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梅稍微迟疑着沉思了片刻,却很猛然地点了点头。
“阎肃曾经说过,郭志远非常敬佩自己在咒符和施法方面的造诣,尤其是对那些邪气病的处置和让别人得上邪气病。”
快速而又毫不打磕巴的说话,于梅好像是记忆犹新的样子。
我听着于梅的介绍,心里还真有点无法安静的冲动,就想立刻间找到阎肃暴揍一顿。为人处置邪气病是应该的,可是绝不能施法让别人得上邪气病,这是非常不道德的做法。转念一想,阎肃那样的人根本就没什么道德可言,简直就不是人的东西。
“大姐,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尤其是在处置你家的灵异现象时没说实话。其实对待那样的人,根本就不能有同情心,更不能放任,如果我早点知道的话,肯定是见一次打一次,每次都能让他满地找牙,直至他能改邪归正。”
带着愤怒的语气,我提高了嗓门大吼着,气得我牙根都发痒。
没想到阎肃居然在郭志远面前,毫无忌讳地拿害人的事情炫耀自己,也没想到郭志远对阎肃了解得如此的透彻,几乎是没什么秘密可言。从这件事情上,我就能断定周涛所说的每句话绝非虚假,尤其是提到郭志远对阎肃的态度,那就是没任何疑点的大实话。
“那时候因为担心你们查出我跟阎肃的不齿行为,加上又知道是家里有灵异现象,所以我才不敢说出来。后来虽然是挑明了所有事情,但我又担心你们会拿我跟阎肃的事情要挟。”
于梅的说话声戛然而止时,轻轻地摇摆着脑袋,荡动着秀发飘了起来,但并不是那么顺滑,可能是几天未洗的粘连。
哎!一声长长的哀叹。
发出一声幽怨的叹息之后,于梅的脸上浮满了深深的忧郁表情。
骤然间,我感觉到她已经对阎肃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当然,那种仇恨是发自内心,却又抑制着不想表露出来的心情。虽然我感觉应该对阎肃仇恨,但是,毕竟她们是有过相爱,又经历了最欢悦的时光,所以又感觉不应该那么仇恨。结婚之后,本来就绝对不能红杏出墙,可是既然已经出墙了,那就没必要耿耿于怀。
一秒钟的情绪闪现中,我对阎肃已经有了清晰的认识,而且还必然牵扯着郭志远。但是,细想之下,周涛的话语已经证明了郭志远不可能与枉媚儿旧情复燃,因为郭志远身边少不了年轻貌美的女人,而枉媚儿已经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否定了郭志远之后,我的意识只能停留在阎肃的身上,因为诸多事实已经很明显地指向了阎肃,除他好像根本就没人能够与枉媚儿合谋,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大姐,我想问个问题,不知道大姐能不能说句实话。”
为了探明阎肃的秉性,我不得不想从于梅的嘴里得到印证。
于梅皱着弯弯的细眉,好像是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深思细想,却又很果断地点了点头。
“大兄弟随便问吧!我在你面前,已经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事情了,不管是哪方面的疑虑,只要我知道的一定能说实话。”
温柔的话语说完时,她的眼睛里闪出了最果断的眼神,仿佛是因为对阎肃的极大仇恨,而下定了决心要帮助我。
“大姐觉得阎肃有没有可能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还和另外一个女人纠缠着?当然,这种事情有可能并不是很容易发现的问题,但是,我相信大姐凭女人的直觉,还是所有怀疑。”
我用提示性的话语试探着。
按照枉媚儿跟周涛闹离婚的时间段来分析,那时候应该是阎肃跟于梅缠绵最热的阶段。而且,从时间段上推算,阎肃认识枉媚儿应该比结识于梅要早好多年。
那种苟合之事时间段了,不见得就能很清楚的发现,但是,时间长了绝对能露出马脚,所以我才有了想从于梅的嘴里知道实情的想法。不过,我也清楚,于梅不一定能说实话,毕竟在她的心里,不可能承认一个男人同时跟两个女人有着亲密的关系往来。
于梅是很认真的回忆神态,而且那对黝黑的瞳眸,一动不动的静态,仿佛是在心里锁定了什么事情,正在绞尽脑汁地思想着前后过程。
当我看到于梅正在思考着的时候,为了不打扰,立即转眼扬出了视线,很认真地落在了于艳的脸上。
此刻的于艳,似乎因为我的提问,而想到了解决的办法,正在安静而又面无表情的等待着。
沉长的一阵死寂笼罩下,我有点压抑地拿起了筷子,开始慢慢地吃着小菜,却又不敢发出丁点响声,好像是在偷吃东西一样。
突然,于梅落眸停止了思考,而且是双目炯炯地瞅着我。
“当初我并没有发现什么,也没考虑他的人品,但是,现在想来,其实他跟我在一起的那段时间,肯定在外面还有人。”
于梅说话的时候,显得特别的认真严肃,绝对没有瞎编的样子,也不是为了取悦我的附会说话。可是我还是不想轻易确定,必须要有根据的把握,否则无法让枉媚儿看到问题的严重性。
“大姐,你有没有实质性的发现,或着是有过什么证据,能证明阎肃确实跟另外一个女人有关系。”
我也是很温和的问话,又是很平静的心绪呈现,因为我不想给于梅增加压力,更不想因为别人的事情,让于梅难堪。
“很简单,阎肃是离异的男人,而且又没什么正经事,几乎是无所事事的人。可是,有好几次我打电话要去他家,却被很急切很慌乱的语气搪塞着,就是没同意我的要求。还有,我跟他在一起那么多次,不是宾馆就是我家,可是很少被他带回家。”
于梅轻声细语地介绍着,脸上的陈色浓郁得根本就没了本色的润亮,仿佛已经痛心的往事再现了。
我听完于梅的诉说,心里还真有点无法安静的慌乱,因为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原因。从条件方面来将,阎肃是离异的单身,而于梅是再婚有丈夫的家庭妇女,随时面对着老公突然回家的危险,可是,阎肃为什么不带于梅去自己的家里。能解释清楚这个原因,只有一个可能最现实,那就是在阎肃的家里,经常有另外一个女人占了雀巢,要不然不可能会是那种结局。
“谢谢大姐的开诚布公,说句心里话,现在看来阎肃确实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居然跟大姐在一起暧昧,还跟另一个女人纠缠,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禽兽不如的东西。”
由于恼火的腾升,我瞬间失去了自控,直接开始了骂人的话语。
于梅沉沉地勾下了头,脸上已经不是忧郁神情了,而是最羞愧的无地自容,仿佛是刹那间有了重新认识的心情。
“范哥,你是不是想到了跟枉媚儿合谋的那个人是阎肃呀?”
于艳是等待了好久之后,确定了我跟于梅不会再说话的时候,才曼声细语地问了一句。
我转过了脸庞,将心里的想法直接聚显在了脸上。
“没错,我现在感觉,祸害周涛,勾引枉媚儿,又施法威逼周涛放弃财产离婚的罪魁祸首就是阎肃。”
带着怒气的暂钉切铁喊完时,我的心里已经燃起了怒火,真的有种忍不住的冲动,只想让阎肃立刻间遭受报应的打击。
“范哥,你可要想好了,反正我已经因为吓唬得罪了枉媚儿,如果你再考虑不周,判断失误,不仅没法赚那笔丰厚的报酬,有可能还会惹上官司。毕竟枉媚儿不是普通的贫民百姓,而是少有名气的公众人物,一旦将事情弄僵,她是不会饶人的孙子。”
于艳的眼神显得特别的认真,脸上聚着的肃穆神情,仿佛是最诚心的提醒,又好像是有所怀疑的惊诧。
“断定是阎肃所为,我是有根据的,第一,在枉媚儿身边的几个男人,只有他是施咒高手,又是精湛灵异现象的人;第二,大姐的叙述中,已经很清楚地表露了阎肃并不是专情之人,跟枉媚儿勾搭的时候,居然又选中了大姐,你们好好想想。”
我顿声时移目瞅了一眼于梅,又滑目盯住了于艳的眼睛。
“一个离异的光杆汉,居然能拒绝大姐在家的约会,就凭这一点,已经断定了阎肃在跟大姐交往的同时,一定跟枉媚儿保持着关系。由于枉媚儿是公众人物,不开宾馆在外,绝对是不可能做到隐秘,所以大多数约会地点就是阎肃自己的家。”
突然中,我感觉自己的推理居然那么的严丝合缝,好像没一点遗漏和纰漏,当然事实也是非常的清晰。
“这两点只能证明阎肃有可能跟枉媚儿有暧昧关系,但说不通枉媚儿将抵押贷款所得的两千多万送给阎肃。咱们暂且不去分析她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单就阎肃的能力,有可能从枉媚儿的手里拿走那多资金嘛!枉媚儿送出两千万的时候,至少会问个原因吧?”
于艳的情绪开始有了小小的激动,好像是不太相信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