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佑一听,心疼的抱住了妹妹,以为她只是思念母后了。劝慰到:“菱儿,没事的,一切都还有哥哥在。”
话声刚落,突然远远的传来了金钟之鸣。
三人一下子惊在了原地,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居然长鸣金钟。
这一站就足足听了二十七声金钟长鸣。
二十七!三皇子和四皇子皆是皇室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而楚冬菱也只是在皇后去世后听见宫中响了二十七下金钟!
自然而然的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金钟轻易不得动,而二十七声更是大丧。只有皇帝,皇后,皇太后以及太上皇一类的人才能有二十七下!
皇后已经过世,那么就只有皇帝和太后,皇帝好端端怎么会出事,而出宫之前楚冬菱才见过太后,还是因为太后感念他们兄妹情深她才得以出宫。
不可能!那么究竟是谁!难道是德妃?她突然想起这段时间太后对德妃已经极为不满。
可是……,纵使皇上再宠爱德妃也不能破坏祖制使金钟长鸣二十七啊!
到底怎么回事看来只有回到宫中才知道了。
楚天佑和楚天弘自然是带着楚冬菱一起回宫,金钟长鸣这么大的事,凡在京中的皇室宗亲以及四品以上的大臣都必须即刻进宫。
不容多想,楚天佑楚天弘两兄弟立即上马,楚天佑将楚冬菱安置在自己身后,两人便即刻往皇城中去。
一进宫门下马便有太监宫女将他们往慈宁宫方向引去。
三人对视一眼,不好,怕是太后真的去了。
可是为什么太后好好的会去的如此突然。三人看不透,只得赶紧往慈宁宫中去。
宫中的一切更加的井然有序。只各位皇室宗亲及大臣们往宫中赶的功夫,宫中的丧服都已经有太监宫女在各宫进出的宫门口发放了。
白色的绸缎随风飞舞,仿佛在诉说着什么,这白色的灯笼在这大白天的时候挂着也更显得阴森诡异。
换上孝服,到了慈宁宫中,放眼看过去已经是乌泱泱跪倒一片人,呜咽的哭声久久不绝,可是这其中有多少是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大皇子二皇子楚冬菀以及为首的皇上已经跪在灵前了。
给皇上请过安后三人也并排跪在了灵前。皇上并没有多看他们一眼。
虽然脸上不见悲戚却也是脸色苍白。毕竟太后不是皇上生母,感情也没那么深切,若哭的死去活来岂不是更显尴尬。
可是楚冬菱怎么也想不到太后究竟是怎么去世的!毕竟出宫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
她不禁感觉到一阵阵凉意,像是一盆凉水从头泼到了脚。
她不会忘记皇后是怎么死的,从一进宫门口中毒身亡的宫女,到嘴角含血不明身亡的皇后。
不对,太后觉不会突然暴毙,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这一切是何其的相似啊!楚冬菱心中嘲讽的笑了笑,又落下泪来。
还记得皇后身亡后她追问太后,太后忌讳莫深的告诫了自己不要深查,皇后就是宫女下毒毙命的。
可是现在呢?难道又会有人告诉自己,是谁给太后下了毒?
想不通,楚冬菱只觉得痛苦至极。这深宫何其可怕。哭得更是伤心。
王公大臣们只以为长乐公主一直常伴太后左右,与太后感情深厚,一时接受不了才如此失态。
确实,对于这个对自己多有照顾的长者突然去世她很是痛心,但是更令她痛心的是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王庭!这就是大楚的王庭啊!
过了很久哭到没有力气之后,楚冬菱瘫跪在软垫之上。
环顾四周,个个披麻戴孝,可是又有几个是真心,在这里的痛哭流涕的背后又渴望着什么?
就连后宫中连见都没有见过太后的品极极低的答应常在等也前来灵前痛哭,可瞧瞧那素衣之下浓妆的脸,莫不是居然想到这里来引起皇帝的注意吧。
真是可笑,那德妃呢,不知道德妃又会作何反应。
楚冬菱的目光搜寻遍了每一个角落,居然还是没有看到德妃!
这种时候按说像她这种品极极高的妃子理应在场才对啊。
正想着,远远的便传来了一声哭嚎。
“母后,母后~。妾身来迟了母后。”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悲切的震破众人耳膜的哭声不是德妃还能有谁。
就连原本假惺惺悲嚎的一些人也被德妃的这声“感天动地”的哀嚎给镇住了,吓得止住了表演。
众人纷纷前抬起头看向灵前。
“母后哇~,是妾身不孝,行事不端禁足宫门这才来迟了啊,母后哇~”德妃扑向灵前,仿佛痛不欲生。
“是妾身不该,未能早点识破那李氏的歹毒心肠才让她害了您呐,呜呜呜……。”
李氏?李氏谋害太后。这又是唱的那一出。难道她说的李氏是李妃不成!
楚冬菱惊讶的睁大了双眼。除了李妃,她实在是想不到德妃说的李氏会是谁。
可是李妃明明恨德妃入骨,太后拉拢李妃也不过是对付德妃。
楚冬菱想不通,可她觉得,太后的死去,必定和德妃脱不了干系。
她冷眼看着眼前的这出莫名其妙的戏。
这时候楚冬菀也横插一脚呜咽着说道:“母妃,您不要自责当心身子。”
自责?楚冬菱这才觉得德妃原来要的是这个。德妃掌管后宫之权已经被剥夺,后宫发生何事自然是掌权之人负责,她若是自责不就是在暗示大家,其实着后宫之事还是在由她处理,所以她才对这个意外痛不欲生。
德妃这是想要重新掌握后宫行事大权!
如果是这样的话,看众人的反应,德妃大概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楚冬菱一下子感觉自己仿佛跌入了冷窖,浑身发抖。
心中止不住的悲鸣,太后尸骨未寒,在她的灵前就能这样明目张胆的夺权了吗!
对德妃的厌恶已经达到了极致,难道她就不怕午夜梦回之时,太后会去质问她?
皇帝冷漠的看了德妃一眼,大概也是觉得德妃既然达到目的了也就不想再听她聒噪。
“行了,现在后悔有什么用,日后好好打理后宫之事务必不再出纰漏才是你应该做的。”
德妃一听赶紧应道:“皇上说的是,妾身仅当遵命。”
果然如此,呵呵,这肃静的灵堂也能让去他们精心的演这么一出大戏。
楚冬菱看向皇帝,他该是什么的清楚的吧。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现在德妃重掌后宫行事大权,太后暴毙,楚冬菱只身一人,一个失了宠的嫡公主,在这宫中到底该如何自处?
楚天佑该也是想到了这点,极其担忧的看着楚冬菱。
可是看破这一切的楚冬菱,这时早已参透,什么依仗靠山不过是利益相同时偕行,但凡亏损自身利益反而比旁人更易落井下石。
楚冬菱默默将眼光看向了皇帝,在这深宫之中,所有的表演都是皇帝在欣赏。
只有从他下手,自己才能立足于这深宫之中!
德妃脸上悲戚,心中早已笑的花枝乱颤。这老不死的终于见阎王去了。哼,还妄想启用李妃当年小产的事来陷她于不利。
太后对她不满她是早就知道的,只是太后近期的步步紧逼才让她意识到太后已经是想要铲除她了!
那么她又怎么能坐以待毙。呵,这就怪不得我了,不是嘛。
至于李氏,哼,哈哈哈。一石二鸟之计罢了。
太后呀,你可怪不得我,我不过自保罢了。再说了,推你进那太掖湖的是李妃,你若是觉得冤,便去找她吧。哈哈哈哈哈。
这后宫,又是我一个人的天下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