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坚强的忍耐力和顽强的求生信念,非常人所能及!
"王妃,你可以治好王爷的伤吗?"管家铭城温和的眼中掺杂着几抹希望,对高冉冉也越加信任了几分,对她的称呼都改了改,直接叫她王妃,而不是"准王妃"了。
在他眼中,高冉冉已经是夜怀的救命恩人了,与王爷也已经有了肌肤之前,足可以称的上是真正的王妃了。
他一向视夜怀为兄弟,夜怀发病的时候,他也是感同身受的,如果高冉冉能治好夜怀的病,他就发誓,他再也不会为难高冉冉了。
高冉冉对这个称呼没有太多注意,她现在的精力都放在夜怀的病症之上,对于夜怀的这个病,她也没有把握。
"王爷这是陈年旧症,心脉已损,再加上拖了足足三年,这已经耽搁了太久的时间,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治好他,不过我还是会尽力一试的,不过你方才口中提到的那个神医是怎么回事?"高冉冉对那个神医不由起了兴趣,这个病症一般的医师,甚至就连是宫里的御医都有些束手无策。
那个神医就轻飘飘的一句话,一纸药方,竟然能将夜怀的命延续到现在,不得不说,医术实在是冠绝天下!让她叹服!
"也是偶然遇见的,那时王爷突然在一个陌生的村子发病,我们尽力疏散了那里的村民,后来王爷却还是出来,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属下,这时候就从村子外面突然走来了一个长胡子老头,那老头看了几眼双目赤红的王爷,非但没有皱眉,反而很是兴奋,想来那神医也是一个怪人,武功也很是高深莫测,当时我们就见着他飞快的对着王爷飞出几针,然后王爷就昏了过去,再后来,他兴奋的诊了一番王爷的脉搏又扒开王爷胸口的衣襟看了王爷的伤势,就开了一张药方。"
"当时我们也是将信将疑,就拿着那药方抓了几服药煎给王爷服用,却没想到王爷在服过药后过了两个时辰就苏醒了,问起我们是谁救的他,等我们反应过来再去找那神医的时候,那神医已经不见了。"管家铭城不由叹了口气,那时候他也不过以为那神医是个江湖术士,只是将他开的方子当做一试,却不想真是灵验。
当时他一心扑在王爷身上,却是将这神医忘记了,现在想来也着实后悔不已。
"可否将那神医给的方子给我一看?"高冉冉又问,失去的精力神也慢慢调息了过来,惨白的小脸上也有了些许红润,看上去有种惊艳的美。
管家铭城目光有些躲闪,不敢在高冉冉的面上逡巡,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泛黄的纸,伸手运用武功掷了出去。
高冉冉伸手接住,展开看了看,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王妃,难道这方子有什么问题吗?"管家铭城望着高冉冉紧皱的眉头问道。
高冉冉轻轻摇了摇头,目光闪过几丝疑惑:"没有,我就是见着这方子上的笔迹有些莫名的熟悉,而且这方子的手法也有股子莫名的熟悉,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管家铭城一听,很是惊讶:"莫不是王妃与那神医有过交集?"
高冉冉仔细想了想,还是一无所获,不由问道:"铭城,你将那神医的样貌说给我听听,没准我会有个印象。"
管家铭城仔细想了想,回忆起那个神医的外貌,虽然过去多年,可那个神医的打扮实在有异于常人,所以他印象很是深刻。
"那个神医大约五六十岁,穿一身白,胡子很长,中间扎了一个髻,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对了,他手上还拿着一块白色幡,不过奇怪的是,那块白幡上面却没有写一个字。"那块白幡让他有些记忆犹新。
白衣白胡子,手上还拿块白幡,这个形象怎么这么熟悉。
"那人是不是还很喜欢上蹿下跳?然后说话也有些无厘头?"高冉冉终于想了起来,这个人是谁了。
"那人虽然五六十岁了,性格的确很是活泼,说话我们当时也不是听得太懂,这样一说,王妃说的倒也没错,难道王妃也见过此人?"管家铭城一时之间有些激动起来,如果高冉冉见过,那他们就可以再找到这个神医,到时候王爷的病就有救了。
高冉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管家铭城看着有些不解:"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高冉冉的眼中染上一丝疲惫,有些无奈又有些淡然的说道:"我的确是见过那个神医,不过我却不知道他在哪里,当初我也是偶然在山中采药的时候遇见过此人,当时他见我投缘,便硬是要收我为徒,我不肯,他便扔了一样东西给我,就气哄哄的走了,想来也真是个怪老头,这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这样算来,他也可以算我的一医之师了。"
她想起那天的场景就不由得有些好笑,那天她在采药,采的是马钱子,然后那个老头就出现了,说是什么马钱子有毒之类的,不可以采摘,会害人害己,然后她就笑着和那个老头辩驳了一番关于马钱子的用途。
马钱子虽然有毒,在一般人看来是害人的毒药,可在她看来,也是疗伤圣品,马钱子可以用来以毒攻毒,还可以在病人痛苦的时候喝一点减轻病痛云云,反正就是说了一番自己总结出来的马钱子的效用,当然她说的很多都是自己亲身实验的,医术典籍上是没有的。
哪想那老头听完,双眼放光,一个劲的就夸自己,然后想收自己为徒,还说自己是什么药圣的第十三代传人之类的,她那时见那老头有些疯疯癫癫,也就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那老头见自己不肯,就气不过,扔了一本医术给自己,就气嘟嘟的走了。
也得亏那老头内有乾坤的医书,不然,她如今的医术哪里又会如此精湛呢?
高冉冉又将这些告诉了管家铭城一番,管家铭城听完,点了点头:"怪不得那神医医术如此精湛,原来是药圣的第十三代传人,可惜,就是不知道去哪里寻他了。"
高冉冉展颜一笑:"这世上的缘分又哪里说的清的呢,有缘自会相见的。"
这句话引得管家铭城一阵侧目,这个女子就像是一本书一般,越发让他看不懂了,不过他最关心的还是王爷的病,又问道:"王妃,既然那神医给了王妃一本医书,那王妃可否从那医书上找找看有么有治疗王爷的法子呢?"
"我会尽力的。"高冉冉淡淡道,那本医书她早就已经倒背如流了,如果书上有法子,她早就用了。
管家铭城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对着高冉冉行了一个十分恭敬的大礼道:"今日王妃大义,能够不计前嫌救了王爷,在下将这份恩情铭记于心。"
高冉冉急忙想走过来,她刚微微挪了挪身子,夜怀却似知道她要走一般,双手狠狠的抓住了高冉冉着,一丝一毫都不让她离开自己。
她很是无奈,歉意的对着管家铭城笑了笑,私下里又使劲的去掰夜怀的手,哪知越掰越紧,她心下感叹一声,看来她今夜注定是走不了的了。
管家铭城看着这一幕,微微咳了咳,转而移开了目光,温和道:"王妃,王爷的病以后就多劳您费心了,王爷虽然性子冷了些,以前对王妃您也不会很好,可王爷本性却是不坏的,这些王妃以后就会清楚了,时辰不早了,王妃为王爷的事情操劳了一天,我这就吩咐厨房传饭过来,王妃辛苦了。"
高冉冉点了点头,管家铭城徐徐退了下去。
看着与上午对待自己态度大相径庭的铭城,高冉冉有些感慨,今日能够得到管家铭城的信任与尊敬,完全是因为夜怀的缘故,不过这样一来,她在王府之中的日子倒也不会那么艰难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熟睡着的夜怀,瞧见他胸膛上的衣襟还微微有些敞着,露出里面健康白皙有力的胸膛,她俊俏的小脸上不禁微微一红,嗔怪了一声,伸出那只没有被他抓住的手轻轻将他胸前的衣襟合了上去。
又使劲的使着去分开他抓住自己的那两只手,眸光沉了沉,方才管家铭城在,她也不好动作,现在铭城走了,她自然有的是法子让他松手!
她从针带里抽出一根细细长长的针,针在微弱的烛光下闪过一抹寒意,伴着高冉冉嘴角那一丝狡黠的笑意,狠狠的扎向夜怀的手背上。
这一扎,她可是带着十分的报复的恨意的,夜怀欺负了她这么久,现在又有机会可以整治他,她自然会好好把握,给夜怀一些苦头吃的!
夜怀吃痛,他狠狠皱了皱眉,却依旧没有放开紧紧攥着高冉冉手,反而越发握紧了些。
高冉冉见他越握越紧,一只白嫩的小手都被他给攥出了酱紫色的血痕,手上吃痛,顾不得犹豫,又往夜怀的手背关节部位扎了一下。
这次的力度很是和缓,虽然力度不大,可因为扎在关节处,痛楚更甚,夜怀吃痛之下果然放开了高冉冉的手。
高冉冉的手一得到解脱,急忙抽了回来,狠狠的吹了吹,小手上可还是留下了深深的抓痕。
她再次看向始作俑者,夜怀面色平静,睡得微微的有些安详,对自己抓伤了高冉冉的事情,一丝一毫都不知情着,这让高冉冉不禁恨得牙根痒痒,这个夜怀,真是可恶!
肯定是上辈子和她有仇,这辈子才会被他这样折磨。
不对,不对,上辈子她还是夏姚雪,一个大家千金,和夜怀压根就没有过交集,所以肯定是上上辈子欠了他的!
她很生气,就打算离开这个夜怀,还没起身,就发现有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另一只手,整个过程太快,高冉冉都来不及缩回自己的那只手掌。
完蛋了,夜怀又将她的另一只手给死死攥住了,这下,高冉冉没了法子。
因为只要她走开,夜怀就会再抓住她,她都有些怀疑,夜怀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假的,要不然怎么她一要走,他就拉着她不放呢?
无奈之下,高冉冉只得坐在夜怀的床头,闭目养神了会。
闭上眼睛不久,有人轻轻的敲了敲房间的门。
"进来。"高冉冉睁眼看去,管家铭城手上提着一个精巧的食盒走了过来,他视线在夜怀握着高冉冉的手上顿了顿,笑的温润:"王妃,这是在下让厨房做的几个小菜,王妃试试口味吧?"
高冉冉淡淡"恩"了一声:"你放那里吧,等下我会吃的。"
管家铭城走了进来,将食盒搁在了客厅的桌子上,又回头看了一眼睡得安详的夜怀一眼,这才放下心来,慢慢的走了出去。
铭城刚一走,高冉冉看也没有看那个食盒一眼,径自又闭目养神起来。
赤剑教他的武功之中就有一招叫做"辟谷",就是将自己的呼吸放慢,将自己的一切生理活动放慢,这样就可以更好的积累元气,让自己恢复精力最强盛的时候。
等休息好了,她就再去掰夜怀的手,她就不信了,他一个睡着的人,她怎么可能掰不开呢?
慢慢地,窗外有泠泠的月光通过暗红雕花的窗户慢慢洒了进来,窗前月下,踱了一地的银辉。
高冉冉休养生息着,冥冥之中慢慢进入了化境,就如同是睡着了一般,感知不到外界的任何动静,就仿佛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与世隔绝开了。
这个时候,夜怀紧闭的着的一双眼睛猛然睁开,如黑曜石一般的眼中蓦然折射出一道冷然的暗光,他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锐利的眼神扫视了一下四周,忽然意识到手上抓着什么,低头一看,就发现自己紧紧攥着高冉冉的手。
此刻的高冉冉就坐在他的边上,身子靠着床棱,沉沉的睡着,呼吸均匀,迟缓,安静的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微微上翘的睫毛如同羽翼一般,打下一片阴影,映在白皙透亮的皮肤上,分外撩人,她嫣红水润的薄唇微微抿着,一双柳眉也微微蹙起,似乎在梦境之中也遇到让人不开心的事情,那个干净的模样,仿佛是月光下的仙女一般,让人升起一阵爱怜,却怎么也不忍亵渎。
拧住的眉头似乎投射进了夜怀的心中,让他也忍不住蹙起了一双剑眉,心里蓦然升起了一阵疼惜之情。
方才她是一直都在这里陪着自己么?陪在他的身边?夜怀看向高冉冉的眸子越发沉了沉,心里有疑团挥之不去。
心里突然升起的这种感觉让他有些陌生又有些厌恶,眼中的怜惜迅速的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平日里的冷漠,还夹带着一丝丝的厌恶。
对于女子,他从来都是没有好感的,也未曾相信过任何人。
望着桌子上的食盒,他心思微动,他忙了一日都还未曾进食,此刻也有些饿了。
"小姐,小姐!"小玉低低的呼唤在门外轻轻响起。
高冉冉薄如羽翼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睡意朦胧的双眼。
方才她是睡着了么?
她之前在学习"辟谷"之法,采用龟息的方法将自己的呼吸和生理活动放到了最低程度,刚开始感觉身体很轻盈,后来慢慢的,她就觉得身体有些沉重,一阵铺天盖地的倦意席卷而来,她有些受不住,就睡了过去着。
现在醒来觉得身体轻盈了不少,整个人都显得有朝气了许多,她转头看向床前,夜怀安静的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神态安详,她伸手将松开的被子又往上扯了扯,春日薄寒,晚上的温度都有些低。
接着她皱眉看向紧紧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伸手便去掰,没想到这次却轻而易举的就掰开了,她心下诧异,却并未多想,只是疑惑的看了夜怀一眼,不作他想,转身往外走去。
刚走了几步,就见着桌子上的食盒似乎有动过的痕迹,无论是到了什么地方,高冉冉都喜欢留心观察着一些细微的地方。
之前她分明记得那个食盒管家铭城当时是放在这个桌子的右边位置的,靠近门口的方向,现在却是在靠近左边的位置,朝着床边,而且凳子也有所移动的痕迹。
难道说夜怀中途醒了?这不太可能,若是醒了,那定然早就走了,又怎么会乖乖的还在这里待着呢?
他醒了肯定也非把自己也弄醒了不可,而她一丝一毫的动静都没有听到,高冉冉蹙起了眉头,也没有去打开那个食盒验证个究竟,夜怀醒了又装作熟睡的模样,自然是有他的考量,她顺着他就好。
他不想她发现,那她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调转视线,转身慢慢往门口走去着。
"小姐,小姐?"小玉在门外又低低的喊了几声。
她从管家那里听说了,小姐连他送去的食盒动都未动,担心小姐会饿着,便又从厨房提了一些吃食过来。
"小玉?"高冉冉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小姐,是我,我是小玉。"小玉低沉着声音回道。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回家的嘛?这王府你是怎么进来的?"高冉冉拧了拧眉头,小玉能进来定然也是受到了管家的照拂,不过那家里怎么办呢?
她不该来的。
"小姐,小玉是担心小姐,所以今天在王府外面呆了一天,然后府中有个男子看见我,就问了我一些话,就让我进来伺候小姐了。"小玉想着那个英俊的男子,脸色不由一红道。
"男子?是不是王府之中的管家?"高冉冉缓缓走了过来,窗外月色通明,岁月正好。
她一个伸手将门拉了开来,门外正站着小玉,总着两个小髻,一张小脸上满是担心,左手上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这倒是不知了,不过那人给了我一个牌子,说是可以让我随意进出王府,小姐,你看,就是这块牌子。"小玉从袖子急忙掏出那块牌子递给高冉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