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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棒打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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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唐玄就把高滔滔请来了。

具体用了什么方法不知道,反正高滔滔很得意,唐玄绷着脸, 吃了大亏的样子。

赵宗实也跟着一起来了, 这个未来官家站在媳妇和兄弟之间就像个夹心饼干, 一会儿哄哄这个, 一会儿讨好那个,结果遭到双重嫌弃。

然而人家并不在意, 从始至终笑呵呵。

司南原本还有点儿紧张, 看到他这个模样, 忍不住笑了。

他对这位未来官家的印象非常好。

是可以做朋友的那种。

有娘子在,不适合吃自涮锅, 司南细心地叫了三份小火锅, 又让后厨炸了一碟不带麻椒的小酥肉并几份花样好看的小点心。

高滔滔瞧出他的好意, 冲唐玄道:“先前我还觉得是司小东家上赶着跟你做朋友,现在看来, 能结识这位好友倒是你的福分。”

“刚看出来吗?”唐玄难得没怼她, 很是骄傲地把自己碗里的虾滑夹给司南。

司南悄悄给他使眼色。

说好了在外人面前保持距离!

哥哥姐姐不是外人……

唐玄不仅没收敛, 转头又夹了一颗,送到他嘴边。

“那什么,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还给我夹菜……”司南干笑两声,客气地拿碟子接了, “谢郡王赏。”

唐玄掀起嘴角,笑他虚伪。

司南暗搓搓瞪他:说好的约法三章!

赵宗实看着俩人你来我往挤眉弄眼, 不由皱眉——就这模样, 怎么看都不像“好友”。

高滔滔扫了他一眼, “你这肉夹了快一年了,我碗都端好了,你到底是给我还是不给我?”

“哦哦,给你、给你。”赵宗实好脾气地笑笑,没把那块肉给她,而是重新从碗里挑了块热乎的。

如果皇后娘娘在这里,八成会把他们骂一顿。

穷得连肉都吃不上了吗?

用得着夹来夹去?

成何体统!

这种夫妻间的小情趣,是她一辈子都没体会过的。

高滔滔和赵宗实就是这样,过着皇族宗亲的尊贵日子,遵的是寻常夫妻的相处之道。

唐玄庆幸遇上了司南,而不是从小被规矩礼仪“喂”大的宗室女。他便如十三哥一般,有了自己的“滔滔姐”。

一餐饭就这么恩恩爱爱地吃完了。

碗碟撤去,换上清茶,方才说起正事。

高滔滔果然很在行,三言两语就点出了司南最需要的信息。

“除夕、中秋、官家诞辰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三场宫宴,从歌舞到菜式皆有规矩,总共几道菜,每道菜配哪盏酒,两盏酒之间隔多长时间,中间安排何等歌舞,都是定死了的。”

“宗亲们向来嘴刁,无论你如何细致,下面的人难免打折扣,很难让每个人都满意。若真要下功夫,只需注意其中几个就好。”

接着,便点了几个人名,说了他们的性格喜好。

但凡换个人,这话高滔滔都不会说,她把唐玄当亲弟弟,才肯给司南这个面子。

司南自是感激不尽,认真地拿小本本记下来。

瞧着他这般重视,高滔滔更加满意,不由多说了两句:“说来说去,最要讨好的还是官家。让官家高兴了,臣僚们嘴上挑不出错,这宫宴就算没白办。”

顿了下,又道:“若心气再大些,能解决官家的急难,让咱们大宋在番邦各族跟前长了脸,便算得上大成功。”

林林总总说了许多,司南受益匪浅。

他费了这么大劲,自然不是为了磨洋工,就是想要“大成功”。

司南原本想留他们把晚饭一并吃了,高滔滔笑笑,说:“不了,好不容易回京一趟,总不在家吃也不像样。”

说着,看向唐玄,“昨日阿姑还说,许久不见你,怪惦记的,你有空去家里瞧瞧她。”

鉴于她今日帮了司南,唐玄难得态度不错,“明日就去。”

高滔滔抬手揪揪他耳朵,“真是变了,这么乖。”

唐玄顿时绷起脸,像小时候那样戳了戳她的头发。

高滔滔笑得开怀。

唐玄不再理她,退回司南身边,和他挨得很近。

司南秉持着“约法三章”的原则,假装客气地往旁边挪了挪,唐玄又挨了过去。

当着外人的面,司南不好表现得太过,只得干笑。

赵宗实轻咳一声,对唐玄道:“灵犀快到了,过段时间我可能会忙,若是你能去城外迎迎她,她八成比见到我高兴许多。”

说着,还笑呵呵地看了司南一眼。

如果没有这一眼,司南八成不会多想,就是这一眼,让他不由生出三分疑惑。

把人送走,司南貌似不经意地问:“灵犀是谁?听着像个小娘子。”

“没有谁。不重要。”唐玄答得飞快。

得,原本的三分疑惑变成了十分。

绝对有问题!

司南留个了心眼,悄悄打听。

马车上。

赵宗实几次欲言又止。

高滔滔没好气地打了他一下,“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你不憋得慌,我都快替你憋死了。”

赵宗实笑呵呵地捉住她的手,占了个小便宜,“那什么,就是想到前两日听到的流言,说玄儿跟司家小郎的……”

“胡说八道的,你也信?”高滔滔横了他一眼,“我说你怎么冷不丁说起灵犀。”

赵宗实叹了口气:“我这不是想着他们能成吗,娘娘原本就不想让玄儿娶宗室女,若借着这个由头跟官家杠起来……唉!”

“就你老好人。他们杠起来,你操什么心?”高滔滔戳戳他脑门,“我跟你说,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就算为着灵犀的名声,你也别到处嚷嚷。”

赵宗实咧着嘴笑笑,“遵夫人的命。”

过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万一玄儿真跟那司小郎君不清不楚……”

“又能如何?”高滔滔高傲道,“咱们这样的人家,若他喜欢,凭什么不能得到?又不是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我瞧着那司小子也是乐意的。”

赵宗实急了,“这怎么行?若唐家绝了后,唐家军怎么办?”

大宋为抑制武将手里的兵权,各大将领向来几年一换防,只有唐家军,世代由唐氏一族挂帅,是大宋西北最强的劲旅。

高滔滔道:“你别告诉我,你绕这么大一个弯,是为了拉拢唐家军。”

赵宗实怔了怔,半晌才反应过来,“夫人歪看我了!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吗?我连——连那个位子都唯恐避之不及,又怎么会肖想兵权?”

他一急,高滔滔就笑了,连忙软下态度哄:“我就那么一说,瞧你,还瞪起眼了?我知道,你就是心疼玄儿,不希望他被耽误……”

赵宗实哼了声,梗着脖子不理她。

高滔滔又哄了几句,还是不好使,只得祭出终极大招,“诶呀,十三哥哥,人家胸口又疼了,你快帮人家看看。”

“少拿这招哄我,多老旧的把戏了,十几年了也不厌。”虽然嘴上这样说,手却没忍住,轻轻地贴上那抹酥.胸。

不管多老旧,有用就行。

高滔滔偷笑着,身子一歪,倚在他肩上,“乏了,借我靠靠。”

赵宗实连忙矮下肩膀,佝偻着身子,让她靠得更舒服。

高滔滔眯着眼,像是睡了。

赵宗实轻轻地叩了叩车门。

车夫立马会意,扯着缰绳,缓步慢行。

多少年了,已经习惯了。

司南开着火锅店,南来北往、各个阶层的客人也算认识了不少,很快就打听出了“灵犀”的身份。

——原来是赵宗实的妹妹,唐玄的小青梅,永安县主。

他还打听出,官家有意把永安县主配给唐玄,若不是唐玄出了那档子事,赐婚的旨意八成已经下来了。

行啊,小玄子,这么大的事都敢瞒着他。

司南在后厨搅着面团子,脸上带着阴森森的笑。

唐玄乍一见,怔了下,“不开心?”

“没有啊,非常非常开心呢!”司南扬起脸,夸张地咧了咧嘴,“对了,方才湘雅间有桌客人说起十三团练家的一个小妹妹,封号为‘永安’的,你认识不?”

唐玄嘴角一僵,“认得一些。”

心虚了心虚了!

他心虚了!

司南呵呵一笑,“听说那小县主长得可俊俏了,性子也活泼,刚好是我喜欢的类型,回头跟滔滔姐打听打听,看有没有机会认识一下。”

唐玄皱眉,“你喜欢?”

司南点头,“嗯呢,我就喜欢这种好不清纯好不做作的。”

客人说了,永安县主之所以会被罚去岳州,是因为和另一位贵女瞧上了同一个儿郎,两位小娘子为了那人大打出手,扯掉了簪环,撕破了衣裳,闹了好大的笑话。

唐玄黑脸,“你别想见着她。”

司南啧了声:“你说了不算,我去跟滔滔姐说,听说那位好不清纯好不做作的小县主很快就要回京城了,兴许中秋宴——唔……”

堵嘴!

又堵嘴!

自从唐玄开了一次小荤,就上瘾了,不管高兴了、不高兴了,就知道扒着他亲!

司南急了,这是后厨!

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

他也顾不上和面了,急吼吼把唐玄推开,“你犯规了,回去给条条崽洗澡!”

“嗯。”唐玄不带怕的,继续亲。

司南拿手撑在他肩上,“再亲就加一百个俯卧撑!”

唐玄眸光一沉,“压腰的那种?”

司南猛地想起那天晚上的“擦枪走火”,心头微漾,“美的你!”

小弱受真是一点都不矜持。

唐玄轻笑,“那就继续,直到……”

可以压腰。

外面传来脚步声,一只手掀起竹帘。

司南就像触了电似的,猛地把他推开。

唐玄一脸受伤,就像被渣男抛弃的小弱受。

崔实一怔,“这是……吵架了?”

还动手了?

不然郡王脸上怎么都是白手印呢!

“没!”

“嗯。”

一个心虚,一个装可怜。

崔实责备司南:“你呀,郡王就够让着你了,你在人前也该给他些面子,别动不动就拧胳膊掐大腿,人家堂堂一个郡王,你让他面子往哪儿搁?朋友可没这么做的。”

完了又冲唐玄笑笑:“南哥儿自小娇养惯了,我那叔叔婶子自小疼他,养得没大没小的,郡王多担待。”

——亲疏立见。

崔实摇头叹气地出了门。

司南冲唐玄扬了扬下巴,“瞅瞅,这就是娘家人!”

唐玄抿着笑,点点头。

司南没觉出有什么不对,哼着小曲继续和面。

唐玄全程笑着,作为“夫家”纵容着小媳妇的娇脾气。

同时,也没忘了事情的起因——

喜欢赵灵犀?

有机会认识一下?

想都别想!

就这样,司南以一“嘴”之力把潜在情敌变成了自家男人的假想敌。

***

关于中秋宴,司南非常谨慎,又请唐玄去驿馆打听了一下,各国使臣同样对每年的制式乏味了,希望今年有所改变。

结合各方意见,司南制定了一个完善的计划,如果能成功,一定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说不定还能顺带着卖卖货。

比如,中原特有的矮脚鸡、鱼类、淡水蟹可以卖给辽、夏两国;海鱼、海带、大青虾可以销往大理、回鹘、土蕃诸部;新鲜蔬菜和酱菜方子可以卖给高丽、日本……

能实实在在创收,官家一定很高兴。

距离中秋宴不足一个月了。

司南把吃饭睡觉的时间压缩再压缩,和五味社的前辈们反复商讨,尝试了好几种方案,终于做出一项趋近完美的计划。

他兴致勃勃地找到另外两位负责人,希望说服他们,一起去请示官家。

没想到,他们熬了好几个日夜做出来的东西,人家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礼部员外郎耷拉着眼梢,吹着茶沫子,看都没看他一眼,“礼部承办中秋宴这些年,从未出过纰漏,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司南客气地道:“想来是诸位大人劳心劳力,务求尽善尽美。”

对方从鼻孔里哼了声,阴阳怪气道:“是因为我等读了这些年书,有自知之明。”

司南笑容一僵。

另外一位负责人是四司六局的主事,看着和和气气,实际话里藏刀:“司小东家年纪轻,做事只凭一腔热血,却不知道,给皇家办事学问大着呢!有礼部和六局就好,你就不用操心了。放心,该是你的好处,少不了。”

司南瞧出来了,这俩就是鼻孔朝天的主,好好谈是不可能了,只能另想办法。

事情发展到这里,其实不算啥,不管能不能继续共事,将来见了面也能客客气气地打个招呼。

没想到的是,他刚一出门,就听到那俩人在屋里说起了话。

礼部员外郎道:“区区一介商贾,阴差阳错得了势,还妄想越过你我,去官家跟前邀功?”

六局主事笑了笑,以一种油腻又暧昧的语气说:“若是正经商贾,咱们也不是不尊重,就是吧,这人小小年纪能接下这么个大差事,指不定靠着谁呢!”

前者嗤笑:“还能靠谁?燕郡王呗!俩人的事全汴京都知道了,还真有脸出来显摆!”

——说这话时,两人根本没刻意压着声音,似乎就是为了让司南听到。

他们不知道,唐玄就在外面,听到这话,抬脚就要往里冲,身上的玄铁弓蠢蠢欲动。

司南拉住他,笑着说:“他们还真没说错,我就是靠着你。”

唐玄皱眉,“不是,你能得到这个差事,是因为火锅店办得好,得了官家的赏识,与我无关。”

相反,若官家一早就知道他和司南有一腿,不仅不会提拔司南,还会想方设法打压他。

司南挤了挤眼,“若没有你,官家哪里会知道我?他们就是嫉妒我有一个牛叉叉的男朋友。”

唐玄失笑,他的小少年啊,都让人指着鼻子骂了,还这么乐观。

司南可不是软柿子,他之所以现在不计较,只是不想让唐玄再被人诟病,不等于不会在事后报复。

他心里门清,那俩人之所以把他排斥在外,八成是从中吃了不少好处。报复这种人的法子很简单,那就是让他们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中秋宴的革新,他志在必得。

唐玄也没想就这么算了。

司南去忙了,他一个人到了后院。

打了个响指,墙头上就跳下来一个人,“主子,有何吩咐?”

“去趟四司六局主事邢达家里,仿着他的笔迹写个折子,弹劾礼部员外郎郭飞贪墨,再把这事透给郭飞。”

让他们狗咬狗?

这个好玩!

下属乐颠颠地去办了。

第二天,官家召三人进宫奏对。

司南说起了新计划,不出意外遭到礼部员外郎郭飞和四司六局主事邢达的一致反对。

司南也不急,只安安静静低着头,听着他们一口一个“礼数”,一口一个“规矩”,就连“奢靡浪费”、“欺上媚主”这样的大帽子都扣了下来。

司南不争也不辩,直到那俩人反反复复说了三五遍,没啥新鲜话了,他才笑眯眯地问:“两位大人可听过我的计划?怎就知道不合规矩?怎就料定了奢靡浪费?”

邢达给郭飞使了个眼色。

郭飞蹿出来当枪头,“你才几岁?再会耍小聪明,能比得过礼部这些年的积淀?”

司南不卑不讥,“积淀没有,脑子倒是不缺。若说奢靡浪费,没有你们的‘规矩’更浪费的。”

他执了执手,对赵祯道:“中秋宴七盏酒、七道菜,头三道皆是寻常的水果点心,后三道又是面食汤羹,只中间一道硬菜花些工夫。小子看了预报给户部的账册,七道菜合下来足足花去十两纹银;若参与宫宴的有一百人,就是一千两!”

包拯坐在官家下首,一听这话,登时拍起了桌子,“一顿饭一千两银子,喂猪吗?”

赵祯脸一黑,“你说谁是猪呢?”

包拯忙道:“官家恕罪,臣没说您是猪……您只是稍微、稍微丰腴了些,顶多算是富态,一点儿都不像猪!”

赵祯脸更黑了。

我求你闭嘴!

司南憋着笑,一本正经道:“官家,依着臣的计划,每桌只需花费五百文,不仅能吃得饱、吃得好,还能让人念念不忘。”

——不光那俩人会拿官家的节俭说事,他更会。

礼部员外郎郭飞是个暴脾气,当着官家的面就指责道:“司南,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在说我等贪墨?”

“没有。”司南无辜地笑笑,“我只是怀疑,不敢直说。”

郭飞:“你——”

司南眨眨眼,把他们骂自己的话怼回去:“毕竟,我只是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年轻人,还是区区一个商贾,不知道靠着给谁当男宠才谋得这个差事,怎么敢得罪两位大人?”

邢达面上一慌。

打死他也想不到,司南居然不按套路出牌,这种话能在官家跟前说吗?!

若是换成别的皇帝,司南自然不会这么鲁莽,赵祯的话,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位慈爱又通透的老人家,最爱保护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年轻人了。

果然,赵祯生气了,“这个差事是朕交给司小娃的,依着两位卿家的意思,莫非他是朕的男宠?”

郭飞和邢达腿一软,连连揖身。

郭飞依旧不服软,“官家,臣只是气司小东家……”

唐玄打断他:“郭大人为何如此气愤?莫不是心虚?官家,昨日是不是有人上了道折子,您为何不问问郭大人?”

赵祯瞪他。

唐玄不痛不痒。

郭飞却怔住了,难以置信地看向邢达,“你果真参我了?采买一事向来是你我共同负责,参我一本,于你有何好处?”

邢达蒙了,“你在说什么?”

郭飞一脸受伤,“已经有人告诉我了,你还装!”

给他递话的是他极信任的一位友人,若非对方刚好在中书省供职,还真看不到那封折子。

那人不仅给他递了话,还给他支了招。

对方说了,若能依计行事,最多降级外调,至少官位能保住。否则……恐怕官家会借此机会,杀鸡儆猴。

郭飞一咬牙,扑通跪在赵祯面前,“官家,臣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垂髫小儿,铸成这等大错实在情非得已,求官家开恩!”

说着,愤愤地指向邢达,“若非邢大人百般蛊惑,臣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贪宫宴的银钱啊!”

邢达急了,“郭飞,你少血口喷人!你在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郭飞冷笑,“听不懂没关系,我家里有账册,都一笔笔记着,把那几个采办找来,一对便知。”

邢达面色大变,再也维持不住那副伪善的模样,当即同他攀咬起来。

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赵祯简直无语。

最后,邢达、郭飞俩人是被亲从官架出去的,直接扔到了邢部大牢。

司南同样蒙蒙的。

他原本只想利用官家“爱节俭”这一美好品德做做文章,让那俩骂他的人损失一笔钱,怎么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

赵祯看看他,又看看唐玄,一看就懂了。

他气呼呼地点了点唐玄,“我一直以为在几个孩子里,你最没心眼,这下算是明白了,你不是没心眼,只是没到耍心眼的时候!”

唐玄平静道:“臣不过是顺水推舟,是他们有错在先。”

赵祯气道:“年年宫宴,哪个不贪点抠点?上上下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一闹,多难看!”

包拯不乐意了,“虽是常例,却不一定是对的,依臣看,郡王此事做得极妙,刚好可以趁此机会肃一肃风气。”

赵祯瞪他,“你知道什么?他哪里是为了肃风气,分明是——”

家丑不可外扬。

家丑不可外扬。

家丑不可外扬。

赵祯默念三遍,终于忍住了,没秃噜出来。

包拯慢悠悠补充:“分明是为了替司小子撑腰。”

赵祯:……

司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实,根本不用再专门找机会出柜了吧?

全大宋都知道了吧?

唐玄还挺骄傲,“邢达和郭飞反正是不能用了,中秋宴可以交给南哥儿了吗?”

“既然你这么想,我就满足你。”赵祯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就凭你们俩毛头小子能不能把这事做好!”

唐玄实力护短:“用不着我,南哥儿自己就能办得漂漂亮亮。”

赵祯哼道:“若有一丝纰漏,我不罚他,只把你扔到西北去!”

司南:!!!

棒、棒打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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