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演讲当天——
慕今瑶今日是回公司开会的,所以和傅承邈约定好在公司门口见面。
为了确保会场那里的万无一失傅承邈就让翁沉先一步前去,而自己则是开车去接慕今瑶。
可在这门口等到黄昏都降临了,慕今瑶才急匆匆地从公司跑出来,她没有换礼服,直接就是一身制服的模样像极了孩子在黄昏下奔跑。
‘砰——’
她上车后关上了车门,坐在副驾上舒着气:
“呼,抱歉抱歉,那老头太能说了,竟然耽误了这么多的时间。”
此时傅承邈倒是不慌不忙,他这男人好像做什么事情永远都不会着急那样。
“坐稳了。”没数落慕今瑶,他知道不是她的错就启动了汽车。
但不巧的是现在已经造成了堵车的高.峰,他们的车身即便是在车群当中最为尊贵可也得和大家一起耐心等待。
慕今瑶见前面的车已然大排长龙那可是着急得不行,她一只手正扇着风脑袋,左看看右探探:
“怎么还堵车了……”
这还能赶得上吗?
然而傅承邈还是那副悠闲的模样,他手肘靠在车窗上,突然耳边一阵喇叭轰鸣吵得他才蹙了眉头。
他目色如饱经风霜的寒剑透过对方车窗插到那按喇叭的车主身上,顿时那本来一整脸都因堵车而暴躁的车主立刻变成了柔顺的小兔,不敢再去招惹那喇叭一分一毫。
慕今瑶见状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傅承邈还能再可怕一点吗?连那车内的壮汉见了他一个眼神都得要退让畏惧?
耳边清净了,傅承邈才语气悠悠:“没事,那边有翁沉在,不必担心。”
会场——
翁沉已经在这大门前来来去去徘徊了一趟又一趟了,他得知傅承邈堵车之后那是直接和主办方要求演讲顺序推到最末尾来进行。
可眼看着时间匆匆过境马上就要到傅承邈了他还没见着人影。
主办方一出门就看见了银亮色西服正在干着急的翁沉,他快步过来:
“翁特助,这傅先生怎么还没有到啊?马上可就要到你们了!”
翁沉见人来立刻镇定住自己的担忧,他公式化且歉然地笑着:
“非常抱歉,我们傅先生十分钟前说他还堵在滨海路上。”
“这……”主办方似乎是想埋怨,可话到嘴边峰回路转,毕竟是傅承邈这样一个惹不起的人物:“哎!不然这样吧,翁特助,您替傅先生上台也是可以的。”
他来替?
不不不!自己怎么可以?!
仿佛是听见了什么比超市一折抢还要疯狂的消息,翁沉震惊地瞪着眼睛摇手:
“不行不行,先生的身份和我的身份怎么能是一样的?”
主办方现在最怕的就是听见不行了,他朝会场内看了一眼,现在一会晚宴的布置已经开始了,一旦耽误后续的流程是整段垮掉的啊。
他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了,抓着翁沉的手就把人往会场拖:
“来不及犹豫了!翁特助,您就赶紧救场吧!”
“要不然再等等?也许……”
“不能等了!”
被逼无奈之下翁沉就这样被推上了聚光灯汇集的台上。
此时在台下就坐的还有傅惗,她和一众大众一样看见翁沉上台都充满着疑惑。
“怎么会是翁沉特助啊?不是说好是傅先生的吗?”
“是啊,他们能是一个档次的?主办方不会是在糊弄人吧!”
“……”
众议纷纷,没逃脱翁沉耳朵也断不会让傅惗给错过了。
傅惗眼神蔑视地朝左右那些议论的人看去,是以拳触唇清嗓后,高声为翁沉说话:
“一个二个的小年轻就学会看不起人了?能跟在我们家承邈身边的人说不定比你们的能力都要强呢!”
傅惗是傅承邈的母亲,但还是不缺看着她好欺负就是要顶嘴的人存在。
只听,一道年轻无畏的声音酸味满分地传来:
“这谁能知道,是骡子是马还是得遛遛才晓得啊!”
台上的翁沉看着傅惗为自己说话却反过来被人反驳的样子攥紧了拳头。
他不愿意让一心栽培自己的傅惗失望了,不行,他必须得让这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发现他们的固执是错误的!
忽然,翁沉挺直了脊梁,在议论声声中走在了聚光灯最为夺目的位置上,他眼睛虽然不大但拥有了绝对充足的自信。
在接下来的三分钟里他开启了即兴演讲模式,就最近几年熠都国际的发展策略以及发展方向做了详细的演说。
可以清楚地看见那些最开始瞧不起翁沉的人到了他此刻侃侃而谈的时候已经是目瞪口呆。
演讲的最后,掌声四起,翁沉在赞赏中退场,就连傅惗也默默在台下为了这孩子拍手叫好。
门边,傅承邈和慕今瑶姗姗赶来正好能赶上翁沉演讲的后半段,慕今瑶的嘴巴这会都还在微微张着。
傅承邈见她惊愣伸手将她下巴往上推:
“口水要掉下来了。”
慕今瑶抚了一把嘴角:“这翁沉不应该只是一个小助理这么简单吧?他的演讲和那些大佬们一样的精彩啊。”
“你也这么认为?”
傅承邈也是,他从不知道翁沉身上带有这样的闪光点。
这是不是说明翁沉对待自己也许也是有秘密的?
晚宴开始,不远处翁沉也正在和傅惗攀谈。
只见,傅惗欣赏地拍了拍翁沉的肩膀:
“好孩子,刚才在台上的演讲非常精彩,当初安排你在承邈身边是正确的。”
翁沉其实知道很多内幕,傅惗于他而言除了知遇之恩更是良师益友:
“老夫人,为了熠都国际以及您和首.长我会努力的。”
首.长——
后头刚刚接近的傅承邈听到这个从未知晓的称谓人就停在了原地。
他高瘦的身影如此吸睛,不得不引起了傅惗的注意。
傅惗见了儿子赫然停下心头猛然一颤:“承…承邈,你这是……”
“首.长?”傅承邈如寒潭的眸底狐疑炸破出来。
母亲和翁沉之间究竟是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所谓的首.长又是什么人?
还有,方才他们说翁沉是傅惗培养出来并且选择放到自己身边的,他们究竟有什么不能够告诉自己的事情?
翁沉回头就见着傅承邈因问题之多而怀疑心大起,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
“先…先生,我…我们其实……”
“翁沉,其实你会的不局限于一个助理该会的,对吗?”慕今瑶和傅承邈想的一样,只是她最先把问题给问了出来。
她眉目清楚地刻画着对翁沉的猜忌,摘掉了肩章只一件中性化白衬衫的她尽显了女孩身上脱俗的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