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林锦便转身离开了,林锦这才言道:“老师,我这样做不仅是为了宝珠,也是为了你啊,我不想你多年的声誉毁于一旦,你本有着大好前程,若是为了宝珠,放弃,那我便是千古的罪人。”话到这里,魏英齐无力的闭上了眼睛,长久才平复了心情,转身回了旁边的屋子,见父母还是气呼呼的模样,妻子也是一脸为难的望着自己,魏英齐忙笑着上前道:“爹,娘,那赵叔不过是随口一说,根本就没那么个意思,你们听听就算了,何必真的动气,伤到身子就不好了。”
冷笑一声,王秀英冷冷的言道:“什么随口一说,我瞧着,分明就是想要我的命,说我们宝珠是克星,瞎了他的眼,哼,依我看你这老师也定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若不然,屋里这么多人,怎么偏偏就他晕倒。”
见妻子越说越离谱,魏不凡忙咳嗽了一声,示意妻子看看儿子的脸色再说,王秀英见了,这才深吸口气,将心中的火气略压了压,这才言道:“算了,不说这些了,总归英齐你以后若要见你的老师便出去见吧,别牵扯到宝珠的身上,若是再有下次,我一准将人给丢出去。”
知道母亲说不定真做的出这样的事情来,魏英齐忙替老师辩驳道:“娘,老师心里也是疼爱极了宝珠的,你想想想平日老师遣人送来的那些珠宝首饰,虽宝珠现在还用不到,可却样样都是精品,等宝珠带出去了,哪样不是羡煞旁人,更何况,我老师还时不时的送出些好吃的好玩的,这样的心意,难道仅凭一句话就能磨灭的了。”
王秀英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怼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也不知道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意,总归,以后你还是少将人往家里领吧。我可不想我的宝珠,再听到什么恶言。”
虽知母亲不过随口一说,没有其他的意思,魏英齐还是忍不住心中一惊,也不敢再辩驳什么,只讪讪应了声“是”,便拉着妻子退了出去,回到了屋子,这才言道:“你平日在家多劝劝娘,别老让他记恨这件事情。”
见妻子半天不答,魏英齐这才抬头望去,却见妻子的眼中也闪着怒火,不由无奈的言道:“阿瑶,怎么连你也这样,你该知道,赵叔不过是担心女儿,一时口误罢了,平日里赵叔待宝珠如何,你也是看到的啊。”
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秦瑶直直的望着丈夫言道:“我是看见了,正因为我看见了所以才觉得痛心,原来,即使往日里再疼爱,不过一件小事,就能让其恶言相向,那我看这往日的疼爱,也有限的很。”
魏英齐刚要开口,就听母亲的声音传来,“阿瑶这话说的对,可不就是有限的很呢。”话落,人已经站在了魏英齐的面前,狠狠一指头戳在儿子的脑门上,王秀英这才言道:“亏你还是读书人,竟没有我们这些女流看的透彻,若是真的疼爱宝珠,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可警告你,不许给阿瑶洗脑,总之,宝珠以后就跟着我,你那老师来了,也别让她看了,免得再给我们宝珠套上什么别的罪名。”
深吸口气,魏英齐想说话,便被王秀英开口打断道:“就知道你带秦瑶回来,没什么好事,行了,总之事情就这么定了,以后他们再来,宝珠就跟着我,阿瑶,还愣着做事很忙,跟我走。”
魏英齐刚要拦着,就见妻子绕过了自己,直接跟在母亲的身后离开了,顿时苦笑摇头道:“我对宝珠也是疼爱到了极点,可老师对我们的恩德,那么多,怎么能忘了呢。”
只可惜,这番话,王秀英婆媳二人是听不到了,再说林锦回到家中,看着赵宇,终归是没舍得再责备这个一心看护他的人,深吸口气,只将人给赶了出去,便无力的躺在床上言道:“难道,你我之间真的没有缘分吗,到底是谁规定的,你我之间在一起就是错,若是礼法,那我将这礼法变了,是不是你我之间就再无阻碍了。”
眉头一动,听到林锦所言,段霄飞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有些无奈的言道:“你要真敢这么做,那我就灭了你,我和宝珠来这可是为了福运,可不是罪孽,若真让你做成了,这得死多少人,到时候这些罪孽都得算在宝珠的身上,不行,我得和他好好聊聊,绝不能让他做出这样的蠢事来。”
身子一动,林锦却是整个人窝在了一起,无奈言道:“可是若我真的入了梦,他会不会知道,我时时刻刻的盯着他,那林锦聪明的很,若是让他猜到了什么,那我和宝珠就危险了,算了,还是就这么看着吧,若有什么不对,大不了,将他拖入梦中就好了。”
如此想着,段霄飞便也暂且放下了动作,却不知道这样做,给他和宝珠二人留下了多大的后患。
而同时林巧英的脸,竟真的随着众人的意愿,好了起来,而且也许是不见阳光,吃的又好,竟生生年轻了许多,恍若那二八少女一般,魏二柱只觉得当日那个让他动心的姑娘又回来了,只望着小倩温柔的模样,心中更是羞愧难当,这家中是一日也不敢多待,索性躲了出去。
却未看到林巧英勾起的嘴角,魏月看着这明显黑化到了极点的老妈,嘴角抽搐不已,到底是母女一场,实在不想看着她作死,便深吸口气,走到了母亲身边言道:“娘,你最好不要打什么坏主意,好容易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以你如今这副模样出去,定能找个好姻缘,你可别想不开,又做出什么事情来,坑了自己。”
淡淡的撇了魏月一眼,林巧英这才冷言道:“乖女儿,你是我生的,在那贱人眼中,你就是一根刺,你该不会以为,等你爹,真的娶了她进门,你们姐妹就会有好日子过了吧,我告诉你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你可别忘了,后娘就是后娘,这世上,有几个后娘能真心对待前妻的儿女,别做梦了。”
长出口气,魏月望着母亲,无奈言道:“娘,我从未做过这样的梦,我也知道,后娘没有亲娘好,可是那不是我说不想要,她就不会来的,就像我想让亲娘留在身边,可又有谁肯听我的呢,没有人,娘,你的容貌好不容易恢复,我只希望你能快乐的过下半辈子,不要在与他牵扯了好吗,缠着一个已经不爱你的男人,又有什么用呢,他们狠起来,只会让你伤的更重。”
“你以为到了现在,我还会在乎这些吗,我一定要将你爹给抢回来,至于那个贱人,呵呵。”
光听这话,魏月便知母亲定然要做出什么事情来,忙紧跟着劝道:“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这个世界上男人多的是,你何必就非得栽在我爹一个人头上呢,更何况,他如今对你只不过是同情而已。”
深吸口气,魏不凡噎了个半死,却还不得不小心哄着妻子,让其顺心。
秦瑶深吸口气,有些羡慕的言道:“爹娘的感情真好。”
此言一出,魏不凡夫妻二人老脸一红,也顾不得再说什么,忙进屋子去了。
秦瑶见状,也忙跟了上去。
再说魏英齐跟着林牧的马车刚一走出镇外,就见林牧钻了上来,一时间还吓了一跳,忙往车后面缩了一下,后想起如此做实在是失礼,忙拱了拱手。
林牧见状,好笑的言道:“你这么怕我做什么,可是我那好弟弟,在你面前拼命地编排与我。”见魏英齐要开口,林牧忙道:“你也别为他说话,对他我还是十分了解的。这样的事情他做的出来。”
忙摇了摇头,魏英齐这才言道:“老师虽提过你,但是说实话,并没有太多的恶言。”
听了这话,林牧当下忍不住笑道:“那就是说,还是有恶言的了。”
见魏英齐讪讪的闭上了嘴巴,林牧这才上下扫了魏英齐一眼,淡淡的言道:“说实话,我有的时候真的蛮好奇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竟然收你为徒,论年纪、论家世、论风度你是样样都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论才华那就更可笑了,虽然你跟我那弟弟学了几年,估摸着也学了点本事,可是从你如今才考上举人,且在我看来大多是运气的份上,也该知道,你的才学如何了。我是真不明白,当日我弟弟怎么就挑了你做他的学生。”
被贬低到如此地步,魏英齐除了心中苦笑,竟不知道该如何答话才好,深思了片刻,见对方显然是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不可,魏英齐只能小心措辞道:“想来是缘分吧,也许当日老师正想收徒,而我正巧出现在他的面前,这才有了这一场师徒缘分。”
听闻此言,林牧倒是认同的言道:“我想也是,除了这个原因,我也想不出别的来,如此说,你的运气真的是好的出奇呢。”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魏英齐讪讪一笑,索性闭口不言,可显然林牧却没有准备就这么放过他,只见其直望着魏英齐言道:“你可知道,你家里还有一个人特别的很。”
心中一凛,魏英齐只觉得心都颤抖了起来,还当林牧知道了宝珠的特别之处,头上的冷汗都落了下来。
见此情景,林牧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不由追问言道:“看来,你是知道魏月的特别之处的。”
身形一窒,魏英齐心中还有几分疑惑,他那侄女有什么特别之处吗,难道是说她性情大变之事,这番神情落在林牧眼中,却只当魏英齐是装模作样,当下冷笑一声言道:“别装了,若是你不知道,为什么要让我那好二弟,想尽办法,将其要了过去,随你回了乡下。”
魏英齐静了静心,忙开口言道:“您一定是误会了,魏月一个小丫头片子,她能有什么特别之处,所真有,也不过是她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脾气变的有些古怪罢了。”
嗤笑一声,林牧神色一凛,顿时言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想着瞒我了,说实话,你想瞒也瞒不住,再者说了,有些事情我早已心知肚明,也不是你相瞒就能瞒得住的,索性跟我说个明白,说不定,我还能助你们一助。”
一脸懵懂的听完林牧这话,魏英齐忙拱手应道:“您真会说笑,我是真不知道魏月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见魏英齐不肯吐实,林牧眼中不由多了几分恼怒言道:“我都已经将话挑明了说,你竟是还不肯吐实吗。”
魏英齐忙拱了拱手道:“实在不知,您说的是什么。”
冷哼一声,林牧冷冷的言道:“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魏月能够让粮食亩产千斤的事情。”
这话可真的将魏英齐给惊到了,呆呆的望着林牧言道:“您这玩笑开得太大了,据我所知,不过三百斤,就已经算是高产了,若是千斤,只怕只有神仙才能做到了。”
“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林牧恨恨的言道:“你是一定要跟我装糊涂了是吗,这话可是魏月亲口所言,难不成还有假不成。”
忙笑了笑,魏英齐尴尬言道:“小孩子的话,哪里能当真。”
这话说的平常,可落在林牧耳中便又是另一重意思了,只觉得这是魏英齐在借此讽刺,当下冷哼一声言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我与你好生探讨,你不说配合不说,反而嘲讽与我,怎么,是看不起我吗。”
听闻此言,魏英齐忙站起身道:“我不知道你从何来的想法,但是我真没有其它的意思,况且,你说的魏月之事,我是真不知道。”
深吸口气,林牧紧紧的盯着魏英齐,见丝毫没有可以的地方,当下冷笑言道:“那魏月才多大年纪,若是没有人教,如何能有这样的神迹,我已经查过,在你家中唯有你有这样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