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道我也先出去了。"玉道人轻咳一声,试图想要找回一些存在感,将东西收拾了一番,背着药箱就准备出去。
"师父,我送你。"在走过高冉冉身边的时候,她忽然上前搀扶着道。
夜怀眸光动了动,颓废的闭上了眼睛,她已经知道了一切,那就意味着他安排好的一切都付之东流了。
微闭的房门被推开,送完玉道人之后的高冉冉脸色清淡的走了进来,她似乎换了一身衣裳,头发也特地梳理了一番,发髻浅浅的用一根簪子挽着,松松垮垮的,却透着无限的高贵优雅,让人迷醉。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在空中,泠泠的月光透过窗户撒了进来,越发衬托着房中圣洁美丽,也给推门而入的高冉冉撒上了一层美丽无瑕的光。
一阵酒香随着她的进入飘散在空气中,夜怀看着她,眼中有惊艳的神色一闪而过,她待看到她手上拿着的一壶酒还有两个白玉杯的时候,眸光微动:"我记得你不喜欢喝酒。"
高冉冉举了举手中的酒壶,恬淡的一笑:"这是清桂酒,用时节最新鲜的桂花酿造的,酒色清淡,对你的心疾非但无害,反而有益处,我喝几杯也是无妨的。"
"你怎么想起喝酒来了?"夜怀看着高冉冉,挑了挑眉,月移西边,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三更了,这种时候,不宜饮酒的,冉儿作为一个医者不会不知道的。
淡淡的酒香从高冉冉微晃的手中轻轻飘出,她斟了一杯酒递给夜怀:"你快坐下,今天是难得的月圆之夜,举杯邀明月,对影有两人,不是也是一件风雅的事情?"
夜怀坐在高冉冉的对面抬头看向窗外,外面月色正浓,繁星漫天,的确是个花好月圆之夜,可惜,再过两天,他就再也看不到这样的美景了。
他转头看向高冉冉,举起酒杯,广邀明月,轻轻笑了笑:"冉儿你说的对,人生在世是该附庸风雅一回。"
仰头一饮而尽,赞道:"滋味不错。"赞叹的同时,他再次悄悄的打量着高冉冉,今夜的她高贵美丽,清冷中又透着一股子圣洁的气息,这样的她与平日里的她完全不同,所作所为也处处透着古怪。
"既然好喝,就再喝一杯吧。"高冉冉又为夜怀斟满,轻轻碰了碰夜怀的杯子,"干杯。"樱桃小嘴一口就干尽了杯中的佳酿。
夜怀也跟着喝了一杯,酒很清浅,还隐隐透着一股子药香,虽然那股子药香很淡,若隐若现的,可他还是闻了出来,这酒里放了药?
"冉儿,你不要再喝了,再喝下去你就该醉了。"夜怀在高冉冉的再三邀请下又饮下了几杯,清桂酒酒性淡,可也不还是不会醉人的,再者,她的酒量是出奇的浅,每次去宫宴的时候都是先吃了解酒丸才能勉强饮上几杯,以免失了礼数。
高冉冉美丽的小脸上浮上了一层胭脂的颜色,似乎是已经有些微醺的醉意了。
夜怀不得已,现在他又抱不起她了,只能扶着她慢慢的走到了床边,让她坐在了床边:"你醉了。"
高冉冉笑着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股娇憨的可爱之气:"夜怀,我没醉,你不信的话,我证明给你看。"她眯了眯眼睛,好似跃跃欲试着。
夜怀看着她这个不同平常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顺承着道:"你要怎么证明你没醉?"
"你先转过身去,我就告诉你!"高冉冉看着背过身子的夜怀,一双眼睛灵动的眨了眨,哪里有半分醉意,除了脸色有些微醺着。
她慢慢的脱下了裙子外面的小衣,露出了里面浅蓝色的抹胸长裙,里面的裙子是贴身的那种,将她美好的曲线都勾勒了出来,精致的锁骨,白皙如玉的肌肤,几乎吹弹可破,还有那胸前若隐若现的好风光,无不让人沉醉其中。
"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高冉冉做完这一切之后有些羞涩的喊道。
她方才外面穿着的小衣已经被褪下了下来,里面穿着的长裙极好的勾勒出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那若隐若现的沟壑引得他目光微微凝了凝,下腹开始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夜怀,你过来,靠近一些,我想好好看看你。"她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味道,让他不由自主的往她的方向靠近了些,鼻息前隐隐能闻到她若有若无的清冷香气,混着她檀口中淡淡的桂花酒的酒气,平添了几分暧昧,让他的心也跟着悸动了起来。
在夜怀的眸光变得更加疑惑幽深之前,高冉冉邪魅的声音轻轻响了起来:"你不是想知道我是如何证明我没醉的嘛?我这就告诉你。"
声音温柔似风,动作比声音还更为宛转轻柔,她柔然的唇缓缓的吻上了他菱形的唇瓣之上,柔然而美好。
夜怀只觉得下腹有一道气流猛地往上窜起,内心的不安让他自动的想要将这股子邪火压下,那边,高冉冉微微闭着的眼睑慢慢睁了开来,微红着小脸,似乎在邀请着他什么。
察觉到自己体内的无恙,惊讶只是在一个瞬间,夜怀眸底的震惊之色刹那间变为了狂喜之色,他身上的欲毒居然第一次没有发作,难道...是因为那壶清桂酒?
思绪还没有理清楚,夜怀觉得自己清明的脑袋顷刻间乱成了一团浆糊,因为冉儿居然在主动吻他!
她的吻透着无尽的生涩,他明明已经吻过她那么多次了,可她还是如此笨拙的可爱,她含着自己的唇瓣,细细的吸允,辗转啃噬,芬芳迷醉的气息透过她柔软的薄唇传递过来,让他越发情动不已,惹的夜怀越发的意乱情迷。
不,他不可以!
夜怀急忙推开了高冉冉,墨色的眼瞳幽深若海:"冉儿,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房休息。"
"恩,但不是现在。"高冉冉淡淡应了一声,她还没有做完她想做的事情,她还不能走。
如玉的手臂攀附上了夜怀高大的肩膀,柔弱无骨的香躯缓缓贴上了夜怀强壮的胸膛,让他也忍不住虎躯一震,瞬间血液沸腾了起来,也越发兴奋起来,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身体内的欲毒居然没有发作,然而夜怀的欣喜之情还未达到眼底,那端高冉冉又主动含住了夜怀的耳垂,轻声喷涂着气息:"你身上的欲毒还没有解,只是暂时被压制了,普陀大师给了一颗药丸,这颗药丸可以压抑住你体内的欲毒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相当于四个小时,足够他们办很多事情了。
尽管如此,这些也足够让他欣喜非常了,他每次想要靠近她,想要对她亲密一点,身上的欲毒就会发作,让他痛不欲生,如今竟然能被压制两个时辰,他化被动为主动。
他霸道的含住了她嫣红的唇瓣,灼热的吻缓缓落在了她的肩头,如狂风骤雨一般,密密麻麻的落在了他的脸上,脖颈间,让她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高冉冉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切,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她送师父出去的时候,主动问了师父压制欲毒的办法,她身为玉道人的徒弟,一段时间接触以来,也了解了玉道人的秉性,他是从来都不服输的,就算是无法治好夜怀的心疾,也无法研制出生生不离解开夜怀身上的欲毒,可是压制一时的办法他还是轻松办的到的,可他也不会轻易的给出这个药丸。
"你要这颗药丸做什么?"玉道人问她,脸色难得有一丝凝重。
"我想让他给我一个孩子。"夜怀是夜氏的最后一个独苗,他是前朝后裔,身份尊贵无比,她不能让夜家没了后。
玉道人闻言,花白的胡子皱了起来:"你要想清楚了,夜怀的时间就剩下两天了。"为了一个即将去往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她真的要牺牲如此嘛?要知道,大陆朝对女子的纯洁的贞操看的是极其重要的。
他这个小徒弟糊涂,他还不糊涂着,这些事情,他该提点的还是要提点一下的。
高冉冉咬了咬唇:"除了他,我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一个人了,如果他还能留给我一个孩子,那我还会有希望,就算是活着,也会有自己的思想,不会是一具行尸走肉。"
玉道人无法,他宁愿自己的小弟子活的有血有肉,一番权衡之下,这才将那药给了高冉冉。
高冉冉后来将那药丸磨成了粉末下混在了清桂酒中,将酒斟给了夜怀,做的细致入微,几乎让他毫无察觉。
夜怀有些意乱情迷,似乎在这个时候就连身上的心疾都好了几分,如玉修长的手指挑开他浅色的腰带细带,浅蓝的长裙轻轻飘落在地,细碎轻柔的吻缓缓落在了高冉冉的雪白的肌肤上,盛开出一朵又一朵缠绵悱恻的倾世之花。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高冉冉的脸越发红彤彤起来,她纤细的手臂也忍不住揽紧了夜怀的后背一些,而正是这个微不足道的力道唤醒了夜怀意乱情迷的思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