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再骂:“你不配当他们的大哥,还差得远,自己去气象局看看,看看老三的户口,也可以马上去这儿乡政府查一查,看看还有没有她的户口。狗日的杂种!你。”
汉今愣在桌子上,不敢往下说。
差不多过了三分钟,汉今小心地问。
“讲清楚点,好不好?”
阿爸说:“过时了,讲清楚又怎样?你心里清楚了高兴还来不及!整倒一个人了嘛!”
汉今不耐烦起来:“我整倒谁了?一直都在为一家人的前途着想,从来没想过要整倒谁。”
阿爸又大吼起来:“你当然不承认,可你心里明白。我问你,你到九大找老三是咋找的,你说,安了心找?回来骗老子,还口口声声说老三骗人,你的脸往哪儿放?”
阿爸没等汉今回应又说:“老三已经回边城来了,跟老八去西宁干活,现在不在气象局,这电报是九大发回来找她的,限期的一周时间早就过了,没钱!只有辍学的命!我有罪。”
“阿爸,这些你都知道的啊?怎么是我的责任?你自己的老同学不也说她读的书是有问题的么?是不包分配的那种,现在又来闹,好像你过去知道的事没发生过一样,这像话吗?”
提起这,阿爸好像不敢面对。
是啊,曾经他是知道这一说法,按理,也能推出真假。
现在也没搞清楚分配工作方面的事,发这火,有点过。
可能是受了汉晨不理他的打击,有种失落感造成的结果。
阿爸奈何不已,起身回红村。
汉今好像是陷入了团雾中,也想找地方大动肝火。
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汉今想不过气头。
当真来乡政府户口办,查找阿爸一家人的户口。
当翻到我的那一页上时,这才急到眼冒星花。
“果然已经牵走了户口,不再是前进乡红村寨子的人。”
这说明一个问题,那这读书还是真的。
回到家里,汉今直捶胸口:“咋就没想到查户口?几十米远的地方就可以大白天下,居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汉今背起儿子,骑车匆匆赶到气象局来找汉晨。
商量还有没有挽救的办法,哪知汉晨一股子怨气骂得汉今抬不起头来。
还举出了汉国的妻子害父亲一生的例子来压汉今。
这时候的汉今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尊严。
手里拿着电报,悔得发抖。
汉晨说:“水都过了三秋,才醒过来,救什么救?大学不是开办的幼儿园,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什么办法都想过了。”
汉今说:“接到电报可以下赶场坝来找我嘛!”
汉晨不屑地说:“凭你的德性,找你受气还差不多,人家三姐为了读上这个大学,那种辛苦相、那种奔波相,你看到了一眼吗?就你一人之词,骂人家啥都不经意就办到手一样。”
汉今强辩:“不是我有意骂,本来这个社会的骗子就很多,万一她——”
汉晨打断说:“万一不等于一万,你的万一说得太多,不值钱,在没有将事情绝对弄清楚之前,就没有万一,只有一万的真或一万的假,她在在西宁,等她以后回来,你自己去给她讲万一,我不想听。”
边城小说在这一段时间里,给角色与观众开了一个破天荒的玩笑。
角色们在台子上的表演,一点不成功。
反而低下头来看观众席上的观众是如何进场和退场的。
同样,不成为小说的长篇对话,让人看了心烦。
生活中成败是平常事,而我这样的败绩。
本可以让角色们多看几眼,在九大里是如何度过一学期的光阴。
只因观众多,嘴杂声噪,看不清来又听不清。
按道理,应该大书特书一笔观众的情况。
但是,边城小说自认为小说的要点,是事情的背景才是角色们的舞台。
不应该书写与边城远距离的东西。
因为,我已经不属于小说中的角色。
写起来又气人,又烦人,不如不写。
情节是按汉氏家族的命题,而不是写情节以外的大学阔论。
因为,那不是背景小说的要求。
书写大学生们如何如何指点江山,或是什么什么是别的小说故事,与边城小说无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