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对他们夫妻二人共同的怀疑时候,傅惗和翁沉二人面面相觑。
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慕今瑶的质问,殊不知现在的沉默也已经告诉了他们答案。
“儿子啊,其实这件事不是你想象当中的那样,这背后有很多复杂的因素,原谅我现在还不能把这一切告诉你。”终于傅惗说服着自己开口来跟傅承邈解释。
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性格多疑,不过也好在慕今瑶的存在让他改变了不少。
自始至终傅承邈的脸色都严峻着,仿佛是在面临世界上最大的难题。
也是在瞧着傅惗一时半会没办法将事情说清楚,慕今瑶极有眼力见地为她开脱。
在傅承邈还没有开口之前,她轻轻地揪了揪他的衣摆,小心翼翼地劝说:
“承邈,要不然这件事情就先到此为止?这里人又多,也许…阿姨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大约是慕今瑶的声音让傅承邈从猜忌当中抽身了出来,他相信自己的母亲不会害自己,可也还是没忍住自己的思考朝着他们二人走近了一步。
他身高如参天大树,盯着他们时候的眼神只让他们觉得在面临巨.大的庞然大物一般。
对于慕今瑶的话,他也是有作出妥协的:
“我可以不继续问下去,可翁沉,你必须得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对我是不是忠心不二的?”
翁沉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
“先生,我对您是忠心不二的。”
有了他这般坚定不移,傅承邈还是放下了他想逼问的话。
转身,他牵起慕今瑶的手,透露着无奈:“走吧,先回家。”
慕今瑶依言,二人走到门边就见傅承邈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傅惗一眼,那眼中藏着许多复杂的情感。
其实他们虽是母子可是在各个方面很多时候似乎都是不了解的。
后来的几天时间里面,傅承邈表现得都很正常,可只有慕今瑶知道最近的他发呆的次数都变多了不少。
每当她看见傅承邈在桌灯下凝思时,她便清楚傅承邈是在思考傅惗究竟对自己有什么秘密。
身为他人的儿媳终究是不好参与他人的家务事,这一点慕今瑶做得很对。
她只是默默的陪着傅承邈,至于这背后的原因她试图从自己的记忆当中找寻到什么,可非常可惜这本小说原先就是未完结的状态,让她不能够预知后续的故事……
同时也是在这几天的时间里面,那边段氏集团工程出人命一事更是闹得沸沸扬扬了。
段星洲也尝试着利用公关手段把这些传闻压制下去,可每每压制一次只会换来下一次更加惨烈的爆发。
此时,他正在办公室来来去去的走着,领口敞开的他可以看得出现如今的烦乱,他的锁骨上甚至有几道抓痕,是由于心烦意乱自己造成的。
“你说你在那边来来回回走着有什么用?能够解决问题吗?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将近一周的时间了,外面那些流言蜚语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变本加厉,真不知道你这个总裁是怎么当的!”
坐在沙发上的段恭廉已经跟段星洲对于这些消息恶战了整整一周,他们用尽了各种手段就是无法控制外头的流言蜚语,也尝试着去跟工人的家属调解,可是对方根本就是拒绝沟通非要走法律程序。
本就心里头压着一块大石头,加之被父亲这么一说,段星洲的脾气也就上来了: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外面的那些消息不减反多?爸,我心里头已经够烦了,你就不要再数落我了!”
“但凡你有傅承邈一半的本事我也不至于坐在这里跟你一起着急了!”
傅承邈?
在这个节骨眼和段星洲提起傅承邈简直就是在本就燃起大火的丛.林里面再加上数吨汽油。
他几乎是一点即燃,停下了那不安的脚步站到父亲面前,用一副受伤的表情看着他:
“您现在和我提起傅承邈是几个意思?您不是也已经去找过他了吗?现在能解决问题的人只有我!而您却对他如此寄予厚望不可笑吗?”
段恭廉方才也是口快,他知道这些年段星洲一直不断在要得到自己的认可,可事实也证明了他确实不是这块料。
在很多事情方面他不够沉稳不够冷静,接手了段氏集团以来捅出的篓子已经不少了。
但身为父亲他始终是没有把话说得太决绝,只是他的面色也有些惨白了,这些天的熬夜下来他的身体已经快要支.撑不住这样的消耗。
“行了,你现在与其有这功夫跟我计较不如召集公关部再开一场会,两个小时之内给我整一份最新的公关方案出来!”
命令下达的同时,门边一道柔弱的身影也随之离开。
陆斯晴看见里头父子二人的争执便放弃了进去打扰,她也不想要在这个时候惹得段星洲厌烦,原先也是想要来问一问他们结婚的事情,但眼下看来只能够是往后拖延了……
那头,令慕今瑶终究是没有想到的是这天下午陆斯晴竟然会主动约了自己。
这个时候,她们正坐在冬季暖阳慵懒的落地窗边,两道靓丽的身影无疑为这咖啡厅再添光彩。
最近陆斯晴憔悴了不少,和慕今瑶始终保持精神的活力面庞相比她还真是有几分逊色了。
慕今瑶缓慢闲适地搅动着自己手中的咖啡,她的长指间仿佛施展了魔力一般,让陆斯晴挪不开眼。
发现了陆斯晴一直盯着自己的手发呆让慕今瑶也意识到她此刻的状态并不是很好:
“说吧,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被她舒服的声音提醒,陆斯晴这才缓过了神来,她是来求人的所以也失去了一贯对人嚣张跋扈的姿态。
“段氏集团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吧?”
“找我帮忙的吧?那你可能真的找错了,我人微言轻现在只是一个开飞机的,哪里有本事帮你们处理这么大的一场公关危机,哦不对,是法律危机。”
在强调法律危机的时候慕今瑶的嘴角扯出了一道轻蔑的笑容。
她认为段星洲就是罪有应得,早知北木建材不是什么良心企业却还偏执要同他合作造成了今天这样的恶果,那么他就应该承担代价。
见着慕今瑶如此明晃晃地嘲笑陆斯晴的手已经将身上名牌衣裙的布料抓得几乎要破烂,她强迫自己咽了一口口水,似乎是在吞灭下口中苦涩的不甘:
“我知道你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可段星洲和傅承邈始终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