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兵还没有下连的时候,第七连的人手地显然还有点紧张,袁阳被派出去采购一些食材。
"你在干嘛?"
袁阳很谅讶地看着大侠居然把头上本来不多的几根头发弄了又弄,又是喷嗜喱水,又是用了半瓶洗面奶,可是那头发再怎么弄得直直的,难道他不知道等下把帽子一戴,又成原来的样子了,现在他那张黝黑的脸,哪怕是用半桶美白洗面奶,他也会一如既往的黑。那对外表追求的阵仗,好像并不是去采购,而是相亲。
而在边的李青一和几个炊事兵,包括伍佰都笑眯眯地看着他,那笑容,好像好像有点那个那个,哦,对了,是...荡漾。
袁阳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样的词语,反正是一种意味深长,知而不说,不好意思却不好去阻止。
"大侠,以你的风范,只要你一出现在镇上,那简直,那简直是从金山上升起的太阳,照耀着所有未婚女郎的心上,你的一举一动,你的一频一笑,都是会让她们做梦都会想着你的。"李青一笑道。
"是么,真的,你说我还要不要喷点香水啊。"大侠并没有觉得李青一的话里带着反意。
"啊,班长,你不要跑,我知道你还有半瓶香水在柜子里。"大侠大声地叫道。
营地离错那县有二十公里的路程,一路上有时要走一半天才能看到几户人家,一些牛羊在四处游荡食草,根本没有什么人去管理。
错那县虽然名义是一个县而已,但是错那并不大,或者差不多是内地的一个乡里的规模,没有多少人,伍佰在县里主要购买的是一些食,调料,蔬菜等一些食材食物,看着装了满满半卡车的用量,这么多的食材,七连估计能吃一年都没有问题。
问题是七连的士兵好像不是吃货吧。
"我们购买这么多,主要是和边民们换一些东西,一些边民因为路途太远了,所以我们算是帮他们购买一些食材而已。"
不仅如此,一些药品,酒精,衣物也是采购对象,伍佰与当地的一些商户很熟悉,看到伍佰时,许多人都向打招呼,而大侠一到县里就像去逛青楼的嫖客一样,左看看,右瞅瞅,看那形势,如果不是伍佰在一边的话,他估计都去和那些藏族姑娘套近乎了。
三个小时办完事后,伍佰掏钱请两人在饭馆里吃了一顿火锅,好久没有吃过火锅了,这和部队里的大号火锅可没有比的,在吃饭时候,大侠的目光不时飘向饭店中那个白白净净的服务员。
吃完饭后,一行人开始开回程,估计没有遇到艳遇到大侠一路上昏昏沉沉的。快到营区的时候,伍佰猛然的把车停了下来,他看到路边上有几个藏民在那里向他们招了招手。
袁阳和伍佰马上跳了下去,因为他们看到有一个男子躺在雪地上,他的右腿下流了一淌的血迹。
"怎么回事?"伍佰问道。
"金珠玛米,我阿爸拉放羊时不小时摔着了,都流血了。"一位年轻的藏族姑娘哭道。
"班长,我来看看吧。"袁阳说道。
在第七技校的学员不仅仅是一名特种精英,同时也算是一名战地医师,在战场上中弹受伤随处可见,所以医学课也是第七技校学员最重要的课程之一,毫不夸张的说,一些学员的水平和一些大型医院的主刀医生也不逞多让,曾经一名学员在战场上用了一根烟卷给自己受伤战友做了一次战地呼吸道抢救手术。
听到袁阳的话,所有的人一下让开了。
看到在地上的藏族大叔,虽然神智还很清醒,但开始出现因为失血而双嘴唇发紫,袁阳不得不佩服这些高原地带的藏民们的体质还真不错,这么冷的天气,在雪地上只铺了一张毡垫就能坐下去,难道不怕冷,不怕风湿么?
"把医药箱拿过来。"袁阳叫道。
袁阳检查了一下,对方只是外伤而已,并没有骨折,也没有动脉出血,除了皮肉之伤外,还就是脚碗被扭了一些,只要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就没事了。
袁阳给对方打了一针抗生素后,然后捡了一些消炎药和跌打药油,然后仔细地叮嘱了对方回家后注意事项。
几个藏民对袁阳很是感谢。
"阿古金珠玛米,你们采购回来啦,明天我们可以来换东西么?"那位藏族姑娘问道。
"好啊,好啊,顺便让你们的那里的人一起来吧。"伍佰笑道。
第二天袁阳正在操场上练习四百米障碍赛的时候,听到伍佰让他过去帮忙。
看到藏民到来,魏贤黎张马上让士兵过来招呼一下,藏民们与魏贤黎算是老相识了,一些时候下暴风雪的时候,一些藏民们被困了的话,边防连会到山上去把他们给接下来,如果藏民们家里有人生了病,这附近没有诊所,他们就会来到连队就诊,有时连队除了边防巡逻以外,还要到藏民们的聚集点去巡访,哪家有病人,哪家有点事,连队都会去帮忙。
一见面双方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客套,倒是一个打扮端庄的女子,穿着鲜艳的藏袍,梳着一条长长的辫子,她的双眼在人群中扫来扫去,在没有发现什么的情况下,一股失落显在她的双眼。伍佰马上认出她是昨天那个受伤藏民的女儿,他故意大声地对大侠道:
"我们乐于助人的个小伙儿呢?不要让乡亲们等久了啊。"
伍佰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少女,少女一听伍佰这么说,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这是袁阳第二次见到格桑卓玛,与上一次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她显然打扮了许多,昨天他走的时候根本没有多看少女一眼,这样也就不会知道她的名字,而今天他没有认出对方,而对方却认出他了,少女大大方方用藏式普通语说道;
"你好,我叫格桑卓玛,叫我卓玛就可以了,昨天真的谢谢你,我阿爸拉让我来了一定要当面谢谢你。"
"他现在怎么样了?有发烧么?痛么?肿得厉害么?我已经告诉我们连队了,等医生回来了,他就去你们家,应该快了。"袁阳说道。
"呵呵,他很好,伤口有些痛,很正常,没有发烧,现在他受戒了,终于可以戒酒了。"格桑卓玛笑道:"能问下你叫什么名字么?"
"我叫袁阳,太阳的阳。"
袁阳这时才注意到少女,她穿着一件深咖的内深绒的上衣,脖子上围着一条紫色的围巾,穿着一条厚厚的藏式围裙,腰上系着一条红白相间的腰带,少女的身材也能看得个大概,比起昨天,袁阳才发现,原来她居然是一个大美女,那高挺小巧的鼻子,瓜子脸,细长而浓密的眉毛,双颊有一种淡淡的高原红。
"谢谢你,这是送你的。"格桑卓玛拿了一大堆礼物放在袁阳面前。
袁阳眼巴巴地看着伍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就明确地说明了,不能拿群众的一针一线。伍佰看到肖烈的眼神后笑了笑道:"你就收下吧。"
得到命令后,袁阳才伸手接下卓玛手中的东西,嗯,还真沉。
袁阳好像想到了什么,他说了一下等下,然后跑回房间,出来的时候,他手中多了一瓶药油,瓶子上没有商标,只有一张绿色的贴纸,上面写了三个字——跌打油。
"这个你拿着,比昨天的那瓶跌打油效果更好,每八个小时使用一次,不久他就能下床了,平时如果水里很脏的话,五桶水滴一点就够了,可以消毒,如果感冒头痛,哪里摔痛了,滴一点揉一下就没有事了。晕车的话,闻一下,或者滴一滴在肚脐上就可以防止晕车,对风湿关节炎也有伤,滴在伤口也有效。"
如果在内地,看到袁阳手中这三无产品,上面甚至连说明书都没有,加上袁阳嘴中说的药效那和包治百病没有区别嘛,那么,所有的人都会得出的结论就是——袁阳是个江湖大骗子,这点把戏早就过时了。
如果第七技校的学员看到袁阳手中那瓶药水的话,一定会大呼这丫的大手笔,他手中拿的可是专供第七技校学员特殊军事药品,就连一般特种部队也无福享受,原因是这三十毫升的药水太丫的太贵了。
"谢谢。"卓玛笑道。
"不用谢,应该的。你挺像我妹妹。"袁阳说道,他看到卓玛的样子,这让他不由想起了秦栩欣,不知道她现在可好?在哪里受训了?还是开始接受任务了?那些血腥场面和训练场景可不一样,当你面对敌人时,你必须杀死他们,因为他们不是演习场上的假想敌,在真实的战斗中,从来没有仁慈的说法。
看到藏民们送来的牛羊肉与一些酥油茶时,魏贤黎马上让炮事班准备些蔬菜与米面,等下送给藏民,虽然藏民们对于肉类食品不缺,但是蔬菜米面却是他们需要的,或者说大多时候与基地进行的相互赠送的方式也少了藏民去集市上的需求。
"你什么时候是休息时间啊?"卓玛问道袁阳。
"不知道,不做饭的时候就是休息了。"袁阳道
"那我下次来看你吧?"卓玛说道。
袁阳与卓玛站在一起的时候,士兵们有意无意地看着他们。
"这也太夸张了吧,边防线上的格桑花就这样栽到袁阳手里了?"大侠道:"你们看看,袁阳那长得白白净净的,帅是虽然帅了一点了,但是少了像我们这样男人才有地小麦肤色,一点也不完美嘛,格桑花会看上他,一定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人才,绝对是个人才。"李青一道。
中午藏民们在连队的食堂里吃的饭,这让袁阳第一次大开眼界,热情好客的藏民在边吃的时候边载歌载舞跳着锅庄,这让袁阳感觉很新奇,吃到中途的时候,连队的军官与战士也加了到里面去,不得不承认,藏族真是一个能善歌善舞的民族,只要有歌声的地方,就会有他们的舞姿,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天生都是这样的。
袁阳看到卓玛在人群中向他伸出手,邀请他,这让七连的兵王袁阳感到为难,于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会跳。这让卓玛以为他很害羞,于是她从舞群中跑了出来,直径把袁阳给拉了进来,有着一夫当当,万夫莫开之勇的袁阳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好!"
"加油!袁阳!"
一些士兵开始为袁阳鼓起掌,这让袁烈有一种豁出去冲动,枪林弹雨都不怕,还怕个跳锅庄不成?跳着跳着,他也就能跟上节奏了,慢慢地也就不那么拘束了。卓玛的舞姿在人群中最为优美,所有士兵都不由地叫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