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一切正常的金山寺,却单独派了个小沙弥从后门出来,这事肯定有鬼,汪世充开始后面跟了一段,发现戒德是往了帝师方向而去,心中大概有了数,他想了想,觉得自己也不能这一路完全跟下去,毕竟他还要盯着那边还有无其他动静,直接回去与饶一明汇报。
饶一明以前好歹也是法海的同盟,一下子就明白了法海的意思,这肯定他不知道又派人去找帝师哪个合作者,背后搞什么阴谋诡计去了,不由得大喜,道:“干得不错,你继续盯着,我这就许府报告此事。”
汪世充鼻子一歪,心道:“这便宜跟露脸的事情,都让你做了?”
可是他到底没有人家饶一明嘴大,如果不是接二连三的事情,这饶一明自是已经滚蛋了,但是到底他现在还呆在那个位子上面,那汪世充到想不听话来的,他也得敢不听啊。
只说汪世充继续拧着鼻子盯着金山寺的动静,而那边饶一明到了许府。
对于他的到来,自然许府上下不会给了好脸色,连守门人都想着不让他进去,但是到底许仙治下严格,他的家丁们不可能习得一身恶奴脾气,虽然心中不悦,还是进去汇报。
现在家中本应做为主母的白素贞主事,可是到底她就要生产,所以暂时由小青代为管着。小青是啥脾气,一听说饶一明求见,当时就怒了:“那个坏蛋来求见,该不会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正想说不见,但是又想想姐夫许仙临走前交代过,她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照顾好素贞姐姐,余下诸事,却要收敛和管管她那火暴的脾气,并且半开玩笑地说,如果她在不改,就怕连杜仲这样的都找不到了,犹记得当时杜仲还是酸了好一阵,直说师傅的不是,说自己哪有那么不堪之样的话。
正是因为未有忘记许仙的交代,最后小青强压心中愤怒,道:“也罢,却让他进来吧,我到要看看他此来,所谓何事!”
待得那饶一明进来后,他不得不低三下四起来,到底还是事情经过跟许府的人讲了一番,小青道:“饶大人,真是未想到,你也能学好?”
饶一明有些尴尬,道:“小青姑娘说笑,说笑!”
既然饶一明只为报信而来,而且并没有表现出恶意,相反一付巴结讨好的样子,小青也自是后面不会为难于他,与那饶一明道:“也罢看你有改过自新的心,就原谅你以前所为,不过后面还要继续盯紧那边。”
饶一明不敢说别的,毕竟与初起相见时的小青,这位姑奶奶前后判若两人,都是他的万幸了,睢前面的样子,这姑奶奶真是有杀他的心啊。
随着饶一明离开,小青下令五鬼去办此事,盯紧了那法海派出的小沙弥,到底往帝师去见何人。
毕竟现在的戒德只是小小沙弥,于金山寺并不出名。
法海自是不会想到,他的人已经被盯上了。
那五鬼如何一路盯着戒德不说,连同那金山寺的动静,现在也给饶一明和汪世充暗中监视不表,只说此时前方的战事。
许仙此时前面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却自不会让边现在守着两城的巴鲁依跟素怀和尚,他们后面打秋风的想法如意,当即传令下去。
“既然两处自称援军,也不能一味的守城。却传令下去,命两部各准备可供百人使用的锅具,同时把我部现下只供十人食用的锅灶,自是运回。”
——许仙想效法当年一个经典战役的打法,所谓添丁减灶之法。
那边重光这些天不断派人,自是最为关心的就是许仙的粮草与伙食供给。
要知运送大口的锅具往那前线,因为数量要少,自不会引得太多注意,但是把那些七七八八的小号锅灶,自又运回天光、定远二城,就太引人注意了。
只说那重光部。
这天探马来报:“报主上!现那许仙,已命天光、定远二城守军,自来拉取行军锅灶回去,请主上定夺!”
重光不解,道:“再查再报!”
待那探马下去后,身边绿英道:“主上,此当为许仙疑计也,前番未曾听说许仙有粮草不济之说,却应该不该此撤兵于两城固守。”
重光道:“孤之军内大事,几时轮到女人插嘴,退下!”
现在的重光,早因习歪了帝王术,却自不是从前。
绿英无奈,只好退下,心中暗叹:“想来我与这重光,怕是缘份终要到头,可是到底我绿英有他,难道……”
心中惆怅的绿英,却自想到如果重光最终落得不好的结局,她自只能与之殉情,似此般结局,当初她义无反顾的喜欢了重光这个人时,就怕有了觉悟,毕竟自古道人妖殊途,从未听说有哪个人妖相恋,最终落了个好的结果。
看到绿英如此,那莫离找个借口,自是过去来看绿英,不管怎么说若无这人族女子绿英,莫离又怎脱封印之苦,只冲这份恩情,他也要保绿项无恙。
叫住绿英,莫离道:“姑娘今天全是金玉良言,但是现在妖王,怕早就听不进你我的建议,所以我等不如自寻了退路了吧。”
绿英苦笑一声,道:“退路?自我与重光人妖相恋,又自到了一起,你认为我还有退路吗?”
莫离道:“姑娘所言莫离自是明白,人族必是容不得姑娘,但是姑娘可否想过退于鬼族之地,虽鬼王身死,但是鬼族未亡,至少鬼族之地,有我莫离在,何愁无姑娘栖身之所?”
绿英道:“多谢好意,但是莫离先生,应知我心。”
莫离轻叹一声,心道:“好执拗的人,但是不管怎么说,就算用强,后面也要把她接到鬼族,才算不负了绿英此情。”
——不得不说,人也好,鬼也罢,妖又如何,善恶只在一念之间,虽那莫离于雷锋塔受尽封印之苦,可是这段时间,他却于里面想了很多,是以有时候一个人的改变却那些大道理无用,反自于逆境中,才使人看得通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