,几个老师指着余可优叹气:“余可优你说你,眼里只有苏老师,怎么不问我们呢?”

余可优讨好地笑道:“这不是一个个地问过来吗?”

“少来了你,”老郑一挥手,“苏老师你要没事也跟着学生们一起闹闹,我们几个年纪大了是玩不动了。”

“郑老师还年轻。”余可优一个马屁送上。

“我都要退休了,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毕业了有空多回学校看看,老师们对你也挺照顾的。”

“会的。”余可优连连点头,对她最照顾的老师都成了她的老婆,以后天天看都行。

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老郑终于放过了她,金鑫站在饭店门口叫了辆出租等她们两个下来。坐在副驾驶座的她从后视镜里看见两人相扣的手,轻松一笑,小优优,你好歹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推开钱柜最大的包厢,里面一片欢腾,班里的猥琐男举着麦克风唱着撕心裂肺的情歌。

“来了来了!”看见余可优出现在门口,有人立刻按下了静音。捧着爆米花吃得欢乐的几个人也纷纷放下纸桶笑咪咪地看着她,余可优回过去对身后的苏翌庭耸肩,表示不知道里面出了什么状况。

预感非常不好,怕里面的人使出整蛊的招数,让苏翌庭在门口等着,迟疑着走进包厢。

埋伏好的同学跳出来打开手里的礼花,亮闪闪的纸片一涌而出,纷纷扬扬地飘到她的头发上。不就是毕个业吗?搞得这么隆重干什么。余可优刚想开口发发牢骚,班长一个跃步单膝下跪到余可优面前,手上还捧着一束玫瑰花。

“余可优,请你做我的女朋友!”

余可优抽搐了两下嘴角,回过头看电视机上的男歌手嘴巴一张一合地唱着无声的歌:“我想男人的好,只有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才知道。”

她也许一辈子都无法理解这种好。

苏翌庭听见了里面的表白,倚在门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金鑫在她的身后直摇头,怪只怪余可优这张脸长得太妖孽,太招摇!

“我一直在等…我想等毕业了就和你表白。”可怜的班长眼巴巴地等着余可优的回复,完全没有看到门口苏老师投来的冷冽目光。

“对不起。”余可优温婉地笑着拒绝,“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班长的笑凝在了脸上,半晌,垂下捧着花的手开口:“是文科班的王益杰吗?”

“不是。”余可优心里叫苦不迭,提王益杰干嘛!妖精一定会追问他是谁,然后……余可优吓得一哆嗦。

“我喜欢你两年了……一直在等毕业告诉你。”班长想知道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我喜欢她也有两年了。她很少对我说,我爱你,我喜欢你,甚至她都没说过让我做她的女朋友,可是我爱她,这就够了。”

头顶的灯光闪烁个不停,照得余可优眼睛生疼,她偏过头去看门口的苏翌庭,苏翌庭迎上她的目光,对她会心一笑。

场面冷了下来,同学们打着圆场:“好了好了,做不成恋人还能做朋友的嘛。”

班长垂着头走到门口,看见苏翌庭有些惊讶,还是打了招呼,情绪低落地走出包厢静一静。

余可优拾起地上的玫瑰花,无奈地叹气,放到茶几上。苏翌庭看见她的动作不由得蹙起了眉头,金鑫拉她点歌,不加犹豫就拒绝了。

“苏老师,我们都没见你唱过歌,来一个!”看到了苏老师,肯定不能白让她来。

“来一个!”男生强把麦克风塞给她,苏翌庭实在被他们哄得没有法子。

“那就来一首《梦醒时分》。”

“好!”前奏刚起,一帮马屁精急着鼓掌。

“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满是悔恨……”

余可优坐在她身边静静地望着她,浅笑不语,有一次她听苏翌庭唱《叶子》就知道她其实很擅长唱歌,用不着纠结于音准,让人听得心生共鸣就必然是唱得好的。

一曲终了,包厢里掌声雷动,可不管众人怎么要求苏翌庭就是不肯再唱了。

将话筒递给金鑫,问余可优:“喜欢吗?”

余可优扁扁嘴,摇头:“不合适。”歌词的意境太苦逼了,苏翌庭可不是不该爱的人,她也毫不悔恨爱上了她。

“那你觉得什么合适?”

余可优到点歌机前轻触了几下屏幕,把自己点的歌置顶,等金鑫唱完拿起话筒,对着苏翌庭莞尔一笑。

“想把我唱给你听,趁现在年少如花,花儿尽情地开吧,装点你的岁月我的枝桠。谁能够代替你呢,趁年轻尽情的爱吧,最最亲爱的人啊,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

电视屏幕投射出的光照在余可优的脸上,将她的任何表情都悉数映入了苏翌庭眼帘。余可优闭着眼,唱得投入,歌词被赋予了灵魂,字字绕在苏翌庭的耳边。苏翌庭听她唱着,先是笑着,可是听着听着她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落下泪来。

“我把我唱给你听,用我炙热的感情感动你好吗,岁月是值得怀念的留念的,害羞的红色脸庞……”

余可优回头去看苏翌庭的反应,她尴尬地抹掉眼泪,镇定地看着屏幕。

唱完这曲,余可优不动声色地坐回苏翌庭身边,扣住她的手。

过了一会儿班长回来了,余可优觉得坐着不太自在,说家里有事先走了,金鑫要和她一起走,苏翌庭让她留下来,自己和她一起回去就可以了。

谁都不提刚才发生的小插曲,正好前面有家星巴克,苏翌庭建议去喝下午茶。余可优没意见,要了杯摩卡星冰乐,苏翌庭没点,看她喝了两口说要上厕所,过了十分钟还没有回来,余可优有些担心,跑去洗手间找她却没见着人。等她出来的时候,苏翌庭站在位置旁边,抱了束鲜红妖娆的玫瑰花。

“你干嘛?”该不会是被班长气昏了吧。

苏翌庭扭捏了半响,犹豫着要不要像那个男生一样下跪,可周围别的顾客都在看着她们,还是放弃了。把包装精致的花束推进余可优的怀里。轻声地说:“小优,我爱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余可优抱着花,傻愣愣地看着苏翌庭,顾不上别人怎么看她,很没形象地就哭了。

“别哭啊。”苏翌庭没想到余可优是这个反应,刚才看她小心翼翼地拾起花还以为她很在乎,或许是喜欢玫瑰花,也想给她个惊喜,男生送了十一支玫瑰,她就买了三十三支,象征三生三世。

“我看你捡起来,还以为你喜欢……”

“你傻啊,我不把它捡起来放在地上多碍事。”

“那你说好不好?”

“什么?”余可优的眼泪打湿了玫瑰花瓣,可她望着苏翌庭却是在笑。

“做我的女朋友。”苏翌庭虔诚地望着她,余可优说的话让她心酸,凭什么她爱自己就够了。苏翌庭也想去爱她,让她知道被心爱的人求爱是什么感觉。

“苏翌庭。”余可优大声地叫着她的名字,太欺负人了!原本拿手机玩着游戏的顾客还以为这桌要吵架,侧目张望过来。

“我都是你小媳妇了,你不觉得说这话太晚了吗?”

苏翌庭摇头,她也不想去管别人怎么看了,抚上余可优的脸:“说我爱你,什么时候都不晚。”

余可优垂下头,羞涩道:“人家都在看我们。”

苏翌庭大大方方地牵着她的手:“不管他们,跟我走吧。”

在他人的注视下快步走出大门,余可优紧紧地握着苏翌庭的手:“去哪?”

“我也不知道,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并非是周末,街上行人稀少,她们双手紧握着走在人行道上,渐渐地小跑起来,余可优一手捧着花束,一手被苏翌庭牵引着,她不知道她们要跑去哪里,她只想这样被她牵着永无止境地走到天涯海角。

身边掠过一张张陌生的脸,抬头遇上苏翌庭微笑的面容。

“余可优,我爱你。”行人对她侧目,余可优只看见和她脚步一致的苏翌庭笑得纯真。

“我听不见!”是听不够,这三个字从苏翌庭嘴里说出来,像是罂粟让她欲罢不能。

“余可优,我爱你!”苏翌庭大声喊着,向这个世界宣告她爱的人是谁。

她们奔跑着,逃出行人诧异的目光,逃离这个浑浊不堪的世界。

此刻,她们的眼里只有对方,只想牵着她的手,在这条路上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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