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谙跟交代遗言一样,那说话的语气,温柔的能把人腻进去,而面对秋霖涅的时候,那样子就和杀父仇人一样,当真是叫人不爽快。
秋霖涅冷哼了一声,不管苏寻谙的话到底说完没有,直接大步离开,上了躺椅软轿之后,一抬手,四个大汉便抬起软轿离去。
等苏时了言玦修追出来之时,也只能看见他们离去的背影。
苏寻谙如今身子虚弱,将将天亮的气候还带着夜间的寒冷,秋霖涅看着他脸色发白,嘴唇有些发紫,眸光一暗,道:“去准备马车。”
“呵……如今没有外人,秋谷主何必如此假惺惺,做自己不好么?”苏寻谙冷笑,低声说道。
秋霖涅带走了他,现下心情极好,伸出手轻轻的抚过他的唇畔,眼神微暗,在苏寻谙躲开之时,他已经禁锢住了人,低头啃了他一下。
苏寻谙吃痛低哼了一声,伸出舌头一舔,一阵血腥味带着疼痛传入,他抬眸瞪了秋霖涅一眼。
秋霖涅在他这般的眼神之下,眼神又暗了下来,他的声音低哑带着磁性,手指轻轻的点了点他嘴唇,笑道:“你刚才那个样子真是诱人,可惜你如今受不住,否则今日,绝对不放过你。”
秋霖涅带着笑意说道,他的唇贴着苏寻谙的耳朵,温热的呼吸洒在脖颈之间,让苏寻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身子抖了抖,这股怪异的感觉叫苏寻谙一阵恼怒,他抬眸瞪了秋霖涅一眼。
秋霖涅看着,却是爽朗一笑,显然心情颇好。
苏寻谙闭上了眼,决定不去管他,秋霖涅伸手将他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低声道:“你那个三哥,能满足你么?”
“秋霖涅!你若再这样侮辱我三哥,我就是拼着这条命,也要给你一个教训。”苏寻谙猛然睁开眼,恶狠狠的说道。
秋霖涅眸光一暗,苏寻谙深吸了口气,继续道:“我和三哥清清白白,少用你那龌龊的思想去揣度我们。”
这句话好似取悦了秋霖涅一般,只见他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眉目之间满是温和,“是我思想龌龊了,你如今身子不好,莫要恼才是。”
他的性格多变,谁也摸不准什么时候恼怒什么时候高兴,苏寻谙也不想去多了解他为何突然就又笑了,只闭了眼任由秋霖涅按着他的头。
很快,黑衣大汉准备了马车,看上去毫不起眼的车子,内里却是极好的,马车行进,车内丝毫不感觉震动,苏寻谙整个人也乏了,靠在软软的羊毛毯之中,很快,他便睡了过去。
秋霖涅坐在一旁,顺手将车内桌上的香炉打开,将里头里面燃了一半的香捡了起来,顺手丢了出去。
这东西,少用为好,他如今身子虚弱,若燃烧殆尽,指不定要睡多久呢,不过如今睡觉也是休息。
想着,秋霖涅再度伸手为其把脉,他的手许久不曾离开苏寻谙的手腕。
不管几次,他都把脉的结果都是一样,回天无术。
看着苏寻谙那张比女人还要美艳的脸蛋,秋霖涅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看得清血管的手背,冷笑道:“想要救你,还要本座放血,只是不知,你是否承受得起。”
这句话,苏寻谙未曾听到,外头驾车的黑衣男人却听得真切,他名叫何昶,是秋霖涅的心腹。
何昶手中的鞭子一甩,侧首道:“还请主上三思。”
“本座自有数,如今在前往何处?”秋霖涅语调慵懒,毫不在意。
何昶应了一声回答道:“前往谷中。”
“不必回去,去木口庄。”秋霖涅说着,唇角扬起一抹笑意,他看着身旁昏睡的苏寻谙,非常的期待他醒过来的时候,看到那些熟悉的东西,会是什么反应。
前往木口庄本不需多少时日,只是苏寻谙身子不好,一路上为了迁就,两日的功夫硬生生的拖了五日,这五日,大多数时候苏寻谙都在昏睡,但他有些许意识,口中的苦涩告知着他每日都有服药,身子也一日比一日轻快,虽脸色还未曾好转,可他却是实实在在的感觉到的。
第五日傍晚,苏寻谙坐在车内昏昏欲睡,秋霖涅坐在一旁看着下属送来秋峰谷的书信,越看他的眉皱的越深。
“你要是能生孩子多好。”秋霖涅突然看着苏寻谙说了那么有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语。
苏寻谙听了这话,猛然清醒了过来,不悦道:“你又在发什么疯!”
纵然这五日,他好生照料,苏寻谙待他却依旧是这幅后娘面孔,秋霖涅心中也有些不悦了,他突然丢下手里的东西,将苏寻谙扑倒在了毯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