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对着于艳释然一笑,心里还真有着进一步解释的打算。
“你的疑惑确实有道理,枉媚儿能将房产抵押贷款之后,背着周涛送出了两千多万,这个事实确实有点无法理解。但是,你要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阎肃吸引女人的关键之处。”
继续微笑着的时候,我端起了于梅第二次递过来的牛奶押了一口,慢慢悠悠的放下了杯子。
“对呀!这个道理分析不透彻,就无法判定与枉媚儿合谋的人,也就没办法逼迫枉媚儿说出实情,也不可能替周涛追回那笔巨额现款,你承诺周涛的事情也就没法兑现。”
于梅并没有因为我的微笑和绅士举动而舒缓紧绷的神经,脸上的表情依然是肃穆中带着狐疑的样子。
我知道她所担心的真正原因,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和把握,接下来面对枉媚儿的时候,就不可能镇住枉媚儿,也没有机会能赚取那笔丰厚的酬金,当然,对周涛的承诺也就变成了谎言。
“据我分析,枉媚儿能轻易用于贷款的资金送给阎肃,很可能是受了阎肃的欺骗,当然,这种欺骗不是一般人所能说服的缘由。”
“枉媚儿是成年人,又是有家有老公的人,不可能轻易上当。”
“阎肃是大家公认的施咒高手,又是堪舆风水大师,当然预测算命也不在话下,所以很多人在大师面前,几乎没什么抵抗力。”
“难道你的意思是,有可能阎肃哄骗枉媚儿真的用抵押贷款的资金做了投资?”
于艳的脸上挂出了最惊诧的神情,而且是无法平静的激动。
她似乎因为我对阎肃的精准把握,惊诧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
“不是投资,而是两个人合伙,想用两千万的自己,控制郭志远的远大集团股份,最终想以股东的身份,成为远大集团的新东家。如果是简单的投资理财,枉媚儿不可能不跟周涛说明,而周涛也不可能查不到投资去向。只有暗中操控股市,才能做到无法调查取证的隐秘,当然也是不敢公开的绝密。”
我这一次的诉说是最大胆的推理,更是无懈可击的缜密思维所致,并不是胡乱的猜测。
咿!一声,于艳被惊得瞠目结舌。
“听到这些,我怎么感觉到了后背凉飕飕,世界上还真有这么狂妄的人嘛!两千万在郭志远的远大集团,根本就没一点希望,如果想实现控股的目标,那还得好几个两千万的资金积累,否则没什么可能。我真的很担心,那两千万绝对是打水漂的结局。”
于艳的话语让我有点迟疑了,本来还是很坚定的认为情绪,但是,当听到两千万根本就没什么希望的时候,心里还真有点疑惑,是不是推理出了问题,毕竟枉媚儿和阎肃对郭志远的企业,是比较了解的,因为这两个人于郭志远的关系非同一般,不可能不清楚远大集团的固定资产,也不是不了解股份的持有比例,会随时被郭志远调控。
“你认为枉媚儿与阎肃的行为属于鲁莽,还是因为估计有错?”
我想听到于艳更深入的分析,因为这样的事情,没有确凿证据,还真不敢信口开河。
于艳沉思了一会儿,瞥唇浅笑时,很轻很优雅地摇了摇头。
“不是鲁莽,也不是估计有错,我感觉应该是阎肃别有用心的巧舌如簧,直接骗取了枉媚儿的两千多万。”
她的神情瞬间变得镇定了许多,好像是有着更大的把握说话,又仿佛是掌握了一定证据的镇静。
不过我感觉这个解释确实有着存在的可能,因为股票的投入,根本就没记录可查,当然是非专业的人员,比如枉媚儿那样的人,绝对找不到资金的真实去向。
“现在,咱们可以下定结论了,枉媚儿的同伙,也就是导致周涛家庭破裂,财产转移的幕后黑手就是阎肃。而枉媚儿家发生的所有灵异现象,确实是阎肃所为,当然枉媚儿也是最清楚的一个人。”
我沉声重气地做着总结性发言,而且心里已经形成了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那你计划接下来怎么做?是直接面对枉媚儿的摊牌,还是想从阎肃那里突破之后,再胁迫枉媚儿承认真相。”
于艳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好像是等待着我的决定下达。
“当然是直接找枉媚儿摊牌的挑明了,在大量的事实面前,她不可能滴水不漏地完成狡辩,也不可能做到解释谎言的不断撒谎。”
我用很坚定的语气说完时,立即扬目做了个暗示的眼神。但是,于艳好像并没明白,依然是四平八稳的坐姿,也是最认真的等待神态。
“你为什么不想先从阎肃那里选择突破口,因为我感觉最好攻下阎肃的心理防线,再用铁证来面对枉媚儿,这样做了,才有可能是完胜的把握,毕竟酬金要从枉媚儿手里拿到。”
于艳的说话语气显得特别的沉重。
她此刻的神情已经不是镇静了,而是略带着慌神的感觉。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她所担心的并不是弄不清楚真相,而是担忧那笔丰厚的酬劳,能不能从枉媚儿手里拿到。
“说句大实话,我根本就不在乎枉媚儿答应的那笔酬金,如果能将真相弄清楚,弄明白,又能找到两千万的下落,周涛绝对不会亏待咱们,也不可能没有巨额资金的酬谢。”
我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虽然与周涛商洽的过程中,并没有得到任何的许诺,但是我感觉周涛的心里已经有数了,也明白我要帮助的用心。而且,我也当着周涛的面,反复提过枉媚儿所答应的报酬金额,所以周涛不可能在酬谢的过程中,少于枉媚儿许诺的金额。
“这下我明白了,你目前的心思,根本就不怕得不得罪枉媚儿,反正是赚钱,所以才下定了决心要从枉媚儿那里直接下手,而不是绕着圈从外围突破,不过这样做也有好处,最起码可以节省时间。”
于艳话音落定的时候,脸上的释然神情瞬间闪现,仿佛想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始末,又预测到了最终的结局。
我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心情也开始畅然了起来。
在我的思想意识里,只要弄清楚真相,处置灵咒和噬魂,还有治愈枉媚儿的失眠症,那都不是事。而且,因为是阎肃的再次参与,这让我忍不住地萌生了要好好报复阎肃的心理作用。
“直接对付枉媚儿,不仅能节省时间,关键是能让阎肃受到最大程度的惩戒。当然,从另一方面讲,我不可能放过这样的人渣,这样的败类,阎肃好过一天,就会让别人难受几十天,所以我必须要让他从此之后变成一无所有的混蛋。”
还是没能忍住,我开始了愤声怒骂。
令我想不通的是,阎肃居然能同时祸害两个家庭,而且对这两个家庭,选择了各种不同的施咒。更让我无法容忍的是,两个有家室的少妇,居然都能为这样的混蛋男人言听计从,好像是完全失去了正常思维一样,几乎就是两个傻女人的表现。
“好吧!我已经没什么疑虑了,而且也很想报复这个不要脸的阎肃,等我再次见到他,一定让他尝尝什么叫失望之后的绝望。”
于艳咬牙切齿地怒骂之后,立即起身站直了姿势。
“你干嘛去?马上要出发了,不能乱跑着耽误。”
我很着急地喊问着,虽然说已经明晰了整件事情的真相,但是在没有得到验证之前,心里并不是多么的放心。
“放心好啦!我哪儿都不去,就是跟着立即面见枉媚儿,乘着你吃早饭的空档,我去换件衣服,总不能天天这身打扮吧!”
于艳很神秘地挑眉一笑,脸上洋溢出了最华悦的神采。
我点头的瞬间,她已经拧身转过,迈出了快速的大步,向着二楼的方向走去。
此刻,餐厅里只剩我跟于梅两个人,而且是面面相视的姿态。
“你想对阎肃怎么报复?能不能说出来让我听听。”
于梅向前扑了一下身子,弯曲着双臂,趴在了餐桌上。
我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急切的神情,好像特别的着急,又仿佛是很期待的样子。
“大姐想不想让我教训阎肃,如果大姐念旧情的话,我可以考虑减轻一点惩罚的程度,但绝不会轻饶他,因为我要向周涛有个交代。”
考虑到于梅的心情,我说话时还微微的笑了一下,改变了之前的愤怒情绪,所以说出来的话语并不是多么的怒气横生。
“大兄弟,说句心里话,由于我跟他有过那段美好的时光,本应该求你放过他。可是,他这个人确实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会害了好多家庭,所以我现在是最仇恨他的人。如果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大姐的话,在对付他的时候,别忘了让我也出出气。”
于梅的话语显得特轻,特坚定,紧盯着我的眼神里,已经聚出了明显的仇恨冷光。
“这个到时候我会考虑的,不过,我提醒大姐千万别……”
“吃好了嘛!我已经换好了衣服,可以出发啦!”
于艳带着笑声的大喊,直接打断了我的说话,而且是一步并作两步地急奔而来。
我转眼的猛然间,差点没被于艳的着装吸出眼珠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