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谙被扑的眼前发黑一瞬,不一会便是一阵沉重,他只反应了一会,便开始挣扎,二人贴的极其的近,秋霖涅趁着他挣扎之际,将他身上的衣衫解开,手一下子就摸到了他温热的皮肤,还有些硌手,不过他并不在意,依旧在他身上四处游走。
秋霖涅手下做着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双唇也贴着苏寻谙的唇,唯独那双眼睛却依旧冷静如往常,丝毫不受情欲的影响。
苏寻谙如今身子不同于过往,这一连串的动作让他想到了那最黑暗,最让他恶心的那段日子,他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整个人突然弓了起来,喉间发出一阵阵想要呕吐的声音。
秋霖涅察觉至此,飞快的撤了手,坐起身子,看着苏寻谙蜷缩在一起干呕着,他衣衫凌乱,露出的皮肤之上还有些还未退掉的伤痕。
那些伤痕之中,有些是在那段时间内留下的,秋霖涅看着眼神暗了下去,车内顷刻间弥漫着一股寒意。
苏寻谙好半晌才停止了干呕,他粗粗的喘着气,慢慢的他笑了,声音低哑,带着些许只有他自己才懂的悲哀。
“秋谷主,你还是这般爱干净啊,哈哈……不继续了么?还是说,受不了,我如此肮脏。”苏寻谙斜睨着秋霖涅说道。
秋霖涅皱皱眉,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冷冷一笑,道:“暖床的东西,之前干不干净有什么要紧的,到了我的手头,我总能给你洗干净,你愿不愿意又有什么要紧的,我爽快就好。”
说着,秋霖涅放下茶盏,道:“如今赶路,到底不齐全些,等到了地方,洗干净还不是早晚的事情。”
苏寻谙闻言,气的浑身发抖,他动了动,一双眼锐利的盯着他,咬牙切齿道:“要杀要剐,都随你来,你何必如此侮辱我!”
“是你先将自己放在那个位置,本座不过顺着你去说,便是侮辱你了,真是可笑,再说了,本座要一具尸首做什么,本座想做的,还未完成,可舍不得你死。”秋霖涅说着,倒了一杯茶递给了他。
苏寻谙的双唇干涩,他动了动,伸手接了茶盏一饮而尽,他如此乖顺,秋霖涅倒是满意的笑了,“不错,很乖,本座高兴了,也就不去找苏时了的麻烦,你顺从,本座高兴,苏时了就顺遂,你可要记住了。”
“秋峰谷妄为名门正派,却出了你那么一个卑鄙无耻之徒。”苏寻谙将茶盏丢在他身边,讽刺一笑说道。
秋霖涅摊了摊手,不甚在意,“卑鄙无耻有什么要紧的,过的高兴才是最要紧的。”
“好了,你睡一会,等到了地方,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秋霖涅说着,伸手点了他的睡穴,不等苏寻谙说些什么,人已经昏睡了过去。
秋霖涅看着他的睡颜,眉目微皱,这几日冷静下来,他才发现自己似乎和以前不一样。
正如他方才所说,不过是个暖床的,是谁又有什么要紧的,可他偏生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天山庄,冒着得罪苏时了和言玦修以及天山庄的风险将他带走,这一点怎么想都不像是他惯常所为。
他不乖巧,跟个刺猬一样,和他说话总没有几句好话就要呛起来,可为什么,得知他快死的时候,他会如此不安,看到他一身痕迹,他又会如此恼怒。
难不成,苏寻谙便是那个可以牵动他的人?
想着,秋霖涅闭了闭眸,再睁开之时,便是一片杀意,他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放在了苏寻谙的脖颈上。
杀了他,他秋霖涅就还是自己,不会做出这些让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事情来。
就算他死了,只要他对外宣称是他无法救治才死的,苏时了他们也怪不到他的身上。
对,杀了他,他不能有任何牵扯他情绪的人存在,绝对不能。
他所在的地方满是荆棘,他唯有一个人才能安全生存,他不需要这些累赘。
秋霖涅想着,眸光一闪,手指慢慢的收紧,苏寻谙苍白的皮肤上一阵发白,纵然是睡梦之中,苏寻谙也感受到了呼吸困难,下意识的便要挣扎起来。
秋霖涅听到他挣扎的声音,呼吸一乱,待他回神之间,手已经松开了,他收回手,拉下了袖子遮住了手掌,一双眼睛盯着即将醒转的苏寻谙,又是一手刀,将他砍昏了过去。
“我竟然,也会心软……”秋霖涅垂眸,一手捏着眉心,眼神阴狠的低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